虽然皇宫里已经没有了皇帝,但是凤筠和凤箫这对兄弟还是彼此有个默契,那就是在分出胜负之前,谁都不能进宫去闹事。
因为他们俩都想在继位以后,住进一个完好无损的宫殿,而不希望为了重修宫殿再大费周章。
更何况,贵妃还在宫里住着。
他们最后一丝孝心,就是让贵妃能不受打扰。
凤御焱冷笑:“既然贵妃手握诏书,何不早点拿出来昭告天下,而让你们兄弟俩在京城打个不可开交?”
显然凤御焱不相信凤箫这个漏洞百出的回答。
凤箫道:“那是因为二哥他胡搅蛮缠,把母妃手里的诏书给毁了,本来是有诏书的,母妃是亲眼看到过的,不信你可以进宫去问她。”
凤御焱道:“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诏书了?”
“而且本王如果没记错的话,陛下是半夜突然遭遇刺客行刺才去世的,事发十分突然,如果不是事先就写了传位遗诏,应该不存在你说的那份诏书吧?”
“父皇在一息尚存地时候,对母妃亲口言明,要立我为君,母妃才命人记录下来,这不算遗诏吗?”
凤箫言之凿凿。
好似他当真也在场一般。
凤御焱轻蔑一笑:“本王要看的是,实实在在的诏书,而不是什么记录。”
凤箫怒了,道:“说来说去,十七叔只是不想遵循父皇遗诏,不想尊我为君罢了!”
“是,的确如此。”凤御焱竟然没有反驳,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君临天下呢?”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凤箫不服,“难道您比我有资格吗?自古都是父传子,可没兄传弟的。十七叔要不怕天下人戳你脊梁骨,骂你乱臣贼子,篡位谋反,那您大可现在就拿下我的脑袋,然后坐上皇位。”
“可我想,如果是这样,您又能坐得稳那个位置吗?”
凤箫冷笑,表达了对凤御焱的不屑。
凤御焱反问:“本王何时说过要当皇帝?”
凤箫愣了一下,问:“你不想当皇帝,你跑回来做什么?你这么大费周章,大动干戈,难道是为了好玩吗?”
“我不当皇帝,但这个皇位,也不能由你们兄弟俩来坐。本王自然是要替先帝择一德才兼备的继承人,好将凤氏江山延续下去,而不是落在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手里,然后看着你们毁了它。”
凤御焱充满失望地看着凤箫。
“我本以为你不像凤筠那么蠢,为了一己之私,便将国家和百姓的利益出卖给能帮你抢皇位的人。”
“看来,是我看错了,你比凤筠蠢多了。凤筠至少知道自己只想捞一个太平皇帝当,也知道自己将来必然成为他人操控的傀儡,但他甘之如饴。”
“可你呢,你野心倒不小,可惜才能撑不住你的野心。”
“已经沦为别人手里的牵线木偶了,还以为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吗?”
凤御焱对先帝有这样两个儿子,感到无比失望。
本来先帝就已经很没出息了,但到底还是跟世家抗衡了一辈子,只是最终失败了而已。
可他两个儿子倒好,直接给世家当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