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人给阿秀办认亲宴的时间正好是成绩出来的那一天,还是晚上,他们这么安排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新找回来的亲生女儿不仅仅长得好看,性格好成绩也好。
宴会一如豪门平日里的作风,是晚宴,沈白渊并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而是在征求了陆安歌的同意之后带着陆安歌一起参加。
当日早上,陆安歌早早就接到了帝都中学班主任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班主任一脸喜气的告诉她,她是帝都的文科状元。
陆安歌对这个成绩并没有多惊讶,她学习成绩其实一直很好,而且比起一般的学生来说,她对于典籍什么的了解更是超越一大截。
礼貌的道谢后,陆安歌挂掉电话,帝都人才济济并不会像别的省市一样,敲敲打打的上门道喜。
但身为状元,肯定会引来一大批顶尖高校的争抢,而陆安歌对此早有想法。
她选择的是帝都大学的历史系,帝都大学的历史系在全国排名第一,而帝都大学中的历史系主任更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
帝都大学的招生电话是第一个打来的,对面给的待遇也是极好的,陆安歌沉默半天,想到自己如今的状态开口道:“是这样的老师,我的第一选择也是你们学校,但是我这边有一些问题,就是开学之后我需要拥有绝对的自由。”
“当然我有时间一定会去上课,若是真的有事情,学校能不能给我行一个方便,我实话实说,可能在校时间不会太长。”
遮天教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陆安歌是真的没有办法保证自己每节课都不缺席。
对面的老师听完沉默了一瞬,开口道:“陆同学你的要求我没有办法直接答应你,我需要先去请示一下校长。”
“好的,我等您的回复。”陆安歌表示理解。
挂断电话后,招生电话接踵而来,陆安歌一一礼貌的婉拒,
还好,帝都大学没有让她空等一场,很快电话就回了过来,对面的老师似乎是换了一个人。
“陆同学你好,我是帝都大学的校长,我能够问一下,你为什么在校时间不会太长吗?”一个微微有些老态但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陆安歌用眼神询问沈白渊能不能告诉校长特殊局的存在。
电话是外放的,沈白渊也听得到,他点点头,凑过去主动开口:“校长您好,我是沈白渊,陆同学是我的部下,我们的情况您也了解,特殊局的成员很难保证正常上课,而且不能住校。”
“哈哈,原来是沈局长,那我就知道了,陆同学你放心,对于特殊局的成员我们学校会给予最大的自由,当然陆同学也要保证每个学期的学习成绩达到要求。”
帝都中学的校长对于特殊局的事情是知道一些的,上面也专门打过招呼,所以他一听到沈白渊的声音就心中有数了,最后的一丝犹豫也完全消失不见,立刻答应了下来。
陆安歌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之所以选择历史系,也是因为她自己的专业基础过硬,即使一直不去上课都能够通过考试。
两方迅速达成一致,陆安歌和校长又进行了就开学演讲之类的琐事展开了友好的交流。
结束之后,陆安歌将电话挂掉长出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擅长和校长这种老狐狸打交道,两人交流半天最终开学新生演讲还是落在了她的头上。
不过还好,校长同意了她除军训期间外,其余时间不需要住在学校的要求。
陆安歌这边尘埃落定,而真正的成绩十二点才出来,洛宜苏和田软当天被陆安歌那么一吓,发挥失常,原本能够考上帝都大学的成绩变成了勉勉强强能上个二本。
而田软,更是因为故意买凶杀人未遂,被判处四年的有期徒刑,当然成绩也相当是没有用了。
至于阿秀也就是如今的洛宜秀许是因为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有钱人,还憋着一股劲,成绩倒是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超出历年帝都大学分数线十几分,这让洛家父母只觉得扬眉吐气,也连带着觉得晚上要做的事百利而无一害。
夜晚一如往常的到来,帝都到处霓虹灯闪烁,陆安歌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素缎斜肩礼服,挽着沈白渊穿着白色西装的手臂缓缓走入长泰酒店。
今天她的头发是用一根羊脂白玉簪子挽起来的,这根簪子是沈白渊送给她的上面只简单的刻着一个小小的兔子。
走入长泰酒店最大的会客厅,头顶的水晶灯璀璨的闪眼,两人来的有些迟,洛宜秀已经和洛正站在了台上。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短款花苞礼服,配上她楚楚可怜的长相惹人怜爱,可鼓鼓囊囊的胸脯又平添了一丝风情。
看得出来,她在洛家的生活过的极为滋润,眼角眉梢都是幸福和自得。
洛正笑得整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拍了拍洛宜秀的手,得意洋洋又骄傲的对着台下说道:“这位是我洛家真正的千金!相信各位都知道我们洛家之前丢了一个女儿的事情,之前的那个是医院搞错了,我现在身边这个才是真的。”
“当然也没有什么双胞胎,我的夫人只生了秀秀一个孩子,只当时顾及到苏苏的心情没有说明。”
“但是苏苏那个孩子懂事,秀秀回来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是苏家的女儿,主动将大小姐的位置让了出来。”洛正三言两语就将阿秀的地位扶正,将洛宜苏打入地底。
这一出在今天晚上之前洛宜苏根本不知道,宴会一片寂静,酒杯碎裂在地的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看去,摔碎酒杯的是洛宜苏,她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洛正警告的眼神更是让她慌了神。
她面色难看,强颜欢笑的道:“是……爸爸说的对,还要谢谢爸爸妈妈这么多年的栽培。”
一句手滑将刚刚的惊慌胡乱糊弄了过去,台上的洛正轻咳两声引得众人再次将视线转回台上。
洛宜苏紧握双手,刚刚养长做了美甲的指甲嵌进肉里,又崩裂开来,这几日她和洛宜秀明里暗里都在斗法。
可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从一开始就输了,她怨恨的看着台上父慈子孝的一幕,察觉到明里暗里的打量又敛下眸子,将眼神中的怨恨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