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焱背着手,缓缓从半空中落下,看着凤箫:“还知道我是你十七叔?本王以为你早忘了!”
“岂敢,十七叔永远都是十七叔。”凤箫拱手作揖,笑脸以对。
凤御焱轻哼一声:“我听说,是你最先出面指证,本王是弑君的凶手?”
凤箫忙摇头,道:“哪个胡说八道,这样污蔑我?十七叔,可不能听信谣言,明明最先指证您的,是我二哥。我也是听他这么说,才信以为真的。”
凤箫立刻甩锅给凤筠。
“哦?是吗?可他说是你先指证的。”凤御焱故作犹豫,“我到底该信谁呢?”
“十七叔,您自然应该信我啊,我二哥那个人,一向满口胡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的话岂能当真呢?”凤箫不遗余力地抹黑凤筠。
他相信,凤筠也同样是这么抹黑自己的。
当然,他想的也没错。
叶随心在一旁听着,只能摇头叹息。
也就是先帝和贵妃,才能将一对亲兄弟,养成不共戴天的仇敌。
不得不服气。
凤御焱道:“不管是你们谁先指证的,最后你们都对本王发了缉捕令吧?”
凤箫忙哭丧着脸,道:“十七叔,我也是迫于无奈啊,那些大臣一听说您弑君,便嚷着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我也拗不过他们!”
“这样啊,那这么说,你是相信我是无辜的了?”凤御焱笑得有几分讽刺。
凤箫赶紧点头:“那当然,十七叔对父皇最是尊敬,父皇待十七叔也是手足情深,您怎么会弑君呢?”
凤御焱点头,道:“这话说的倒还中听,那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发布一道声明,替本王澄清一下?”
“这……这是当然的。”凤箫本想表示一下犹豫,但一想到凤御焱来者不善,赶紧改口,表示一定发声明。
凤御焱见他这么配合,又道:“既如此,你就先跟本王走吧?待会儿我的人赶到了,恐怕会不小心伤到你!”
这也算是委婉地威胁了。
凤箫往后退了半步,道:“十七叔,这是何意?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了,十七叔是不是该放过侄儿了?”
“你我的误会解除了,可我和你背后那些个蛀虫的事儿还没了呢,你应该知道本王什么意思吧?”凤御焱瞄着他问。
凤箫干笑一声,道:“十七叔,您这是何苦呢,不如大家坐下来,万事好商量,不必动刀动枪的,是不是?”
“早一点你要对我说这话,或许还有得商量,可现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凤御焱说的很干脆也很决绝。
凤箫脸色变了变,然后又问:“那十七叔打算要把我怎么样?杀了我么?”
“要知道,我可是父皇钦定的皇位继承人,如果十七叔不打算违背先帝遗命,现在就应该要迎立新君登基,而不是在我的王府里大开杀戒。”
凤御焱问:“先帝遗命?遗诏呢?拿给本王看一看,若遗诏为真,本王自当奉你为君上。”
凤箫要能拿出遗诏,那还需要跟凤筠对峙这么久么?
正是因为没诏书,只有贵妃的话,才让凤筠有了反对他的理由。
凤箫眼神一闪,道:“遗诏在我母妃那里,十七叔要想看,恐怕还得随我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