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肌肤,棕桐树在风中翩翩起舞,你为我吟唱那摇篮曲,和那皎洁的恶作剧,我不愿看到你的悲伤,我以为你也一样。
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
再见了,我无望的梦想。
我试着不想再见到你,请让我独自离去。
再见了我不幸的爱。
无缘的爱人总是如此。
在返回去的路上,我的脑海中总之在浮现着这一个场面。我来到了三轮车旁,看见马三水靠在车边,陈锦凡坐在车上。舅舅见我回来了,问我去哪里了,我说有一个朋友在这,我去看了看他。
舅舅点了点头,拉着我们来到了麦地溜达一圈,回到了临水村,晚上,一家人又坐在饭桌旁。
我吃着饭,一句话也没有说,在看看马三水,我只顾着吃饭。而陈锦凡还是那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不停的吃着。
晚上,我们三个住在一个房间。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而马三水住在窗户边上,背对着我,陈锦凡则是躺在那,睁着眼睛。
哎...陈锦凡突然叹了口气,我说你叹什么气,他却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了后半夜,我才睡着,因为我总觉得马三水会起来杀了我,睡着也是因为太困所以才睡着的。
但是睡着后,我却看见张斯雨出现在了我的梦里,周围一片白光,她从远处走了过来,我看见她,很激动。她对我说:小明,马三水那个人做任何事,你都不要管他,还有你身边的陈锦凡,我会帮他的,所以他不做的事情一定是危险的事情,所以他如果不动手,你也不要动手。总而言之,什么事情你跟着他做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一下子醒了。睁开眼睛,我却发现马三水站在门边,狡猾的看着我。那眼神里冒着光,十分吓人。
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过了一会儿,我眯着眼睛看去,发现他还在那里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嘲弄我。
我实在受不了了,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每天都担惊受怕的。我坐了起来,问他:你看我干什么?你睡不睡觉?
呵呵,你这样自己骗自己有意思吗?马三水的眼角皱起了皱纹,他看着我说。
我想了想,反正他自己都已经承认是他杀了赵德了,所以我也不怕了。我直接问道他:你是谁?
我是马三水啊..他说。
算了,你说吧,你究竟想怎样?我问,他又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妈的,你耍我呢。我打了一下被子,看向旁边的床,竟然发现一件事,床上空空如也,陈锦凡没了!
哈哈哈,马三水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你到底想怎样?我问,他说:我是来帮你的呀,你出去看看那小子在院子里干嘛。
我掀开了被子,下床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听到一丝一丝的磨刀声。
怎么回事?我走出门,看着四周,突然发现陈锦凡坐在一个木墩上,拿着一把小刀,在那磨刀石上不停的磨着。
那刀呈现着绿色的花纹,是一把看样子很古老的刀。当时白青自杀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把,我拿走后记得那时李家庄闹鬼的时候,我飘在天上,看见李禄从我身上翻出了这把刀。
后来我没这把刀应该就是被李禄拿走了,我没管他要。现在怎么在陈锦凡的手里。
喂!我严肃的朝陈锦凡说了一声,没想到他却根本不理会我,不停的在那里磨着,声音还很小。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马三水站在屋子两只胳膊交叉着放在胸前,笑了笑,说:你上前去看看。
我走到陈锦凡身边,拍了拍他:喂,你在干什么。
没想到这时候陈锦凡却把我推开了,我没办法,只好坐在他的旁边,我今晚必须要弄明白他在干什么,难道他在梦游?
哎呦呦,亏你还拿他当好兄弟,这会儿磨刀等着杀咱们呢。马三水站在门口,看着我说,我告诉他闭嘴,因为陈锦凡还是鼬的时候我就认识他,当初若不是他帮了我,我就死在那个老头手里了。后来我亲眼目睹他借助孟兰的身体成了人,他不可能有这主意。
那你说他在干嘛?马三水嘲弄的看着我,露出一丝笑意。
磨刀,我说。
磨刀干嘛?没等我说话,他就又回答,杀了你。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我不相信,就在这陪陈锦凡一直坐到了天亮,半夜三点钟,我看见陈锦凡把刀收了起来,然后把磨刀石藏在房子的一个角落,便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子里,这过程中我虽然跟着他,但他完全不理会我。
他一定是梦游了,明天我问问他就知道了。我自己安慰自己的说。
梦游?呵呵,你当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马三水一语道破天机,听的我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原来他已经看出来陈锦凡不是正常人了。
人就是人,兽就是兽,即使兽变成了人,但是它的心还是兽,你还能指望他报答你?呵呵,笑话,他只会等待好的时机杀了你吸收你的阳气来增进自己的修为。马三水说,我一听,心一下子就慌了。
不用你说,我明天早上只要问他,我就什么都知道了。我说,马三水却道:若是他真想杀你,你问他会告诉你?而且他杀你并非就是他所愿,完全是因为兽性。你就是养了一只狼在身边,你懂么?哈哈哈。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堵上耳朵,不听他说话。第二天早上,我看见陈锦凡就像没事人一样,就像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想了想,为什么在他磨刀的时候根本不理会我,就像没看见我一样?这点真的很奇怪,但是马三水却又给了个解释,陈锦凡杀我纯属出于兽性。
这个马三水到底是什么人,不管怎样,我都深信,他已经不是那个小时候的马三水了。
这一天,天气晴朗,舅舅说一起去河边野炊,我们便一起去了。到了那河边,架上火堆,烤肉,姥姥也在旁边。
我们拎了好几箱啤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下午,我有些迷糊,便躺在地上想眯一会儿,一种懒洋洋的惬意席便了全身。
啊,不行,尿急。我起来晃晃悠悠的往河边的树林里走去,脱下裤子就开尿,我喝多了比较随意,满地画圈呲,这时,我听见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叫声:救命!
