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说什么。我道,虽然说陈锦凡没告诉我,但是我总感觉,这个人根本不是马三水!而且之前有人带话回来,马三水被人砍死了。
哦,没说什么就进来坐吧。马三水撇了陈锦凡一眼,便走进了屋子里。
我俩跟着马三水走进了屋子里,看见坐在炕上的舅舅姥姥和舅妈,没敢说话。因为这个想法还没有证据,万一他真的就是马三水,是我多疑了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假装要和舅舅去县城了买酒,舅舅只好答应,在路上,我试探性的问:舅舅,你觉不觉得三水哥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舅舅一听,笑了两声,说:我还以为这小子不行了,没想到如今真出人头地了。
我这一看,舅舅现在对马三水是深信不疑,所以我没有直接问。而是说:大舅,我就是想问问,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见怪,之前有人带话回来说三水哥被人砍死了,那个人现在还在么?
大舅想了想,问我,说:那个人说的话也不准,你三水哥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我就是想去气气那个人,成天到晚的瞎说话。我傻笑了两声,道。
嘿嘿,行,那个人叫赵德,就住在莲花县,一会儿你去气气他,我去买酒,然后咱回家好好乐呵乐呵。舅舅说。
到了县城,舅舅去买酒,而我则是按着他给的地址直接来到了赵德的家门口。
我敲了敲门,问:有人在么?
谁啊?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您是赵德吗?我说,听着里面的声音应该是喝醉了。
是。他一边说着,我听见一阵拖鞋邋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就被开了,一股酒糟子味扑鼻而来。
我呼了一口气,跟着他走进了屋子,看见架起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小碟花生米,还有两瓶二锅头。
我跟您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叫李小明,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马林,那是我舅舅,我是他外甥。我说着,赵德立刻兴奋了起来,说:啊,我知道了,你这是来找我喝酒来了是吧,没事,有的是,喝!管够。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问问您,你确定你亲眼看见我舅舅的儿子马三水死了吗?我问,赵德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再说了,我亲眼看到的还能忽悠你们不成,我赵德虽然爱喝酒,但是可能拿这种事说笑。
好,那我告诉你,赵德今天回来了,穿的溜光水滑,贼板正一小伙。你怎么说?我问,这时赵德突然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向我,说:这不可能,你他妈别吓唬我,他死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的,脑袋都被人砍开瓢了,他妈的还怎么活。
这就不对了,果然,我就觉得那个马三水不对劲。于是我平复了一下赵德的心情,道:您要不要和我去看看,马三水就在家。
赵德立刻就答道:好啊,我现在就和你去,我就不信了,妈蛋。
因为我怕舅舅坏了事情,所以带着赵德先回到了临水村,我带着赵德悄悄的来到了院子里,躲在祠堂的后面,道:马三水一会儿肯定得出来,你亲眼看好了。
赵德点了点头,显然是被唬住了。
但是过了好长时间,马三水也没出来,往姥姥的房子里看去,我却突然看见马三水正站在窗户边,突然往这里抽了一眼。
我草!赵德显然也是看见了,我看见他原本通红的脸瞬间被吓得惨白,应该是被吓醒酒了。我不知道马三水有没有发现我俩,我拉着赵德偷偷的离开了院子。
在送赵德回莲花镇的路上,赵德一路脸色煞白,汗水从额头滴答滴答不停地落下,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死了的,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死了的。
给赵德送回家后,我就回到了村子,看到陈锦凡正站在门口等着我。我还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问他怎么不进屋,结果陈锦凡说:我不喜欢那个人。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马三水,我也不喜欢,因为他和小时候的变化简直太大了,除了长相相似一些,性格和说话方式等等一切截然不同。
舅舅买了很多酒,晚上吃饭时,我们全都喝下了,几杯六十多度的纯粮白酒下肚,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晕乎乎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包括陈锦凡不外乎。
吃饱喝足,收拾好桌子后。舅舅和舅妈就回到了自己的侧房里,而姥姥自己住在正房的外屋,我们三个则是住在里屋。
我一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其实我自从回到姥姥家从来没有脱过外套或者说撸起来过袖子,因为回李家庄那一趟,让我的胳膊变成了黑色,我不知道找谁说理或者报仇去,但是我不敢让他们看到,怕吓到他们。反正也没有什么事,黑了就黑了吧,我李小明现在也不怕丑了。
但是当我睡着后,我却感觉到有人开始在我的身上乱摸。因为我喝多了,我只是有一点感觉,所以也没醒过来,最后,那个人好像在脱我的外套,把外套脱下来后,看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突然,又有一个人抓住了他的胳膊。我迷迷糊糊的听着眼前忽闪忽闪的风,最终还是没醒过来,第二天早上醒来,也只是有那么一点微微的印象。
我看见我的衣服被脱了,黑黑的胳膊露着,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赶紧把衣服穿上,看了看两边,发现陈锦凡和马三水都不在。
我穿好衣服,擦了擦朦胧的睡眼,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这时舅舅也出来了,我便问他:三水哥和陈锦凡你看到了没?
没等舅舅说话,我看见陈锦凡从旁边的茅厕里提上裤子走了出来,而马三水则是推开院子大门,手里拎着一只烧鸡。
我看着,陈锦凡扫了马三水一眼,就自己走进了屋子里。
我这朋友性格内敛,有点没教养,你不用理他。我对舅舅说,舅舅摆了摆手,说:没什么,我看他挺好的,你这朋友,好好处。
我越看这个马三水就越不对劲,但是我又没有证据,你说让我怎么办?但是我有一种预感,因为马三水的到来,肯定又会引起一场灾祸。
当天晚上,一家人再次相聚在饭桌上,那只烧鸡,我是不屑于吃,而姥姥和舅舅舅妈则是想留给我们吃。只有陈锦凡吃的很是开心。我不知道为什么陈锦凡一直以来都是这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为所谓的样子,一开始我觉得他很高冷,到了现在,我很烦他这个样子。
晚上吃完饭,第二天早上舅舅叫醒了我们三个,说是带三水去地里看看,在城市里这么多年,让他感受一下家乡的风情。
我们三个起来后,坐电动三轮车往莲花镇里赶去,在路上,陈锦凡一直坐在那,闭着双眼。到了镇里,舅舅说去买两双手套,陈锦凡便跟着他去了。只留下我和马三水在一起,他突然冲我坏笑了一下,道:你都知道了,你太敏感了。
我听到他这样说话,也是一愣,不过随后就问道他:你是谁?
马三水又笑了两声,说:知道我是谁的人已经死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难道他说的是赵德,赵德死了?
我草,我听到,赶紧往赵德家跑去,莲花镇不大,所以我十分钟就到了,到了他家门口,我看见有两三个人站在那里说着什么。我走过去问:请问这是怎么了?
那几个人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就匆匆离开了。
我刚要走进屋子里,就看见一个警察出来,把门锁上,贴上了一个封条。
我二话没说就离开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赵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