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知道你什么心思,你以为把我害了,你就有机会做这个世子妃了吧?”
“可惜了,你表姑妈和你表哥,未必看得上你,长安王府的世子妃,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阮清恬一通输出,怼得付新慈面色涨红。
她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样,立刻就哭了:“表嫂,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这是平白污人清白,我还是待字闺中,你这样说,让我有何面目继续在王府住下去,我不如死了吧……”
说着便要去撞墙。
长安王妃身边的人自然不能任由她寻死,赶紧拉住了。
长安王妃见自己表侄女被阮清恬逼得要死要活,更恼恨了:“阮清恬,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个王府还轮不到你做主,小慈是我请来住的,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你还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你这个人心也太歹毒了!”
“跃山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毒妇,要不是看在你还在做小月子,我今日非要家法处置你不可!”
阮清恬也爆发了:“她污蔑我,说我屋里来了贼男人就可以,我说她几句,变成了心思歹毒?”
“我一个病重之人,在这屋子里,哪儿都去不了,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被逼走了,我连喝杯热茶都要再三求巧慧,请问……在这个家,我又算什么呢?”
“既然长安王府容不下我,索性就请王妃赐我一纸休书,让我离开。我走了,大家都清静!”
长安王妃倒是惊了一下。
因为这是阮清恬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刚,还提出了要休书。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刻薄你了?”长安王妃问。
“有没有刻薄我,王妃自己心中明白,我已经别无所求,但求能够早日离开长安王府。”
“当初是我错了,如今既然夫妻情分也没了,这个世子妃,不做也罢!”
阮清恬抹去了眼泪,满脸的决绝。
“淸恬,你说什么?”
凤跃山刚巧赶来,恰好听见了这句话。
“你来了,那正好,也省的我再把这话重复一遍了。”
“请世子赐我休书,容我带走我的嫁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求了。”
阮清恬面对凤跃山的震惊,显得格外冷静。
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奢望。
凤跃山张了张嘴,一瞬间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安王妃立刻道:“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山儿,你就去写,有什么了不得的,就算陛下怪罪,那也是她自己求来的,与我们王府无干。”
“是,陛下若要怪罪,我一力承担。”阮清恬梗着脖子,义无反顾。
长安王妃哼了一声,道:“你现在倒是硬气,难不成是真有了人了?迫不及待要离了山儿,嫁给那个野男人吧?”
阮清恬听到这话,勃然变色:“王妃,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阮清恬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凤跃山的事情,我问心无愧。我在你们王府,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是咎由自取,我怨不得别人,可我也绝对不允许你诋毁我的人格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