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白天,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仿佛立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像风雨欲来之前那片黑压压的云,直叫人喘不上气。
池言西漆黑的视线牢牢锁住她泛红的双眼,唇边漾起一个讥讽的笑,“余总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个高腿长,两步走到她面前,矮身迁就她坐在床上的视线。
他的眼底竟带着几分笑意,但更多的是漠然,“合约关系可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何况......”他的尾音拖着,折磨着,“这段关系是你先开始的,当初也说好了,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
“池言西,我当时被算计了。”
她喝了有问题的酒,才进错了他的房间。
他扬眸,声线依旧冷冰冰的,“那之后呢?拿着体检报告找上门,逼着我娶你,也是被人算计的?”
她难堪地低头,咬着下唇,“不是。”
那是因为她那时候太年轻,太傻。
她也想过让自己这荒唐的一见钟情烂在心底,可她又受不了他身边出现江伊凝那样心机叵测的人,总觉得那种女人一旦得逞,会玷污他。
说到底,她那时候太骄傲,太自信,总认为自己能征服他。
可现在除了肉体的欢愉,他的心根本不在她这儿。
江伊凝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能放下一切去陪她。
她在这段强求来的婚姻里到底算什么?
只怕在他心里,她就是个借着一夜情上位的心机女。
连江伊凝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吧。
苦涩和悲伤像是织了一个天罗地网,把她困在里面,无法逃脱。
她感觉此刻的呼吸都是痛的。
池言西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他。
他邪肆的目光打量着她,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小巧的鼻尖,饱满的软唇,那双宝石般的眼睛仿佛水洗过一般,干净纯粹。
不沾染情欲时,她仿佛风雨中绽放的小白花,坚强,圣洁,又孤冷高傲。
可一旦在他身下辗转时,小白花变荆棘玫瑰,又妖又野还带刺儿,偏偏最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撩她魅,撩她软,撑得她香汗淋漓。
风雨中晃动的白花最诱人,轩然掀起的白浪,刺激人的眼球,发泄的过程逐渐野蛮,无法控制力道,小白花连呜咽都是破碎的,可怜又柔弱,偏偏又忍不住想更为粗鲁地破坏她。
浇灌如雨注,激得她浑身抖动,那时候她的魅劲儿是骨血里溢出来的,从头到脚,甚至每根发丝全都散发着诱惑。
池言西的手探向她腰际的浴袍系带,轻轻拉开。
她本能地抓住他的手,“我不想。”
“你说的算吗?”他嗤笑的看着她。
“游戏是你要开始的,我还没说结束,怎么能轻易结束呢?”
他低头咬着她湿润丰满的唇,厮磨开口。
余笙的手渐渐垂落在身侧,是妥协,也是认命。
是她主动入了他的局,抽身哪能那么容易。
早该想到的。
池言西野蛮地拽开她的浴袍,露出半边瓷白的肩膀,纤白的锁骨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绵延下是诱人鼓起的弧度。
他低头含住,她蹙眉仰头,下意识抱住他的头。
葱白的手指穿过他乌黑的发,黑与白禁忌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