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开新书啦,是甜甜软软的古风文,qq阅读搜书名:《我怀了暴君的崽》
【简介】
顾予棠,堂堂北昭一品小军侯爷接连被同一人骗身骗心骗得一无所有,终于黑化谋反篡位成为一代暴君。
夺得帝位的第一件事,暴君立即下令,将阮淮囚于宫中,不得离宫半步。
……于是阮淮独宠后宫,天天瘫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被养得愈发娇软动人。
后来暴君见阮淮毫无悔改之意,又扬称要阮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知道他的厉害。
……再于是不出几月,阮淮终于不负使命怀了暴君的崽。
一年后阮淮生下崽崽,暴君去看了一眼崽子,面色凝重地握起阮淮又白又软的小手,对阮淮残忍下令:“再给朕生一窝。”
话音刚落,阮淮直接一巴掌甩开了他,“滚……”
【霸道闷骚、纯情忠犬男主x温柔腹黑、娇软可爱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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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步入你》——
(注:去年讲了好久的纪渣渣重生篇,纪渣渣是在流放北戈发高热昏迷不醒的时间点重生了,然后这个番外是温知故视角)更多番外可以关注微博【木头兮小甜甜】
1、
月明起来,有绮丽的银辉拢落在书阁的海棠树下,絮絮地落了殷红花叶。
温知故站在树下,几近被垂落下来的细细密密枝桠遮挡住了她瘦削的影子。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今日下学前,纪叙白有让人代为转告,让她下学后到他的阁等他。
但等温知故下了学过来后,从其他太傅口中得知,纪叙白早在晌午过了之后没多久便有事从书院离开了。
温知故便一直等到了现在。
她并不敢轻易离开,生怕纪叙白回来没见到她人,更不会轻易饶了她。
只是他前日落在她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这会儿又在书阁外站了将近两个时辰,温知故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她慢慢地蹲了下来,怀里揣着个背包,身子几乎蜷成一团黑影,被埋在寒风飒飒的荫翳底下。
她手背上还有忽隐忽现的还未好的鞭痕,冷风一刮,更是刺咧咧的作疼。
但更糟糕的是,入了夜后没多久,又淅淅零零落了场雨。
温知故实在不放心弟弟一个人在家,只得硬着头皮从树下起来,淋着雨离开了御林书院。
等回到旧院时,温知故全身已经被淋湿了。
她的手都是凉的,哆嗦着伸出来敲了敲门。
门一下子就开了。
瘦小的温有衣冒着雨把门打开,仰头看到姐姐回来,想去拉她的手,又不太敢,生怕姐姐身后会冒出那个人来。
温知故显然是注意到弟弟怯怕地往她身后看的目光,艰难地按住湿透的背包,安抚弟弟:“他没来,别怕。”
温有衣听到姐姐的回答,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把门关好,又上了门栓,确定门是关紧的,这才拉着姐姐进屋。
温有衣一声不吭去灶头那边给姐姐烧热水,之后端了一碰热水进屋给姐姐洗脸,又给姐姐倒茶。
彼时温知故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她摸了摸他的头,问:“有衣,你饿不饿?”
