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台边上的邝婕芸看出了端倪,她知道闻舒在和时庚年暗暗较劲。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要脸,闻家还要脸。
她过去打了个圆场,把梁颂拉到了一边,这个婚礼的仪式就算结束了。
梁颂去洗手间的时候经过房间,看到了时庚年在里面换药,她立刻推门进去,对正在给他换药的医生说:“我来吧。”
医生有些迟疑,梁颂立刻瞪起眼睛。
“我是他老婆,我还能害他不成?”
医生只能将手里的工具交给她,叮嘱要轻手轻脚,不然会弄疼了时庚年。
梁颂笑的诡异,就是要弄疼时庚年,不疼还不行呢!
她挥挥手让医生出去,然后在时庚年面前坐下来,慢吞吞的拿出棉棒,打开了他胸口的纱布,不过当他看到时庚年胸口弯弯曲曲的仿佛一条蜈蚣,蜿蜒在胸口的骇人伤口的时候,她还是惊了一下。
时庚年见他半天没有动手,低头微瑕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怎么了,下不了手了?”
梁颂冷哼一声:“还有我辣手摧花小公主下不了手的事情,时庚年,别哭爹喊娘了。”
说着她就把手中的棉棒用力地向他的胸口捣去。
她只听到时庚年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他并没有叫出声来。
梁颂一边咬牙乱捣,一边小声嘀咕。
“我就不信你丫不是肉做的,还能感觉不到疼吗?少在这里跟我装大尾巴鹰。”
时庚年胸口的伤口还没有拆线呢,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伤口还没愈合,被她这样一捣,鲜血biu的一下就飙出来了,甚至还溅到了梁颂的脸上,她用手背擦了一下,果然是血。
她都被吓了一跳,未免有些惊慌,但是看时庚年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的觉得无趣,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转身就走。
“最不爱跟变态玩儿了。”
没错,时庚年就是变态。
梁颂走到门口,不由的连腿都有些发软,像她这种毫无人性的都被时庚年给吓住了,可见这个男的一定在憋大招,以后不定怎么在她身上报复回来呢。
所以和时庚年这货纠缠,还真得有点过硬的心理素质。
梁颂走出门口,转身关门,却在关门前的一瞬间看到了时庚年正低着头为自己换药。
不知道为啥在这一瞬间,她竟然心里一动,也不知道她动个什么劲儿。
看来时庚年这货是真厉害呀,那以后得小心应对。
邝婕芸正到处找她,看到梁颂脸上的血迹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受了伤,赶紧伸手去摸。
“你摔到哪了吗?脸上为什么会有血?”
“不是我的血,是时庚年那货的。”
“你跟时庚年又怎么了?”
“他在跟我装耐力,我看看能装到什么时候。”梁颂抹了抹脸上的血:“等会儿宴会开始了,猛灌他的酒,我就不信了,昨天他发烧,医生肯定给他用抗生素了,今天他还敢喝酒,他若是不喝,我就说他没用真心想你结婚,他要是喝了,抗生素加酒说走就走。”
邝婕芸叹为观止:“你还真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