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梓柠以前跟安辛丑亲过。
但是都是蜻蜓点水,把安辛丑糊弄过去。
她可以做到答应和安辛丑结婚,过无爱的婚姻,但是做不到心里揣着别的男人却和另外一个男人拥抱接吻。
但是她也不敢挣扎,因为安辛丑受伤了。
她只能无奈地接受着安辛丑的吻。他可能刚刚吃过药,连嘴唇上都有苦涩的药味。
现在安辛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药水桶,背后涂着厚厚的药,手背上扎着针还挂着药水,每天还要吃大量的抗生素。
她记得安辛丑从小到大都特别怕吃药。
而他身体又不咋地,每次换季,她一个女孩子都没事,就他都会感冒发烧。
他又不爱吃药,安母就千方百计的熬一些汤给他食补。
现在难为他每天都要吃那么多的药,出于愧疚出于感激,薛梓柠没有拒绝。
但她的回应也不热烈,安辛丑试图用他娴熟的技术让薛梓柠投入忘我的接吻当中,但是也许是趴着不好施展他的功力,他的牙齿磕到了薛梓柠的牙齿。
薛梓柠就借故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笑嘻嘻地说:“看来安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练习了,下次多多练习。”
安辛丑看看她:“你是让我跟别人练习,还是跟你练习?”
薛梓柠没回答他的问题:“要不要吃芒果?算了,放久了都发黑了,我去给你再削一个。”
她刚准备起身,安辛丑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什么都不吃,你就在我身边待着就好。”
薛梓柠在他身边坐下来了,这时朴隽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她当着安辛丑的面就把朴隽的电话拉黑了。
安辛丑说:“那孙子如果再骚扰你,我真的要打断他的腿了。”
“所以不是你打的?”
“我是准备亲自打断,但我还打不过他,我都找了泰拳老师准备练泰拳呢,谁知道这孙子自己先瘸了。”
薛梓柠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她也不想求证了,她只是说:“自从我决定跟你结婚之后,我就和朴隽说清楚了。他可能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吧,等时间久了就好了,你也不要再找他了。”
“你是怕我打死他呢?还是怕他打死我?”
“我不值得。”薛梓柠笑了:“安少为我受伤,我都已经够惶恐了,实在是不值得安少搭上一条命。”
安辛丑一直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薛梓柠都转开了脸说:“干嘛老是看我?”
良久之后,安辛丑忽然说:“薛梓柠,从小到大你都特别爱笑。而且你的笑点也特别低,看上去挺开心的一个人。可是你知道吗?你的笑容特别没有灵魂。”
薛梓柠说:“笑容还能有什么灵魂?你是不是最近又看言情小说了?搞得这么感性。”
“你的笑容不言不由衷,你把你的笑容当做了你的面具,来挡住了你的喜怒哀乐。”
薛梓柠忍不住看看他,安辛丑破天荒的难得说这种恶心吧唧的话,她又习惯性地笑笑,
她在玻璃窗的倒影下看到了自己的笑脸。
笑的是挺灿烂的,但是也挺空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