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苍茫的草原之上,数百匹马在西羌族人的驱赶下,向着朔方西边的山中行进。
山寨的守卫见到驱赶而至的马匹后,打开寨门,让其进入山寨之内。山寨主楼之内,山寨的寨主左迁热烈欢迎着贺拔岳的到来,“贺拔先生,没想到这次会是您老亲自前来!侯莫族长呢?”
贺拔岳面色严峻,说道,“寨主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朔方新上任了一位刺史。先后清理了不少人!侯莫族长因为顶撞了这位刺史,正被软禁在家。我也是受侯莫族长之托才来贵地!”
左迁双手抱臂道,“奥!难怪最近没有收到马嵬的消息!看来是来个高手啊!不知城中情况如何?需不需要我出手相助!至于报酬还按照是老规矩!”
对于眼前的情况,左迁是见过的,那是马嵬第一任上司赴任之时。当时的那位刺史也如李玄晟一般严惩整治地方,最后还不是被他们这群人里应外合给缴了械,灰溜溜地逃离朔方。
面对左迁的自信,贺拔岳自然不会给他泼冷水。而是选择怂恿左迁,让他觉得所面对的对手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傀儡。左迁被贺拔岳捧得飘飘然,心中甚是高兴。特意宴请贺拔岳以及他的下属,宴会结束后,不少参与宴会的匪寇喝的那叫一个东倒西歪。
弦月高挂夜空,贺拔岳带来的五六名下属,抱着酒坛来到了山寨寨门之处,招待看守寨门的匪寇。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大家都是自己人,原本谢绝饮酒的匪寇架不住贺拔岳下属的劝诱,开始划拳拼酒。没过多久,这看守寨门的匪寇接连醉倒在地。
“头儿!全都灌倒了!”
“去看看还有醒着的没,有点话全部解决了!”
其余下属立即散开行动,这名为首的汉子,走到寨门前拉下门闩,疾驰下山通知等候多时的朔方御林军。朔方御林军五百人马全副武装进入山寨中,将灌醉的匪寇接连绑起。
翌日朝阳初升,左迁醉眼朦胧的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全身锁链捆绑。环视四周,心生警惕,这里不是自己的山寨,这里是哪儿?
“你总算醒了!”
左迁闻言看清来人,质问道,“你究竟是谁?敢抓我?尔等知不知道我是何人?”
为首的年轻男子坐在胡椅上,打开手札念道,“北灵山贼匪之首!圣元元年便在北灵山一带作恶,两任凉州刺史皆因你辞官受罚!不但让城中百姓受难流离失所,更造成朔方十室九空,赋税全无!单凭这些本官杀你一百次足矣!”
左迁听到本官这两个,眼神之中充满了蔑视,嘲笑道,“爷爷我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新上任的刺史啊!朝廷当真是越来越不对灵武伤心了!居然会拍个毛头小子担任灵武刺史!哈哈哈!
小子,若下裤子来,让爷爷看看那活儿长的如何啊!毛张全了没!”
李玄晟合起手札,右手捏着拍打这左手,随后把手札扔在一边。起身走到左迁的跟前,拔出佩刀,拍打着左迁的脸庞,“想看你爷爷的!那得先看看你那小蚯蚓是什么样?”
李玄晟握刀滑向左迁的那个地方,只听到裤子破裂的声音,冰凉的寒意从下面传来,左迁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刺史,发现了这位刺史眼中满是讥讽。
“啊!”刺痛的感觉从下面传来,左迁猛然发觉,这个年轻的小子没准真会砍掉自己的宝贝,左迁可不想以后变成太监。左迁瞬间服软,求饶道,“大人,求大人手下留情。小的方才失言,还望大人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小的给您磕头了!”
左迁向后挪动,拼命地用头撞向地面,过了一会儿,就见到左迁的额头鲜血淋漓。
李玄晟用清水冲洗佩刀后,甩给自己的护卫。重新坐到胡椅上,问道,“现在可以如实招来了吧?”
左迁停止磕头,相当恭敬地说道,“小的并非马匪,而是元州刺史左文棠的下属都尉,也是他的表弟。元州每年跟北胡作战,粮食和战马消耗最大。朝廷每年补充的数量又少于损耗,因此元州已经越来越难以维持正常作战需求。
因为元州和灵州都在前方,灵武作为后方并未受战火波及,理应储备充足才是。但事实上灵武在后备支援上始终速度缓慢且供给不足。
当初小的之所以来这里,还因为灵武刺史始终跟左文棠做对!在每次河西例行堂会上嘲笑元州作战不足,久而久之左文棠对灵武始终怀有怨恨。
大人您有所不知,当初小的第一次扫荡灵武之时,从朔方带走的粮草和马匹甚至银两,是元州赋税的十几倍还多!有些囤积粮食甚至都发了霉!”
李玄晟冷声道,“照你这么说,是原来的灵武刺史贪赃枉法渎职唠!”
左迁低声道,“小的只是实话实话!再说这搜刮的东西,并未只给了元州,其余七州都有得到!”
“这才八州?为何没有灵州?”
左迁抬头看了一眼李玄晟,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个...”
“你若不说也可以,过会押下去!本官可就没机会听你把话说完啦!”
“大人,我说!是因为灵州那小子不识抬举!三番两次顶撞那位大人!还得罪了少公子!因此灵州的那小子在河西并受人待见!”
李玄晟恍然明白,阿福这个家伙原来在河西混的并不怎么好!纵然他带兵如何骁勇善战,他那耿直的脾气到哪里都不怎么招人喜欢!难怪灵州大捷这么大的功劳,河西都没有上报朝廷,仅仅是自己的父亲跟陛下提到过而已。
在与其通信之中,郭仪这个家伙从不提起河西的事情。只跟李玄晟聊关于河西各州的地形分布等等,说到底还是郭仪怕李玄晟担心。
“来人,把他带下去!”
下属架起左迁拖了下去,左迁还不忘求饶道,“大人,您一定要饶过小的啊!我还知道许多事情啊!大人!大人!”
李玄晟把手札丢向身后,站在李玄晟身后的魏然一下子接住了手札。
李玄晟双手握拳,咔咔作响,叹气道,“方才的话都听到了吧!咱们这个师兄还真是心口不一!魏然,抽个时间去一趟灵州把他请来,我想想好好款待款待他。”
魏然应声道,“你放心,我就是绑也一定会把他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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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