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天气逐渐回暖,虽还没有多暖和,可也没有那么寒冷,就在这种日子里,傅熙临盆,村里之人即使再不喜她,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临盆无人接生。
村里有经验老到的稳婆,其实给傅熙接生完全没有问题,可傅熙不信任村里的人,执意要前往镇上的医院接生,你说她错,她也没错,你说她没错,她好像也有点错。
不过是全凭个人心意罢了,既然傅熙不信任村里的稳婆,执意要前往医院,那村里人也只能送她去医院。
这一路上费了不少功夫,身为孩子父亲的楚清风却丝毫没有在意傅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终于到了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这孩子是早产的,恐怕是母体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导致胎儿提前出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孩子还是很健康就是了,好生照顾,也不至于早夭。
又过了三年,这三年间,又陆续来了几批知青,村子建设倒是越发好了。没多久,就传来了恢复高考的消息,知青们一个个非常高兴,都开始准备高考。
楚清风自然也是要准备高考的,傅熙也想准备高考,可是孩子成了她最大的牵绊,她不禁有些后悔,当初或许该听楚清风的,不要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让她放弃已经晚了,转念一想,反正孩子是楚清风的,还是个男孩,他不可能不要了,所以她高不高考,没什么区别。
池砚也是要高考的,这毕竟是原主的愿望,还是要完成的。
为了让池砚可以无后顾之忧,墨痕挣钱就更勤了。
不负众望,池砚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北大文学系,与此同时,商业禁区也解开了,墨痕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就跟着池砚一起去往了北京。
顺应时代的潮流,池砚建议墨痕从事服装行业,衣食住行,衣排第一位。墨痕听取了池砚的意见,打算从事服装行业,有些事他也得从头开始学。
但不得不说,墨痕的学习能力是一顶一的好,很快就能自己设计衣服,还设计的很好看,现在,池砚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墨痕设计的。
男主毕竟还是男主,与池砚考入了一所大学,不过他与池砚不是一个系,见面的机会也少。
傅熙没有参加高考,不过也跟着楚清风来到了北京,租了一个不大的屋子,靠着一些简单地活计维持着自己和孩子的生活。
楚清风没有告诉傅熙,自己的家人就在北京,傅熙一直不知道,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做那些活计的。
傅熙虽看出来楚清风一定不简单,但是,她却并不知道楚清风的家人到底在哪儿,楚清风也从未说过,若她知道,怎会心甘情愿去做些粗使活计。
在北京的,不止楚清风的家人,还有池砚的家人。
可是,在他们没有经过池砚本人意愿,就让池砚代替池归开始,池砚就已经不认这一家人了。
池家也让池归参加这一次高考了,可池归没考上,池父池母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让北大收下池归。
他们只能先让池归接触一下家族的产业,等来年再考。
“哎呀!”池砚正赶下一堂课,突然间就撞见了一个人,没看清是谁,立刻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
池砚道歉之后,抬头一看,是楚清风,池砚只愣了一瞬,就离开了,并没有与楚清风有多余的话语。
楚清风看着池砚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池砚总感觉背后毛毛的,脚步更快了。
谁知,中午吃饭的时候,楚清风却坐到了他对面。
“池同学,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楚清风道。
“不介意。”池砚假笑。
介意不介意,不都已经坐下了嘛,假惺惺地,问谁呢!
“不知池同学有女朋友了吗?”楚清风问。
“没有。”我有男朋友,你个不安好心的,离我远点。
“是吗?我还以为,按照池同学这样的,应当是早早就有了女朋友。”楚清风戏谑地看着池砚。
“没有没有,我哪里比得上楚同学,不仅早早结婚有了妻子,连孩子都三四了,再过两三年,孩子都该上小学了。”
池砚快速扒拉着饭菜,争取早一点吃完,早一点离开。
不是池砚不愿走,而是周围都坐满了学子,他的饭菜又是墨痕精心为自己准备的,他若是不吃完,岂不是辜负了墨痕的心意。
楚清风听池砚提起傅熙,整个人脸色不是很好。
“池同学,你似乎,与墨家村的墨痕同志感情甚笃,他竟也跟随你来到了北京,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吗?”楚清风看着池砚,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他来北京做生意,我来北京读书,既然都是北京,我们搭伙一道,相互扶持,有什么不可以吗?”池砚塞完最后一口饭,松了口气,起身道,“不好意思,楚同学,我吃完了,恐怕你得一个人进食了。”
池砚绕过楚清风,准备走,身后却传来楚清风的声音。
“池同学,我看见你与那个墨痕,接吻了。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你们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楚清风声音不大,却成功使池砚停下了脚步。
“楚同学,我没有哪里惹到你吧,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池砚不懂。
“是,你没惹到我,可是,我这个人比较好奇,男人和男人之间,为什么也能产生别样的感情,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研究对象。”
“你到底要做什么!”
“陪在我身边,直到我腻为止,否则,你与墨痕的关系,明日一早,就会上各大报纸的头条,学校也会传遍你们之间的事。”
“呵,随便,让我背叛我的爱人,那是不可能的!”
笑话,天知道墨痕有多想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并不怕他们的关系公开,所以他们并未隐藏过。
就像墨痕说的,他们并没有错,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为何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