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学期开学,学校组织军训。
“我不理解,为啥其他学校9月军训,我们要春天军训。”
花晴过雨在去往郊外的巴士上,跟晓静抱怨。
他们学校有点奇葩:
教官不来学校而是去军事训练营;
不是一个星期而是一个月;
要学军警拳和射击…
好在军训不需要缴费,严崧挺喜欢。
军训的高一学生接近一千人,每天早六点到晚六点,中午12点到下午两点午休,8点还有晚操到10点。
花晴过雨每天累得说话都没力气。
偶尔十分钟修整时间能和严崧说上两句话。
“你看起来好开心…可恶!”
“我挺喜欢这里的。”
严崧不嫌脏,把她用过的擦汗纸巾收走,一并丢掉。
“这里是饭好吃了还是床舒服了让你如此流连忘返。”
花晴过雨扫视他全身上下,像看怪人一样打量,道:“要知道!洗澡水只给2分钟!这么不人性化!不考虑我们女生要洗的地方贼多吗!吃饭只有半小时,晚上还得操练!我就没这么苦过!”
“锻炼人嘛,”严崧把她的水壶拿过来递给她,“而且,这里的饭是挺不错的,比饭堂好吃,也比福利院量大,床板嘛…我睡惯硬床,还好啦,就当开发你的极限咯。”
“你还真乐观!我不行了!我想回学校!我怕我坚持不了一个月啊啊啊…才两天就手脚酸疼,我怕我会当场去世!”
花晴过雨差点给自己说哭了。
“你太小看人的潜能了,会习惯的,学校也不会让我们受伤的,真的累你就跟老师和教官说一声,休息一下。”
“那多丢人啊,你们挥汗如雨,就我休息,而且搞特殊会被孤立说闲话的,我拉不下脸,因为我……还能坚持,只是不想坚持而已呜呜呜呜呜…”
“……”
严崧无言以对。
事实证明,花晴过雨果然只是抱怨叫唤,在严崧的鼓励下,还是能坚持下来。
军训最后一天,上午比拼完队形和军警拳之后,他们班还拿了个第三名。
下午是学生和教官们的送别会,营地上准备了零食和饮料,气氛热烈一直玩到晚上,不舍散去。
花晴过雨内急,跑去场边上厕所,刚进去就被几个人踢倒。
“姓花的贱人!!”
只听到对方恶心的挑衅声,花晴过雨摔在冰冷又腥臭的公共厕所地板,手黏糊糊的应该是地板的泥水。
头疼头晕得很,估计是刚才摔倒嗑到哪里了。
“干什么!”
花晴过雨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只好大声呵斥,不能让对方看出怂来!
她深呼吸缓解疼痛,视线里只有两双鞋子和军训服的黄绿裤腿、还有两双是球鞋和牛仔裤手胡乱抓周围想扶着站起,看清哪个臭水沟爬出的王八蛋偷袭她。
“额啊啊……”
突然,有人踩她的手,还用脚尖左右碾压。
花晴过雨疼得叫出声来。
一生气就猛站起,用肩膀撞像踩她手的人。
“靠!敢反抗!弄死你!”
花晴过雨抬头,在厕所昏黄的灯下,两男两女。
俩女有点眼熟,俩男的是外部人员,长得猥琐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