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子婴长叹一口气:“也罢,再等等,也许我们真的能够斗倒赵高呢?那现在大家都散了吧!你们今天都忙了一天,都去休息吧。”
“环语,老太太就辛苦你了,如果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叫醒我们。”说完,夫妻二人起身离座而去。
我也正要起身回房,秦湘煜叫住了我,秦景煜看了我们两人一眼,落寞的就要离开,秦湘煜却又开口叫住了他:“景煜,你也留下来。”
“大哥,你和珊珊这么久不见,我留下来不合适吧!”景煜有些尴尬道。
晕死,你瞧他说的什么话?好像我和秦湘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景煜,你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想珊珊好久没回来,你以前和她感情深厚,我只是把她当家人。我想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哥儿两个应该和她好好聊聊。现在面对赵高的步步紧逼,或许她也能给出些好的建议。”
“没有,大哥,珊珊,我发誓没乱猜测你和珊珊的事,而且珊珊要是能和你一起,我从心底里替你们高兴。”景煜慌忙道。
他这样着急解释,倒是叫我和秦湘煜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好像我们两个人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大家一下子怔住了,大厅里立即寂静无声,这时环语过来了,哽咽道:“老太妃着你们三人前去,有话吩咐,我估摸着怕就是这两天的事了!”环语的话说化解了我们之间的尴尬,却也让我们心急如焚。
“啊!”我们三人齐声,急忙跟环语去了老太妃的住处。
这是我今天傍晚到别庄时第二次见太妃,我们三人走进她的房间时,她已经靠着靠枕坐了起来,她的脸色已经非常苍白,眼睛盯着我们进来的方向,身体明显好虚弱,但是却仍旧保持硬朗的恣态。
她见到我们三人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出手来握住了两个孙儿的手:“湘煜,景煜,你们一定要记住,要互相帮助。还有,珊珊,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嫡亲的孙女。”
“湘煜,为人老成稳重,能忍也能成大事,而景煜却冲动而谋略不足。珊珊,你却是个各方名面都比较周全的人,我知道你的心不在这儿,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以后劝着他们兄弟两个,一切要以生命安全为重。”
老太妃说完这几句话,就静静望着我,我由衷的感到一阵心慌意乱。老太妃的信任让我无地自容,我如何能参与他们斗倒赵高的事,何况他还是前身师爷爷的师弟,救了顾希墨几次,于我也算是有恩。
何况就算我不参与,赵高也会死在他们手里,我突然有了点小小的罪恶感,觉得自己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好在老太妃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多久,就开始喃喃自语:“我从十几岁入秦王宫,看着你太爷爷征战四方,打来这大秦万里山河。你祖父只做了几十年的平安太子,他在宫里无所事事,只是造人众多,我只不过是他女人中其中的一个。当时的王权斗争也相当厉害,最后王位落在流落在赵国做质子的“异人”手里,因此才有了后来秦始皇的统一六国。”
“我当时年纪尚小,你父亲又是你皇爷爷最小的儿子。因此夺位之争,我们母子俩庆幸躲过来了,才有了今日的你们。今晚之所以让你们来,是因为你祖父除了现在你父亲掌握的那批武装力量之外,还遗留了另外一支五千人的禁卫军队伍。这事我连你父母都没有说过。”
“这支队伍隐藏于岭南一带的黑水岭,平时这些人,在这几个村庄都以务农为生,暗地里却一直在操练,这支队伍只有你祖父的信物才能调动。当年他见我年龄尚小,又为了他生了儿子,怕夺位之争的风波会殃及到我们母子身上,就把这支队伍的掌控权给了我。”
听到这里我真想骂人,好一个老头子,老牛吃嫩草,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他们。但是古代人的婚姻生活实在不是我这个现代人能置疑的。
老太妃接着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一块银牌递给秦湘煜:“如若真的出现要拿你们开刀时,你们可用此牌直去岭南黑水岭,这几个村子里的人会立即听你们调动。或许他们都已经结婚生子,和当地村民成为一家,但他们的后代却照样世世代代守护我们。”
“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无力反抗的话,也可以改名换姓隐居黑水岭。但如果没到那一步,你们就不要去打忧他们,让他们的后代就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记住,这是你们最后一道屏障。”
我不得不佩服老太妃为了儿孙作出的努力,想想当年她还很年轻,带着熬熬待哺的孩子,面对丈夫离去,在王权几度交替中,坚强的走了过来。
秦湘煜伸手接过了老太妃的银牌,我们都看见了上面刻着一个繁体“令”字,很是惊讶与佩服。老太妃这才轻轻吁了口气道:“我恐怕没几天活了,你们都先去休息吧!我需要交待的事情已经交待完了,珊珊也见到了,我这一生大大小小的风雨都经过了,我现在很累……该去陪你们祖父了。”
“祖母….…”我们三人忍不住泪流满面。
却见老太妃显出疲惫的样子,我轻轻拿开她的靠枕,把她头放了下来,让她平躺着舒服会儿。老太妃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我让湘煜,景煜先回去休息,待他们走后,我把环语叫了过来道:“今晚就由我来守着老太妃吧!你照顾她这么久了,老太妃待我如亲孙女,理应由我来守夜。”
环语惊讶:“珊珊姑娘,这哪里使得,还是由我来吧!有什么事我通知你们就是了。”
我握了握环语的手:“环语,你就成全我吧,听我的话去休息。要不然我一生都会内疚不已。”
环语这才轻声道:“我就在隔壁房间,你有什么事就赶紧叫我。”
“嗯”
时间悄然流过,我在太妃床塌前坐着,由开始的打旽变成了后面的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