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停了,玉琴看着罗耀祖,内心各种滋味交杂在一起。突然,狠狠的扔掉香烟,然后扑上床,把罗耀祖按住。
罗耀祖一惊,以为她要报仇,连忙滚过一边。
只是玉琴不掐脖子,也不咬人,把罗耀祖扳了过来,跨骑在他身上。
“你要干嘛?”
这不像是报仇的样子,罗耀祖也懒得挣扎,看她到底要干嘛。
“你毁了我,我就要你倒八辈子再加八辈子的大霉。”
玉琴瞪着罗耀祖,见他不反抗,便把手滑了下去…
罗耀祖明白了,她是要用这种方式报仇,可是这是报仇吗?嘻笑道。
“你这无法让我倒霉,反而是便宜了我啊。”
其实玉琴自己都不相信会倒什么八辈子的霉,可是就想这么做了。可能是所谓的恨到最深处,就是没有恨吧。
大街上时不时还传来人们奔走叫喊声,警察局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静得只有玉琴和罗耀祖混乱的喘息声。
玉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惩罚罗耀祖,可能是今晚找李代金没找到,心里也有气吧。
又或许是,想男人想太久了,今晚如愿以偿…
几乎一整夜,玉琴都没放过罗耀祖,到了天差不多亮,外面街道上的声音明显多了许多,她人也最后一次累倒,这才无力的踢了一脚过去,软绵绵的说。
“快滚,否则一会你就逃不掉了。”
罗耀祖没有搭话,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开了门,偷偷的溜走了。
大街上,赶早市摆摊的人已经匆匆忙忙,没人注意到疲惫的罗耀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公园,倒在一张湿着露水的石椅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上有些冷,罗耀祖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天空下起了小雨,赶紧跳起来躲到了树下。
看了看天色,应该是临近中午了。感觉到左右眼有些不协调,用手揉了一下,左眼生疼。那是昨晚被苗梭梭教训的,估计不肿也是淤青了。
背后还有一些辣,那是昨晚第一次和玉琴时,玉琴留下的抓痕。罗耀祖晃了晃脑袋,觉得昨晚真是不可思议的一晚。
他和玉琴,这一对几乎没有交情的人,竟然睡到了一起。
罗耀祖也懒得再去想那荒唐的事了,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赶紧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先。
由不得不想啊,才走几步路,就感到浑身疼痛,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都是因为昨晚太…
想到疯狂,不由的佩服玉琴,几乎全程主动,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
年轻就是好,填饱了肚子,精神也恢复了。罗耀祖想起昨晚和苗梭梭说过,叫猴儿到北边河堤上等,不知道有没有叫。
现在雨也停了,赶紧去看看,免得猴儿久等。
一场秋雨一场寒,虽然是小雨,但是雨停了就翻起风,吹得人都冒起鸡皮疙瘩。罗耀祖扯着衣领,把自己捂得严实一些,走过长寿桥,往河堤北面走去。
也不记得昨晚具体是在哪个位置了,只知道是离县城蛮远,几乎没有人走动的地方。
“耀祖哥。”
前面的一棵光秃秃的柳树下,瘦小的猴儿坐在一辆撑起脚撑的自行车上,使劲的挥手。
罗耀祖赶紧跑上去,打了一拳猴儿,笑道。
“你哪里帮我找到的铁马啊?”
“就在这里啊,我还怕你不来,梭梭姐说你的车还扔在这里,肯定会来的。”
猴儿也不躲闪,反正这拳又不是真的打。跳下了车,也给了罗耀祖一拳。
听到了苗梭梭,罗耀祖猜想猴儿肯定也知道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落寞的问。
“你金凤姐好点了吗?”
“应该好点了,早上我只看到她眼睛红肿,其他的没什么。”
猴儿也一扫刚才的兴奋,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只是在安慰罗耀祖,类似的感情他领略过,真爱过了,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
“唉!是我的错,以后帮我照顾着点她。”
罗耀祖叹了口气,拍了拍猴儿的肩膀。突然,眼睛的余光扫到有人影在动,他警惕了起来,问道。
“猴儿,你来时有没有被人跟踪?”
“没有啊,我都到这里很久了。”
猴儿有些疑惑。
这样问就是废话,如果猴儿知道被人跟踪的话,就不会来这里了。罗耀祖扯过猴儿,把自行车推上,小声说。
“快走,这里不安全。”
“那走吧。”
猴儿也紧张起来,左顾右盼。
“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时,旁边的荒地上突然窜出了几个身穿军装,手持步枪的人,挡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为首的,腰扎皮带,手里拿着一支短枪,脸上似笑非笑。
“陈营长…”
这个人罗耀祖认识,就是以前在修仁当兵时的陈锦龙营长,他是冯世平的手下,罗耀祖不由感到凶多吉少。
“哈哈哈…罗小虎,你还认识我啊,给我抓起来。”
陈锦龙哈哈大笑,挥手让几个士兵过去把人绑起来。
对方手里有枪,而自己现在烧火棍都不带一根,只得束手就擒。罗耀祖不敢反抗,说道。
“陈营长,当初我真没有对夫人怎么样,都是夫人自己…”
说了一半,罗耀祖不想说了,当初都说不清了,现在又能说得清吗?还是听天由命吧,只是连累了猴儿。
“你叫我一声陈营长,那就还是我的兵,你应该知道我对待逃兵是怎么样的。”
陈锦龙也不想说老婆的事,尽管就是老婆告诉他,当初实施非礼的人就是土匪,和杨副团长的勤务兵李成铁在这里密谋,他才带人来设伏的。
原来昨天晚上,在这河堤上上演了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昨天傍晚,吴秀梅和吴老三准时相约出营房,准备到附近的一个破棚偷情去的。看到金凤一个人心神不宁的出来,过了没多久,苗医生也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
这情况太不正常了,于是他俩也顾不得偷情了,也远远的跟踪着。
这段河滩是急流,快入冬了水位下降,河堤下面露出一些河床。他们就躲在河堤下,河堤上发生的事他们看不到,但是上面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的钻入了他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