温有衣却轻轻抓着她的手拿下来,眼睛黑漆漆的,一眨不眨地看到姐姐手背上还红着的鞭痕。
温知故一瞬间难堪至极,她把手抽回来,起身说:“我去给你做饭。”
谁知她话音刚落,温有衣冷着小脸转身跑了。
等温知故追出屋,却听到嘭地一声,温有衣又把自己关进了他的屋子里,任凭她怎么劝都不肯出来。
温知故只得先做好饭,把饭菜端到了弟弟的门前。
大概是淋了雨加上伤口还未痊愈的关系,她实在头痛欲裂,没法在这节骨眼上哄弟弟了,只让弟弟饿了记得出来吃,便转身要回屋了。
谁知就在这时候,院外的门砰砰地响起来。
一声比一声响,也同时震着温知故的心脏。
温知故料到他会找自己算账,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温知故轻轻地吸了吸气,拿了伞,走过去开门。
她做好了被他凌辱责罚的准备,但只盼他能别再在弟弟面前,免得吓着温有衣。
然而,门开了的瞬间,温知故看到站在门外的人,神色滞住了。
向来衣冠楚楚的纪叙白,浑身被淋湿了,束的发有些松垮垂在颈边,有几绺贴在鬓角边。
他脸上有几处伤痕,而向来冷戾阴沉的眉目,此时偎落了水滴,蒙着一层薄薄的霜般,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眼神灰暗不明。
温知故不知纪叙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仍旧执着伞柄,小脸冷白,淡淡地向他解释:“我在太傅的书阁外等了两个时辰,没等到太傅,后来下了雨才不得不回来的。”
纪叙白盯着她,眼眸暗涌掀动,上前。
温知故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温知故。”
她听到,从他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发出的声音。
她衣裳很单薄,被他的手轻易一握,肩胛骨微微下陷,隐约抖颤。
温知故不敢挣开他,只得侧开头,纤长的眼睫低垂,努力把心头不停升涌的恐惧压抑下去,声音抖着,做徒劳无用的争取:“我伤还没好。”
她仍然奢望他能心软一次。
然而就在她战战兢兢等着他的惩处时,不知怎的,纪叙白忽然松开了手。
把她完全放开了。
纪叙白仍站在原地,身背挺拔,隔着咫尺之距,墨黑幽深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略带审视的目光,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到什么。
温知故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油纸伞,略有些呼吸起伏。但还是硬着头皮举高手里的伞,为他撑伞。
只是纪叙白毕竟比温知故高许多,温知故举得有些有些费劲。
纪叙白终于敛眉,开口说:“我来吧。”
他的手伸来,刚碰到她握着伞柄的手指,温知故便抽回了小手,低下了头,眉眼看起来还那样稚嫩,是还会害怕,会对他表露情绪的温知故。
温知故等了一小会,没见他动,便轻声问道:“太傅用过膳了吗?”
纪叙白低眉看着人儿,嗓子仿佛被什么堵掐住,很缓慢地发出声来:“还未。”
温知故说:“我刚弄了些……”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温有衣的大叫,温有衣不知从哪抱来了木棍,拉开了温知故,提起木棍狠狠往纪叙白身上打,一边大声骂喊:“人渣,你离我姐姐远点!”
纪叙白拧起眉轻易握住了小少年手里的木棍,随手扔了木棍,拽住小少年的衣领,冷眼打量着他,像是在确定什么。
温知故却吓白了脸,几乎是冲上来把温有衣推开,颤声喝令:“弟弟,回屋去!”
温有衣哭了出声,拼命挣扎着喊:“不!我不要回屋,他又来欺负姐姐了!”
但温有衣到底还是被温知故硬是拖回了屋,隐忍着冷声警告弟弟:“有衣你再乱来,你和姐姐都活不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仍是清冷的,但眼尾染着红。
温有衣只得咬紧牙根,气愤又委屈地瞪着温知故,说不出话来。
温知故忍痛把弟弟关起来,出来的时候,看到油纸伞落在房门外,纪叙白已经进了她的房间。
温知故轻轻地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下去心头的紧张惶恐,进了屋。
让她稍稍松口气的是,纪叙白似乎并没有因此生气。
他在她的房间里很反常地来回踱步,冷淡的目光略带着审判。
温知故把刚做好的膳食端进来,放在桌上,见他忽然站在她的桌案边看她的东西。
温知故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还是打开了橱柜,将他平时随手搁放在她这的衣衫取了一件出来,默默走到他身后,提醒他更衣。
纪叙白听到她声音,回头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湿透的衣衫,才反应过似的,一言不发解下湿衣,然后看着温知故主动帮他披上干净的衣衫。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屋里的烛光暗淡,但她挺翘的鼻梁渡了一层很浅淡的光雾,令温知故原本清冷不易近人的小脸平添了几分柔和。
待到温知故俯下小脸替他系腰带之际,纪叙白方才回神过来,伸手按住了她的小手,温知故指尖微颤,似乎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脸色苍白地看了看他,又不敢抗拒。
但纪叙白这回盯着她,缓缓地说:“我自己来。”
说着,把温知故的小手放下了。
温知故惶惑的眼神有些蒙住,几欲动了动唇,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隐约感觉到,纪叙白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之前那样阴戾可怖了,但他明明是那样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