这叫声什么空旷,应该是个男的。我向四处看去,发现并没有人。可能是我听错了?我继续尿着,这时又听见远处传来了一个叫声:救命!
哎我草,我朝河里看去,发现在那大河中间好像是有一个人,在拼命挣扎着,就要淹死了,不过他长什么样我看不清。
我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提上裤子。来到河边,往那河中央看了看,发现好像确实有一个人。
救命!那个人又大喊了一声。我二话不说,赶紧脱下了衣服裤子,只穿着一个裤衩,就跳了下去。
本身我是不怎么会游泳的,也不能说不会,不好意思喝多了有点墨迹,不过你必须听我说。
本身我是不怎么会游泳的,也不能说不会,其实一开始我对游泳是拒绝的,但是喝多了虎劲儿就上来了。一跃而下,就跳进了大河里。
但是一跳进去我就懵了,这河水流湍急,而且得有*米深,我刨了几下,没浮起来,竟然直接就向下沉。
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学游泳的同学告诉我,要是掉河里了,就憋住气,向下沉也不用管,到时候自己就浮上来了。我赶紧憋了一口气,纵使身体向下沉着。
突然感觉身体平稳了一些,真的就浮了上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游泳了,咔咔的就往大河中间那个人游去。
大河中间的水流特别的湍急,湍急成什么样呢,就是说特别湍急。
我刚一游到中间,直接给我推过去了五六米。这时我向周围看去,才发现那个喊救命的人已经没了。
我草,怎么回事。我见那个人已经没了,心里一下子就慌了。难不成是他淹死了?
正在我努力向上浮的时候,身下突然有一只带着毛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草!我喊一声,但是那只手的力量太大,竟然直接把我拉进了水里。
救命!我大喊一声,嘴巴和鼻子里立刻呛了一口水。
救命!那东西拼命的把我往下拉着,不管我手蹬脚刨五迷三道,硬是较不过他的劲儿。
这时,我看见舅舅来到了河边,喝的连走道都险些摔倒。他看到是我,刚要跳水里想来救我,我又看见一个人,马三水,他在后面一下子拉住了舅舅的衣服,舅舅被拽了回去,倒在地上,直接睡着了。
我的眼睛在水里一浮一沉一上一下,我看着马三水好像是站在岸边,看着我这里。
我的脑袋开始一阵阵眩晕,我感觉我马上就要呛死了。这时,我感觉那只抓着我的手一下子就失去了力量,我猛地浮上了水面。看见水底下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挥舞着什么。
我草,我吐了好几口水,这时已经被水流冲到了拐弯处,我看见一个浮木飘了过来,抓住机会,我一下子朝那浮木扑了过去,直接飘到了岸边。
我摸爬滚打的爬上了岸,躺在岸上,耳朵嗡嗡的响,肺里还呛得疼痛。我全身软趴趴的,失去了力气,我歇息了一会儿,朝自己的脚踝看去,发现有一只长满了须子还是黑毛像猴爪子一样的握着我的脚踝。
我草!这是什么东西,我一下子就被吓醒酒了。我赶紧把那只爪子拿下来扔到边上,又向后退了几步,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下河,妈的我已经留下阴影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又一个人抱住了那浮木,上了岸。这个人就是陈锦凡,左手拿着一把布满了绿色花纹的刀,右手拎着一只猴子一样的东西,看着地上那只爪子齐刷刷的断痕,我就知道是这把刀砍的。
谢谢你。我喘着气说,陈锦凡像狗一样甩了甩脑袋上的水,说: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