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出了今日这样的事情,青稚是真的不敢去想,她会闹出这样一出。
事后的青稚实在是羞愧都很,也跟温知故和纪叙白说了几次对不起,而他们非但不怪自己,还反过来哄她。
等到他们终于放心下来回去休息了,温简回到了床边,默默地看着青稚,一下一下慢慢地攥紧了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
青稚也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是青稚忍不住埋进了他怀里,抱住了他,低声地开口说话,“对不起,我让你那么担心……”
温简抵着她柔软的头,把她抱在怀里说,“是我让青稚害怕了,不会有以后了。”
温简说着,又低头亲了亲青稚的嘴唇,那样近在咫尺地看着青稚道:“宝宝想要守护的,我陪你一起守护,我们谁也不放弃,好吗?”
青稚眼眶里还蒙着泪雾,听到温简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埋在他颈间呼吸,两只手抱他抱得很紧。
她知道这很难。
她也知道将来会很难。
但是只要他能陪着自己,只要温简能一直在自己身边,青稚就能坚持得下去。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不惧。
-
今年的秋末似乎结束得特别早,一场小雨萧瑟地落在整个雪城里,院子弄堂外,沿着屋檐底下溅落了一地浅浅的小水洼,雨水声滴答滴答的,空气都泛着丝丝缕缕的潮湿。
乔冉披着身厚厚的斗篷,头上歪歪的戴着个斗笠,来回把院子里的花草搬到挡风挡雨的草棚间里。
本在午间小憩的徐栩听到外头的动静,揉了揉眼睛搀扶着门走出来,看到乔冉冒着雨在搬花,不由瞪大了双眼,被她吓了一跳,连不迭拿起放在门外的油纸伞,撑开了过去给她挡雨,“阿冉你在干,什么,下雨了,你知不知道?”
乔冉却也给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放下了手头上的活,二话不说抓着徐栩的手和她一块回到台阶上,“你……你不是在睡觉吗?”
“那你也不能趁着,我睡觉,干这些啊?你这两三个月好不,容易把身体,养好了一些,怎么现在又,要淋雨上了,被找赵大夫知,道了肯定又要,说你了!”徐栩本就说话不利索,这下更是气得很。
乔冉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好,心虚地点了点头,只好把身上的斗笠摘了下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不小心沾到的雨水,开口说:“我就是看下雨了,那几盆花又不能淋雨,这才去搬一下的。”
“孩子重要,还是,花重要?”徐栩依旧气鼓鼓的瞪着她。
“孩子孩子,我错了,栩栩别生气了!”
徐栩轻哼了一声。
乔冉也怕徐栩在屋檐底下站久了会着凉受寒,毕竟这会儿外头一直下着雨,而徐栩已经快到临产的月份了,乔冉便赶紧拉着徐栩的手搀扶她进屋了。
乔冉扶着徐栩坐下来了,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一边忍不住跟她说,“栩栩,跟你讲啊,近来有个人说要跟我订一个月的花,而且已经提前交给我订金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