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一手按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轻轻地**着她的头发,低下了头,近在咫尺地与她耳鬓厮磨,声音低缓,又带着无限的眷恋,“我也是。”
青稚听到温简这一句话,都快要忘了先前的所有不快,心里一下子就被温简手心传递过来的温度熨贴着,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她让温简等她,她跑回军营里请了半日假,然后跟温简走了。
两个人都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就这么手牵着手在林间走着。
温简淡淡地笑着听她讲这些日子以来她所经历的那些事情,青稚是个女英雄,所以她会有自己的骄矜,当她微微抬起下巴时,温简便看着她,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青稚很让他着迷。
青稚也是说着说着,才发现温简忽然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用力。
青稚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轻哼了一声:“很疼耶。”
温简这才回神过来,松开了她的手。
“温简,你怎么了?”
青稚看着温简,心里有些疑惑,但她不知道怎么说,就好像是她自己一个人觉得奇怪罢了。
温简伸手摸了一下她头发,“只是太久没见青稚了,忍不住多看看你。”
青稚闻言,心里松了口气,主动仰起一张小脸给他瞧,“那你可要仔细看看,我与之前可有分别?”
“自然没有。”温简看她站到跟前倒退着走路,又很担心她摔倒,便拉了她的手把她带到身边一起走,“想吃什么吗?”
青稚刚想挨样挨样地把自己想吃的东西列给他听,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告诉了温简说:“苏哥哥生病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啊?”
青稚那时的想法也很简单,和温简一起去看望苏苏,也好明确地让苏苏知道,她真的只可能会和温简在一起。
她和温简尚且这样的好,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会有别的什么矛盾。
温简一听苏苏生病了,出于关心,便点头答应了青稚,买了点东西,去了一趟苏府。
彼时苏府里,苏苏遣散了底下人,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他也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就是染了风寒,但也正好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能够不去军营。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青稚不会愿意在这时候看到他的。
所以他也不愿意要她为难。
只是他没想到,他在家里头躺了半天,底下人会过来通报,说是温简和青稚一块儿过来看望他了。
那会儿,苏苏甚至头发也没梳,想着起来整装一番,但坐起来以后,想了想,又觉得没多大必要,便又半躺回床榻上,身上盖着被子,请人进来。
“身体还好吗?”温简看到苏苏躺在床榻上,脸色确实是要比从前看起来要苍白了不少。
苏苏让下人给他们二人斟了茶,淡笑着回答:“喝了药好多了,真没什么大事。”
“大夫说是着凉了吗?”青稚问道。
苏苏点头,“我自个儿不小心,就是点小病,将养两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