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王丹说,我这才愣过神来,回想起往事,不管什么时候,我总是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没什么,啊....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其实我说出这句话是十分不舍得的,但是我见王丹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所以我只好这样。
好。王丹说,她的回答让我很难受。
就这样好了.....我说。
嗯。她道。
我挂了电话,因为无论什么原因,我不想每次都这样。青春就像一杯酒,这次我先走。
电话挂了,噔.噔.噔。我把手机放下,不想听见这个声音,因为越是听这个声音,我的心里就越是难受。我控制自己不去想王丹,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其实长大的区别就是,若是以前,我这样喜欢一个人,我肯定会在给她打过去。但是现在,虽然我也会难受,但我会自己扛着。因为如果打过去了,会接着难受。如果不打,抗那么一会儿,就好了。
躺了很长时间,我才重新睡着,但是清楚记得没过多长时间。有人拍了拍我的帐篷,我醒过来,穿上衣服,拉开拉链,发现外面是微亮的。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想起昨天晚上。我看了看手机,五点整。
周叔。我说了一声,周叔正收拾帐篷,把它折叠起来,见我叫它,回过头看我。
昨天晚上是你叫我吗?我问,周叔摇了摇头说:昨天晚上都喝多了,哪有时间叫你啊。
那昨天晚上的是谁?我清楚的记得,应该不像是我睡懵了,我朝帐篷上看去,发现有一滩印记,摸了摸,还有些滑,像是黏液干在上面了的一样。
算了,我折叠好帐篷,把它塞在包里,这时大家都收拾好了,背起包来。这次那个叫王凤斌的大叔开路,我们都在后面跟着他。
没走两步,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王丹发来的一条短信,她说:昨天晚上我在白青师父的家里找到了一本日记,是他写的,日期一直到了他死的前天晚上。
我回过去,他写的什么?
若是这次终究要走,希望你能安好,再见。王丹发过来,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她对我说的,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白青临走之前要对王丹说的。
我给王丹拨过去电话,边走边说,我说,你还看到了什么?
王丹像没睡醒一样的笑了笑,说:永远活在梦里,就不用面对现实中的爱恨忧伤。他希望你能坚强的走过去。
我一下子愣住了,回想起以前的一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感觉脸下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就是这句话,白青师傅为了王丹,或者说间接性的为了我,真是用心良苦。
所有的故事都在这里,等你回来。王丹道,昨天晚上我没敢说的一句话,被她先说了。
电话挂了,白青的所有故事都在那本日记里面,等我回去?
我突然轻松了好多,笑了笑。舅舅这时问我:你笑啥呢,大早上的,等回去了,你领你那小对象回来过年啊。
好。我直接答应了。虽然王丹没有说过她是我女朋友。但是这一刻,我的心里美滋滋的。
走着走着,前面的树林变得越来越茂密起来,舅舅手里拎着开山刀,周叔和王凤斌手里也拎着,我问周叔拎刀干嘛,他说抗战的时候,这里打过游击战,死过很多人,拎着刀镇邪。
这里还抗过战,真是个有故事的地方。的确,越往前走,就越能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氛,我问舅舅是不是快到了,舅舅却说还得老远了,要走出这片树林。
眼看前面的树林茂密的要用开山刀开路了,我们在这里停下。因为不知不觉得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接下来的路要艰难许多,所以必须要吃饱喝足,才有力气。
我们的背包里大多都是压缩饼干,面包和罐头。但是周叔却拿出了一些奶酪和打糕,我一看见,周叔就拿过来了一些,说让我尝尝,这是正宗的。我吃了一口,浓厚的奶香味荡漾在嘴里,着实是美味。
趁着现在,赶紧多吃点吧,这玩意有劲。之后就得靠野果子和干粮维生了,等到了水库,咱就有鱼汤喝了。周叔说着,我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了,这一路上他都挺照顾我的。
吃饱喝足后,我们继续往前走。依旧是舅舅开路,因为他非常有劲儿,像头牛一样,而整个队伍因为我拖了不少后腿,他们都吃的微饱,只有我狼吞虎咽吃的撑的不行,连路都走不动了。一打嗝嘴巴里还荡漾着奶香。
在这丛林里走的很累,一直到了晚上,前面突然成了一片空地,只有零零落落的树。
这就是那个抗战时期打过仗的战场了,这地方被炸的最厉害。当时因为炮火连天,所以树都毁了,这里很稀疏。
我们又开始在这里扎营安地,一开始说的很有趣,其实这就像是小说一样,挑的都是重点部分来讲的。但实际做起来,你就知道多么无聊,今天一整天都是在走路,既没有美景也没有美食,又累又渴,看的都是枯树老林。
终于到了晚上,能歇息了,我躺在地上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周叔拿了根铁丝,又拿来一根绳子,见我无聊,说去下陷阱,问我要不要去。
我觉得这个还有点意思,于是就站起来跟着他走。他带我走到了树林的边上,一颗大叔底下,把铁丝v成一个圈,然后拿绳子缠绕在一个木棍上,又把那木棍插在地上。
这就好了,周叔说。我看着这么小的铁圈,岂不是只能抓来大老鼠一类的东西了。但是这种地方好像也没有什么大型动物。
回到营地后,我去找来干柴堆起来点燃,成了一个火堆。然后接着躺在地上。
我躺着躺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起身看了一下,才发现,陈锦凡没了!
我靠,陈锦凡怎么又没了,我看见他的背包还扔在地上。每次他走都不说一声,我现在也是越来越烦他了,真tm的有病,但我又不能不管他。
我问周叔他们看没看到陈锦凡,他们也才反应过来,四处看了一圈,道:这小子啥时候又没了?
因为树林里很静,我突然听到哒的一声,周叔嘘了一声,道:有东西上钩了,走,跟我看看去。
陈锦凡走了,我也懒得管他了。于是我跟着周叔来到了他下的那个套旁边,才惊讶的发现,抓住的不是大老鼠也不是野兔子,而是一个大蟾蜍!
这只蟾蜍的后背上有许多恶心的水泡,我立刻就想起来,那天晚上就是这个大玩应在我的帐篷边上下崽子,害的我脖子都被搞的化脓了。怎么,它是怎么跟到这来的?
原本这只大蟾蜍在圈套里挣扎个不停,可见到我俩看着他,竟然不动了,不慌不忙的猛地一缩,从那铁圈里出来了。
周叔刚正要戴上手套去抓它,没想到它竟然没有跑,而是转过来,看着我俩,两只爪子猛地掏开了自己的腮部,开始在地上画圈,最后用血在地上蹭出来了一个死字,竟然就这么翻个了。
我俩心里一惊,赶紧回去叫舅舅来。舅舅是不信邪的,听后,说:你俩可别吓忽悠了,你见过谁家青蛙写字的?
他不信,但是周叔是亲眼看见了的,于是带着舅舅来到那个蟾蜍写字的地方,然而蹭出来的血竟然早已经干了,那个字也消失了。
不过,这蟾蜍用自己的两只爪子掏破腮帮子,可是摆在这里的。舅舅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