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沫把这事跟爹爹说了以后,温有衣倒是不着急,跟温沫沫分析了一番情势。
温沫沫想了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毕竟哥哥现在是太医院的太医了,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懂得照顾自己。
可是温沫沫又没想到的是,她这一等就是好几日过去了。
镜凌一直在南城那边没有回来,温沫沫就有些急眼等不下去了,趁着那天书院里正好休沐了半日假,温沫沫便忍不住坐着马车去南城找镜凌了。
不过,温沫沫也是去了以后才发现,南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相反的,街上还是熙熙攘攘的,看着好不热闹。
但温沫沫问了路人后才知道,镜凌他们是在城里中心的城台那边帮人诊脉治病。
毕竟染上时疫的人不少,需得将确认感染时疫的病患隔离起来,等他们病好了再放他们回去,这样就可以避免时疫再扩散下去。
可这样一来,这些轮流值班的太医就得累垮了。
特别是镜凌自己,已经临近值了十二个时辰,疲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平静的做事。
李太医也是看不下去了,便走到了他的诊台跟前,拿走了他手里的笔,指了指客栈的方向,“去休息。”
镜凌蹙了蹙眉,想开口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勉强自己,点了头,站起来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头昏目眩,他按住了诊台,微微闭了闭眼睛,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起身离去。
镜凌不过走了几步,便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有点不对劲了,他抬手轻碰了一下额头,有些发烫。
镜凌蹙着眉给自己把了脉,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不过他倒也并没有太过担心,想着等回到客栈睡一觉,醒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但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哥哥!”
镜凌微怔了一下,冷静如他,却在那一刻以为是自己长生了幻觉,但等他转身过去,却是当真看到了温沫沫在身后不远处跑了过来。
温沫沫看到了镜凌,眼睛变得明亮得很,好不容易跑到了镜凌面前,镜凌却冷着脸往后退了两步。
温沫沫微微喘着,见状,愣了一愣,又厚着脸皮挪着步子试图再往前一些,但却冷不丁听到镜凌冷冰冰开口道:“别离我太近。”
温沫沫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受了挫,咬着唇乖乖往后退了退,又有点失落,黑眼睛看着他,幽幽地小声问道:“哥哥怎么了?”
镜凌只是皱着眉问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我……”温沫沫想说她想哥哥了才来的,但是看着镜凌哥哥那样冰冷的眼神,又一时之间说不出口,只好嗫嚅着说,“我自己要来的……”
然而,她话音一落,镜凌脸庞上却是半点感情也没有,冷声道:“回去。”
温沫沫不死心似的看着他,试图让他态度温和一些,嗓子绵绵地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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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