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叙白这会儿被楚太医拆穿了,也不敢再骗温知故了,只是心虚地低声说:“我想跟知故多待一会而已。”
“你不舒服你为什么不说!你非要把自己折腾生病!现在好了,你让我怎么跟侯爷交代?”
纪叙白皱了皱眉头说:“跟知故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
“你自己!说好的要努力好好活下去,原来是这么个活法,纪叙白你说过的那些话都见鬼了吗!”
纪叙白抿起唇,到底还是没敢在这时候跟温知故顶嘴,于是很快就服了软:“我错了……”
楚太医在一旁正写着药方,听着这两口子吵架,吵了没两句,纪太傅便主动认错了,不由砸了砸舌……
楚太医早就听闻了纪太傅爱妻的名声,但真的见识到了还是会觉得十分吃惊。
温知故也是等纪叙白服软认错了才意识过来自己刚才有些急眼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也不想跟纪叙白说话了,便主动去问了楚太医她接下来能做些什么,而纪叙白只能半卧在床榻上看着温知故跟楚太医说话,他自己却连插嘴的份都没有。
等楚太医走了以后,温知故让人准备了热水进来,又在热水里放进了楚太医嘱咐的几样草药,端到了床前,一声不作地扶着纪叙白坐起来。
“脚放下来。”
纪叙白乖乖把脚放到热水盆里,低声说:“知故,我自己洗吧。”
温知故没理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地给他洗脚。
“知故,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温知故还是没说话,任凭纪叙白怎么装可怜。
她自然是开心不起来的,本就因为纪叙白双腿不能行动的事情而难过无比,自己还失了分寸让他的脚冻坏了,她无论怎么想都推卸不了责任的,又哪里还有工夫跟纪叙白赔笑。
给纪叙白洗完脚后,正好下人端药进来了,温知故把药端到他跟前,面无表情地说:“喝药。”
纪叙白老老实实地把汤药喝了以后,见温知故放下碗又要走,纪叙白皱了皱眉,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起身。
温知故也拧着眉回头瞪着他,没好气地:“放手。”
“不要。”纪叙白把她的手紧紧抓在手中,觉得不够,又要拽她到怀里来。
温知故是完全能挣得开他的,但是就怕他不要脸非得跟她使劲到时候又要摔疼他自己,于是只能是顺着他的力气倒下去,被迫趴在他身上,喘息着还在瞪他:“干什么?”
纪叙白认真又固执地凝视着怀里的人儿,口齿清晰地开口道:“我现在要哄你开心。”
闻言,温知故一下子呆愣住了,没太反应过来纪叙白要做什么。
纪叙白深吸了一口气,告诉她:“知故,我小时候有一次看到有人在城外雪地上堆了个雪人,我那时一时好奇扑了过去,差点撞破了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哪个没有道德心的家伙居然用石头来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