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首看着他英俊疏冷的脸,轻声说,”放手。”
池言西早就该猜到她的脾气倔,哪能轻易哄好。
他轻轻抚摸她的侧脸,冰凉的手指带来阵阵战栗,她偏头去躲。
“补偿你好不好?”
他的手从她的胸口滑入浴袍里,干净光滑的皮肤像是一块奶白的玉,勾着人的手指留恋缱绻挪不开。
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抓着手再度锁到头顶,接着舌尖扫过她瓷白粉嫩的颈侧,又温柔的吮住。
“池言西,你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饱满的唇瓣立即被他含住。
他的大腿蛮横地顶开她的膝盖——
舌尖被他吮得发麻,她感觉大脑像是被扣上了真空罩,几度在缺氧晕厥边缘蹀躞。
在他的手掌碰到某处时,她瞬间如雷击一般的清醒过来。
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
她猛地推开他,“池言西,现在不行!”
池言西气息又急又重,唇瓣依旧贴着她的颈侧徘徊,“怎么不行?”
“我......”
房内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
虽然声音不大,但室内太过安静,他们都听到了。
池言西眼底的欲色褪去了几分,偏头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余笙清冷傲娇惯了,从以前就很不会撒谎,心事都摆在脸上。
他看出她眼底有些慌。
池言西不露声色地松开她的腰,退开了两步,歪头往里面看。
余笙心里想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做错什么。
可是孤男寡女一张床睡了一个晚上,不要说池言西,随便一个人恐怕都不会相信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占有欲又那么强......
她扶着额头,低垂着视线,沉默不语。
池言西幽深的眸光开始泛起了冷意。
他挪开脚步,往里面走去。
皮鞋踩在地毯上,声音发闷。
她突然觉得让池言西误会也好,就这么结束吧。
江伊凝也好,随便哪个女人也罢,都离她以后的生活远远的。
“还在门口站着干什么?”
她闻声抬头,池言西背对着阳光站着,英俊的脸上没什么情绪。
余笙向他走过去,余光打量房间,发现那人确实不见了。
她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他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反倒不清不楚了。
池言西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怎么了?找什么呢?”
“没有。”
她从他怀里退开,“江伊凝又不需要你了?”
“她昨晚出了点事,我.....”
“她出事只能找你是吗?你是她什么人?”她冷冷的问。
他不悦地皱眉,“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这么激动?”
“你也知道不是第一次了,我在气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余笙在床边坐下,“池言西,我累了。”
“什么意思?”他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纤瘦的身体上,眸光漆黑如墨。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她抬头,看起来苍白,脆弱,“我们离婚吧。”
可怕的沉默在他们彼此之间逐渐蔓延开,过于压抑的气氛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