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故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跪下来向纪侯爷行礼,“爹,请喝茶。”
“好好好……”纪侯爷很高兴地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热茶,激动得喝了一大口茶,又笑眯眯地跟他们夫妻二人说,“你们以后好好过,再给小简生个弟弟妹妹玩就好了。”
纪叙白淡笑:“爹,你着急什么啊,我跟知故才刚成亲呢。”
纪侯爷哼笑了一声道:“你是不着急,你爹我着急呢。”
大概是人老了,纪侯爷现在就想着儿孙满堂了,热热闹闹的才好。
但是温知故听到父子俩这样说说笑笑的,她自己的脸上却有些挂不住笑,因为他们在说着她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她看着纪侯爷,能够感觉得到老人家有多么想要儿孙满堂,于是,温知故到了嘴边的话,又一点也说不出口。
她怕看到纪侯爷失望,而且说这样的事情,肯定就要提起往事,温知故又不想提。
便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至少不要在新婚没多久就提起这样的事情。
然而,她没想到的又是,大概是被盼什么就来什么……
原本成亲后的这几日纪叙白是打算要带着温知故和小简一块儿出去的,但如今纪叙白把腿给摔伤了,便哪里也去不了了,因此这些天她都是陪纪叙白在玉院里养伤。
不过纪叙白挺会折腾人的,总是想要她出去买甜品吃,他这人没什么贪嘴的,就爱吃甜食,比小简还要幼稚。
温知故以前不知道纪叙白能这样孩子气,她相信外人也不会知道,堂堂纪太傅会跟个孩子一样喜欢吃糖吃甜糕。
温知故本来也不想就这么惯着他,快没法没天了都,但是纪叙白一喊这疼那疼的,温知故就拿他没办法了,只能出去给他买糕点了。
上街买完糕点后,温知故本想再去布坊那边看点新料子的,她想再给纪叙白做一双暖和点的靴子。
但是刚走到了布坊门口,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她不得不靠在了墙边,喘了好一会,才渐渐地平复了呼吸下来,一摸额头,大冷天的,莫名其妙就冒了薄薄的冷汗。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但温知故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什么了,只是等自己缓过来一些了,这才接着往前走,但走没几步,温知故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眼神呆滞着,好半晌都没动。
过了许久,她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
双目无神的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掉头走,她随便找了一家医馆,进去了,让大夫给她把脉,把脉的时候,温知故脑子里嗡嗡地,什么都要想,又什么都想不明白。
大夫神色凝重地开口问她:“姑娘以前是不是有过多次滑胎?”
温知故恍恍惚惚地点头。
“你怀孕了。”
温知故看着大夫,有些不知所措,嘴唇欲张,是想要问什么,但是却听到大夫接着说:“但这个孩子留不得,你现在的身子实在不适合生养胎儿,趁着发现得早,做了比较好。否则,拖久了,对姑娘的生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