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把所有能想到的幼稚词汇都往温有衣身上伺候了一遍,才不得不放开了乌拉尔的手。
跟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吃醋,亏他也吃得下去!
见如未放开了乌拉尔的手了,温有衣才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如未知道乌拉尔和她一样都想得到解答,尽管如未隐约猜得到,温有衣大概是要带她离开南戎……
果不其然,温有衣如实道:“我在索河城留了一处院子,你先在那里住些时日,等我打完仗就过去接你。”
如未低下了头,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他才好,因为无论是怎么样的问,对自己而言都是致命的伤害。
你要去攻打我的国家吗?
你是不是要……跟我的哥哥在战场上见面?
如未一句话也问不出口。
但正当她沉默不语的时候,乌拉尔却忍不住抬起头望着温有衣问道:“你是不是要跟南戎打仗?”
温有衣淡淡地点了头。
乌拉尔从马车上站了起来,目光坚定又决然:“那我不能跟你走了,父王虽然逝世了,但我依旧是南戎的一份子,我虽不能上战场杀敌,却也不能跟敌国的人走了。”
温有衣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有要劝他的意思,便开口对马车外的车夫道:“停车。”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乌拉尔又是站在马车上跟温有衣说话的,冷不丁一下子往前扑倒,摔在了温有衣脚下,吃痛地叫了一声。
如未赶紧过去把乌拉尔从他脚下拉了起来,抬头很生气地瞪着他喊道:“温有衣你干什么!”
“不是他自己不肯跟我们走吗?”温有衣冷笑了一声道。
如未气呼呼地:“他一个孩子能懂什么,你现在把他放下车,放任他被南戎的人追杀吗?”
“既然知道南戎的人不会放过他,就不要在这时候逞能。”温有衣平静至极地开口道。
如未觉得自己没法跟他沟通下去了,把乌拉尔带回方才的坐榻上坐下,冷静下来跟乌拉尔道:“乌拉尔,你听我说,只要心里的赤子之心永不磨灭,做什么都是忠诚,但如果你现在下了马车,你只会白白送死,那样一点也不值得,你明白吗?”
“可是,父王的王朝要殁了……对不对?”乌拉尔一边掉泪一边哽咽地问道。
如未回答不上来,也没有办法去回答,她除了抱着乌拉尔,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南戎这次的对手是强大的北国,不管哥哥再怎么厉害,也只会是以卵击石罢了……
但是自古以来,一直都是恃强凌弱的道理,南戎若是不招惹北国,晟千墨尚且会看在过去先王和她哥哥的份上不动南戎,但事实上就是南戎先出了手,她听到的消息是,南戎已经在索河城外的边界地带多次蠢蠢欲动,最终才让北国忍无可忍地出了手。
天快亮的时候,终于快马加鞭赶到了索河城内。
彼时乌拉尔已经哭累睡着了过去,如未本想抱乌拉尔下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