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了?”
阮清恬只淡淡地道:“这屋子就这么大,能藏人的地方也就这么多,母亲若是不信我的话,便让人搜好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问你,巧慧呢?”长安王妃质问。
阮清恬依然是面无表情:“不知道,我现在虚弱得床都下不了,又怎么管得着她呢?”
“你……”长安王妃很是愤怒,“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以为你滑胎了,王府上下都要惯着你么?”
“不敢,哪敢让人惯着我,只别作践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阮清恬从来也不是那种软弱的人,只不过从前还对凤跃山抱有幻想,才肯委屈自己罢了。
如今既然已经决定和离,就没道理继续对长安王妃卑躬屈膝了。
“谁作践你了,你在指责本王妃吗?我哪儿对不住你?”长安王妃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你做这幅样子,是要给谁看?”
“没想给谁看,王妃半夜带人闯到这里来,说我屋子里进了人,可也没有找出人来,还想怎样?要我凭空变一个人来给您吗?”
“王府每天晚上当值的人那么多,怎么会放人进来,王妃应该要去查一查,问一问,是不是有人玩忽职守,还是有人故意搬弄是非。”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看向了那个叫小慈的姑娘。
小慈立刻辩解道:“表姑妈,我保证,真的有贼人闯进来,而且就是 冲着表嫂来的,虽然他用面具遮住了脸,但我敢肯定,是个男人!”
叶随心听到这里,才注意到了小慈,这不就是她抓住的那个丫头吗?
她竟然喊长安王妃表姑妈,那就是长安王妃的亲戚了。
难怪穿着打扮不像个丫头。
可是她竟然说自己是个男人……看来这女人也不安好心啊,否则何必要撒谎呢?
自己虽然穿着夜行装,但跟她说话时,也是用的女声,她不可能听错。
阮清恬惊讶地看着小慈,问:“男人,你想说什么?”
“表嫂您别误会,我就是说那个贼人是个男子罢了,担心他对表嫂不利,赶紧喊表姑妈过来救您呢,没想到表嫂平安无事,是我白担心了。”
小慈一副白莲花的样子。
长安王妃哼了一声:“阮氏,你自己好好解释一下,大半夜的,怎么会有男人来找你,而且你毫发无损,显然他不是你的仇人,也不是来害你的,那他是你什么人?”
“我记得你的兄长都不在京城吧,难不成是你父亲?”
“应该不是,那男子的声音听着挺年轻的,身形也瘦削,不像阮国公那么魁梧呢。”小慈立刻补充,“或许是阮国公的部下之类的?”
“付新慈,你什么意思?”阮清恬冷冷地问,“你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么?我与你有什么仇怨,你要栽赃陷害于我?”
“表嫂,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会栽赃陷害你?我真的是遇到那个贼人,险些被他害了,又知道他要来清芬苑找您,才急忙带表姑妈过来帮你的呀。”
小慈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样子。
“你担心我?若是真有贼人要挟你,你为何要告知他我住在哪里?”
“再者,如果真是我娘家人,怎么会不知道我现在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