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长得像貂又不像貂,身上还带着这么诡异的毒。”
金廉忍不住有些后怕,看着刚才发出吆喝声的方向。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这东西,似乎是有主人的。”
金福摸了摸下巴,显然有些眼力:“听说过养蛊吗?那些苗人最喜欢整这些东西,刚才那小东西可不像是自然生出来的,而更像是蛊虫之间厮杀吞噬,到最后活下来的,才算蛊王。”
被他这么一说,乌延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刚才似乎是听到风中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只有苗人才喜欢在身上佩戴累累坠子的银帽还有项圈。
想来也是,梁家的大典并没有说谁能参加谁不能参加,人人都希望能够在比武上一举成名,好获得奖品,江湖人士聚集,指不定就有苗人。
不过说归说,他们自认为自己与那些苗人并没有什么恩怨,自然不必细究着这些事情不放。
等到了镇子上,他们得好好歇歇,虽然他们已经习惯了风餐露宿,但能住在客栈里好好吃上热乎饭,睡上柔软干净的床,再好好洗个澡,可别提有多舒服了。
金廉也不小心,直接放话到了镇上,请他们好好吃些好的。
凝珠镇只能算是个中等镇子,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往山上走,主道上去,就是新平岭。
但这里来往的商客可不少,另上梁家即将举办的比武庆典,一时间,众多江湖人士从四方涌来,让镇上的居民们好好地发了一笔财。
镇上旅舍客栈有好几家,乌延先一步进镇,比较了一下,选了一家叫春风渡的客栈。
这名字起得有水平,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风月之所。
还没到门口,就闻得一阵酒香,金廉无比怀疑乌延是冲着这家的酒来的。
但进了客栈,才知道人家当真是正经做生意的,除了老板娘自己,其他一概都是男的。
行了一路,他们肚子早就饿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让小二给他们准备房间酒菜。
乌延花别人的钱一向不客气,更何况这钱还是从金廉口袋里头往外掏。
豪气干云地拍拍手 让小二只管好吃好喝招待,不一会,便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那小二见四人穿着不俗,又出手阔绰,立刻笑眯眯地推荐起客栈里的美酒来。
“有酒无菜也确实不够尽兴,小二,你这都有什么酒?”
乌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小二,一脸期待。
那小二口齿伶俐连着报了好几种酒来,乌延皱了皱眉头,这次洒她都喝过,太淡了,不得劲。
“小二,你这还有烈些的洒吗?”
这话一出,小二顿时来了兴趣。
“听姑娘这话,倒是个酒中豪客,这不巧了吗,咱这有种自酿的烈酒,寻常人喝上一杯就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了,要不咱先给姑娘来上一杯?”
“出门在外,还是不要饮酒了。”
金福开口制止,他自己倒是滴酒不沾,这在连六岁小儿都能喝些的的大陈倒是一股清流。
乌延没有接他的话,扭头眼巴巴地看着金廉。
金廉知道要不让这位小姐过过酒瘾,只怕将来她还会给自己使绊子,告自己黑状。
“无妨,这是在客栈,少少喝一些,也没有关系,小二你就给她来上一杯,我们就不必了。”
“好咧。”
那小二立刻端了酒来,用杯子给她倒了一杯。
这酒果然够烈,光闻闻就觉得有些醉人。
乌延喝了一杯,感觉意犹未尽,急忙催着小二再给自己倒酒,那小二见她酒量不错,也来了兴致,一个添酒,一个喝,不一会就将一壶酒给喝了个底朝天。
“姑娘好酒量,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小二嘴甜,能说会道,乌延一张脸早已红成了一个柿子,大着舌头给他打了赏。
“这酒真不错,要不是你们拦着,我还能喝、喝点。”
乌延努力想把舌头撸直,但奈何这酒后劲太大,摇头晃脑地看着桌子上的人头从三个变成了六个。
“嘿嘿,你们到底长了几个头,我怎么数不清了?”
看着醉了的乌延,众人有些无奈。
“你喝醉了,喝点解酒汤。”
金廉给她递了个碗,乌延伸手去接,一个没拿稳,那汤就洒了出来。
这家伙,还真是醉了。
但乌延驴脾气上头,死活不承认自己醉了,直接站了起来,非要给众人走条直线出来看看,众人想拦但没拦住,见她歪歪扭扭地走了几位,毫无意外地撞在了一个姑娘身上。
见那姑娘一身苗人打扮,被她这样一撞,顿时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顿,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这苗人可不好惹。
众人不禁有些头疼,急忙替乌延给那姑娘道歉。
偏偏金廉被她身上那些银饰吸引,忍不住多看看了几眼。
“看什么看,小心我将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那苗女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凶巴巴地瞪着金廉。
金廉本想同她解释,但她那态度实在有些坏,还没等他说话,自己的肩膀上就多了一只半个拳头那样大的蜘蛛。
金廉被这蜘蛛吓了一跳,忍不住差点跳了起来,那苗女见他害怕,忍不住抚掌笑了起来。
“哈哈,你们汉人就是胆子小,有色心没色胆,别以为我们苗家姑娘好欺负,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大胆!”
金福生怕那蜘蛛有毒会咬伤金廉,只见他手一拂,便将那蜘蛛弹落在地。
那苗女一见自己的宝贝蜘蛛吃了亏,立刻不依不饶起来,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但显然,她身边的同伴比她要有眼色得多,立刻拉了她一把,板着脸对她嘀咕了几句,那苗女扁了扁嘴,显然不敢不听对方的话,甩下他们上楼去了。
“果然是南蛮子,一点礼数都不懂。”
乌延可不惯着她,故意大声喊给她听,那苗女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乌延虽然有些醉,但反应还挺快,险险一避,一支飞镖就从自己耳朵边擦了过去!
金廉怕这东西上有毒,也不敢去接,只是拉着乌延不让她上去找人家打架。
“你这个色鬼,是不是看她长得好看,就格外大度?”
乌延拉着他,忍不住鄙视了他一下。
知道她生气,金廉只是安抚地冲她笑笑。
“谁说的,敢欺负你,我能干看着,你且等着,我有办法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