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日出,好的一天,坏的一天,转眼都是昨天。清晨,还是周叔,在我的帐篷上拍了几下,我立刻醒过来,因为昨天晚上没有脱衣服,所以我直接拉开了拉链,爬了出去。
我们收拾好东西后,又一起朝下一个地方走去,一行人中,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看着这个王凤斌大叔,总觉得哪里不对。
今天是那个王凤斌大叔打头,所以我向舅舅问起他来。得到的信息却是,舅舅已经和他认识好几年了,每年也是一起上山,只是这个人平时不爱说话,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想起昨天晚上他的那句,小子,小心点。总觉得他这句话没安好心呢。
山里的路真是遥远,又难走。从来的时候到现在,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两三天了,但是这两三天过的真的很充实,虽然是累,但是没感觉到无聊过。
我的大腿小腿很疼,就是从今天早上开始,肌肉酸痛。一开始疼的都恨不得踮脚尖走路,但是走了一个多小时,虽然也疼,可也就习惯了。
就这样,每天走山路,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出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站在高一点的山坡上,回头望去,那密林之间真的被我们开出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道。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我还跟在舅舅身后走着,两条腿本来异常酸痛的肌肉经过三天的历练转眼间已经变得*的。陈锦凡在舅舅的前面,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而陈锦凡看着旁边的一棵树下面,道:有人来过,你看记号还是新的。
我朝那棵树下面看去,看见那哪里是什么记号,分明就是什么野兽留下的爪印。舅舅和周叔他们看了后也说:这不就是野兽留下的爪印吗。
陈锦凡却摇了摇头,示意可以继续走了。我跟在舅舅后面,觉得事情不对,因为陈锦凡以前没变成人的时候是鼬,所以是人为的还是野兽留下的他应该不会搞错,况且他这个人从来不爱解释。
我插到了舅舅前面,拍了拍陈锦凡,说:那印记是谁留下的?
陈锦凡头也没回的给我了个闭门羹,道:我怎么知道?
就这样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了晚上,周叔停了下来,指着前面说:看,到了喇叭沟了。
我走上前,看着前面,原来喇叭沟真的就是一条很大很大的深沟,不知道一直蔓延去哪里,下面枝繁叶茂,五彩缤纷。
周叔带着我们绕了下去,一到了下面,原本清新流动的空气一下子就变得闷了起来。搞得我很难受,有种像是在青藏高原的感觉。只是这是喇叭深沟啊。
因为这下面两边是树,中间是空的,所以我们并排走着,这时,突然有个石子掉了下来。砸到了我的脑袋上面,我哎呦一声,向上看去,发现竟然有两个人影站在喇叭沟上面看着我。舅舅刚问我怎么了,那两个人影就消失了。
这时,陈锦凡突然停了下来,拍了拍我,就朝后面跑去,我看着他绕了上去,好像是在追着什么东西。
他又干嘛去了?舅舅问。我只好说没事,不用管他。
正好天已经黑了,我们走了一天的路挺累的,而且可以在原地等待陈锦凡,所以我们就在这里搭起帐篷,搭好帐篷后,在中间架起了火堆。
我看着喇叭沟上面,陈锦凡还没有回来,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尿意袭来,我来到帐篷后面,刚尿尿,突然听到一阵蛇吐信子的声音,一下子就给我吓得憋了回去。我朝两边看去,低下头才发现一只蛇游到了我的脚底下。
救命啊!我喊着,一下子就护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舅舅和周叔他俩听到这声音,一下子就赶了过来,警惕的看着我脚底下的那条毒蛇,犯了难。
若是直接上来抓它,把它惊动了,它肯定会咬到我。舅舅去找来了一根木棍,慢慢的走上前来。
别过来!我喊着,因为我可害怕,真的,万一失误一点,我就被咬到了,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又没有医生,这可是要死人的。
舅舅被我这么一喊,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说实话,看他的样子,他心里也是没谱。这时,我看见他身后的周叔跑进帐篷里翻着什么,出来我才看见原来是一把小64手枪,舅舅向后退开。而周叔拿着那把枪瞄准着这条蛇,我感觉这样挺好,只是心里还是哆嗦啊,万一枪抖了,可就直接打到我了。
那条蛇突然立了起来,作出的姿势好像是要咬我。吓得我一下子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当的一声,我看见这条蛇立起来的上半部分一下子被打断开了,掉在了地上。
我赶紧向周叔这边走了过来,就在这时,他突然又举起了枪,瞄准了我。
我草,这是脑哪出,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可是他毫不犹豫的就当当当三枪,我睁开眼睛才发现没有打到我。
我回头看去,看见树枝被打折了一片,但是好像什么也没打到。
你打我干什么。我喘着气问。
不是打你,刚才...我看见你身后的树林里有个东西,要不是我开枪,它就奔你去了。周叔说。
我看向舅舅,舅舅看向我,他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舅舅把被打死的毒蛇捡起来,放到火堆上烤,一股糊巴味立刻上来了。他们以前来,也遇见或者见到过一些诡异的东西,但是从来没有危险过。
周叔王凤斌和舅舅他们这时围在火堆边,把真家伙拿了出来,一把64手枪,三把猎枪,一个弓弩。
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真家伙,不禁吃了一惊。可惜啊,都不是我的。
蛇烤熟了,舅舅拿起来用刀剥皮,里面的肉刷白刷白的,我吃了一点,酸酸的,有些恶心。也就没怎么吃,只吃了一些自己的压缩饼干喝了些水,然后就钻进帐篷里睡觉了。
因为白天一天的乏累,刚一躺进帐篷里没多长时间,我就睡着了。可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见自己的拉链被拉开了。睁开眼睛才发现是陈锦凡。
你才回来?我问,陈锦凡点了点头。
画面一下子黑了,我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做梦,但是现在怎么想醒也醒不过来,这种压抑的感觉太难受了,我好像听见了羊叫的声音,咩咩。
突然,我醒了。我感觉眼角冰冰凉的,摸了摸,才知道自己流出眼泪了。
我怎么流泪了呢?这一刻,不知为何,我又想起老板娘了。我对她的思念一下子升到了极点,怎么会这样呢?我想了半天,爱情,是一种捉摸不透的东西,而且不是你想控制的就能控制的。在爱情面前,你唯一能做的,最多就是伪装和选择。你永远没法让自己真的去爱谁!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声音,挥之不去。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真的有点透不过气,你的声音,我想珍惜。
哈哈,我擦了擦自己眼角流下的泪。突然看见帐篷外面闪过一个影子,好像是人的影子,而且这影子很高大,得有两米来高,谁?
我慢慢的拉开了拉链,看向外面,并没有什么人,我把脑袋小心翼翼的探了出去,向右边看去,看见黑暗之中好像有两个红点,不过离得很远。我在向左边看去,发现也是没有人,陈锦凡的拉链门还是半拉开的。
怎么回事?刚刚我明明看到有一个人影闪过的。我回到帐篷中,把拉链拉上。躺在这里,看着棚顶。
看着看着,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了拉链的声音被拉开了。睁开眼睛看见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原来是陈锦凡。
你回来了,我说。陈锦凡点了点头,问: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说。那就好,说完,他就退了出去,重新拉上了拉链。
我突然一惊,想起这一幕和刚才在梦里发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