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算不算林半夏的错觉,她看到何若槿笑了。
尽管看起来只是极浅极淡的弧线,但那也是笑吧。
好像是何若槿第一次对她笑。
林半夏头昏脑胀的,呆呆愣了一愣,又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她觉得她一定是烧昏了头,才会出现幻觉看到何若槿对她笑。
可就算是这样,林半夏还是不好意思,耳朵也有一点红,忍不住低下头去。
但她刚低下头,就听到何若槿淡淡问道:“你自己给自己摸,摸得出温差变化吗?”
林半夏可能是烧傻了,所以平时不敢讲的话,这会儿攥紧了手指,低着头小小声说,“那夫君给我摸吗?”
因为还生着病,林半夏说话的时候带着鼻音,她声音又天生很温软,这会儿听起来就很像没有变过声音的小孩子,稚嫩又软糯。
灯盏烛光橙黄的,映着她白白软软的小脸,看起来过份可爱。
尽管林半夏声音很小声,但毕竟何若槿就坐在床边,他还是听到了林半夏的话。
何若槿看着她低垂的小脸,一向淡然的目光慢慢地收回来,并没有马上有所表示,只是余光瞥见林半夏拢开了又攥紧的小手,像是积攒着希望和失落,那样不知所措。
过了一小会,何若槿重新抬起眸,一声不作伸手覆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便收回来道:“还是很烫。”
林半夏却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眼角微微上翘着说,“是吗?”
鼻音软软哑哑的,语气却很轻,像是小水滴欢快滴溅在漂亮的彩色岩石上,带着点不加掩饰的跃然。
何若槿不解地挑眉:“你高兴什么?”
闻言,林半夏愣了一下,摸了一下鼻尖,吸吸鼻子小幅度摇头。
生怕被何若槿看穿她的心事。
又忍不住疑惑,她有表现得很高兴吗?
可是,真的忍不住想高兴啊。
因为夫君真的愿意满足她的小要求,夫君摸了她的头呢。
等汤药端进来后,何若槿端给她喝,林半夏其实是怕喝药的,但是何若槿就在旁边看着,她又不敢让他不高兴,便捧着碗乖乖地喝了。
喝完以后,一张小脸苦巴巴的,很可怜,又不敢抱怨。
“很苦吗?”
林半夏吸了一下鼻子点头。
何若槿把她身上滑落下去的锦被重新拉上去,给她掖好了,方才缓声道:“对不起,又害你生病了。”
林半夏原本好好的,他自己耍了酒疯不够,还把林半夏拖下水了。
他始终是跟她发生了关系,无论今后如何,他都没有底气说,他不欠她。
他到底还是……欠了她,要对她负责。
何若槿心里再清楚不过,林半夏不是溶儿,她是他的发妻,她干干净净的,没被谁沾染过,以前他可以对她不管不顾,是因为他没有碰过她,但在昨夜,他沾染了她。
因此今后……无论如何,他都是欠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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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强调一次,看不看文是大家的自由,想弃文的我也拦不住,但是弃文就弃文吧,不用特意写出来告诉我,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