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回房间洗了澡,很小人之心地把房门反锁,把洗手间的门也反锁,还用拖把杆子把洗手间的门抵上了。
时庚年那货是危险的,梁颂得时时刻刻防备。
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内衣睡衣都有,是闻舒以前的。
梁颂捧着衣服闻了闻,还香喷喷的,好像是刚洗的,完全没有尘封已久的霉味和灰尘。
她大摇大摆下楼,餐厅里已经飘出了香味。
她溜进去一看,时庚年竟然在做饭。
糖醋排骨,椒盐皮皮虾,菠萝咕咾肉,还有一大盘看上去很好吃的大盘鸡。
梁颂伸手就捏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味道还真不错,酸酸甜甜,肉也很嫩。
“你该不会是让饭店送的餐,然后倒进盘子里装作你自己做的吧?”她转身到处找:“外卖盒子呢?”
她找了一气没找到:“你还蛮会毁尸灭迹的嘛,痕迹被你消除的干干净净。”
时庚年围着黑色的围裙,看上去蛮像那么回事。
他的目光在梁颂湿漉漉的头发上停住:“你没吹头发?”
梁颂冷笑:“打什么岔?”
“去吹头发。”他说。
“你管我。”
梁颂正准备尝一尝那个大盘鸡,却被时庚年捉住了手腕:“上楼把头发吹干。”
“我不要!”梁颂还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甩的到处都是小水珠。
“会着凉。”时庚年放下锅铲关了火,抓着梁颂的手腕就把她拽出了餐厅,往楼上走。
梁颂洗完头一向不爱擦头发,她晃着脑袋:“喂,你管我?装什么暖男?”
他充耳不闻,把梁颂拽进房间里,按在梳妆台前,就拿起吹风筒亲自帮她吹头发。
他在镜子里低头凝神帮她吹头发的样子,显得格外温柔。
有时候,吹风筒的风也会掀起他额前的头发,梁颂看到他的眼睛里也泛动着无比温柔的光。
梁颂看着看着就嗤之以鼻:“切。”她对着镜子里的时庚年说:“你之前对我表姐也这么体贴温柔吗?没有吧?要不然也不会我表姐得了绝症你都不知道,在胸口呢,那么大一块肿块,你会没有摸出来?”
他帮她吹头发的手顿了顿,梁颂看他的眼中的光就像是停了电的电灯泡一样,顿时就失去了光芒。
梁颂知道自己打击准确,开了个好头。
他不是要玩补偿么,那就让他好好补偿。
梁颂夺走他手里的吹风筒:“我自己吹,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头发吹干了,菜也凉的差不多了。
时庚年又把菜热了一遍,味道还是不错的,梁颂一整天就吃了块三明治,也饿了,埋头大吃。
“这菠萝咕咾肉的味道,怎么这么像老三里的味道?你是不是把大厨藏在厨房了?”
“你喜欢吃,我可以经常做给你吃。”他给她夹菜,自己却吃得很少。
梁颂的警觉性高的很,咬着筷子怀疑地盯着他:“你不会在菜里下毒了吧,你自己怎么不吃?”
时庚年便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
他吃相文雅,梁颂却冷笑不止:“你这是打算跟我同归于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