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故又是震惊又是憎恶,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当年是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晟南沉那种人,竟然三番两次的做尽恶事……
一想到之前晟南沉所说的,他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件事,温知故此时便觉得心里恶寒无比……
“晟南沉被判了死刑是罪有应得,可我总觉得是有人背后给了他毒药,晟千墨调查过了,青稚出事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晟南沉一直待在皇陵里没有离开过,他给青稚下的又是无解之毒,我怕不把这个人揪出来,日后还会留有隐患。”
“虽然这办法有些拙劣,但我建议严刑逼供。”温知故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就是严刑逼供了。
数暖轻轻点头道:“晟千墨说交给他处理了,他会把人揪出来的。”顿了一下,数暖又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纪叙白醒了?”
提到此事,温知故想起纪叙白的那些幼稚手段,叹了一声点头道:“他人醒了,这几天精神头也好了不少,我这两天找好新的住处便打算从纪府搬出来了。”
毕竟她和纪叙白又不再是夫妻了,总待在那总归是不好的。
“要我帮你找?”数暖刚说完,自己笑了,“你比我更熟悉北城。”
温知故也笑着点了点头。
找住处倒是不难的,毕竟她人就北城,而且现在当了军师,条件也比从前好了很多,也没什么经济压力,自然也就不必麻烦到数暖了。
她跟数暖在殿外说话的时候,温简在殿里陪着青稚。
青稚还没办法下来走路,只能是趴坐在坐榻上听小简哥哥给她讲故事。
近来天气转凉,青稚身上裹了厚厚的棉袄,又戴了她最爱的兔耳朵绒线帽,歪着脑袋时,毛茸茸的白色兔耳朵也会跟着晃动一下,有时候听到小简哥哥说到什么好听的事情了,青稚那双大大的眼睛会跟着弯一下,就跟月亮似的,明亮又清澈的漂亮。
因为身上的余毒未清,青稚抱着杯子的小手手背上还泛着淡淡的紫斑,一开始青稚会很害怕被温简看到,试图用袖口去遮住,但温简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手臂上之前失火时不小心烫伤的一小块伤口给她看,“青稚,你会嫌弃我吗?”
青稚很用力地摇了摇头,温简说:“那我也不会嫌弃青稚的。”
青稚小人儿听了,这才放心地露出了长着紫斑的小手背给温简看。
青稚一边捧着杯盏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一边听小简哥哥给她讲那些她不知道的故事。
在青稚的心里,小简哥哥是越来越厉害了。
但温简没想到的是,青稚会听他讲故事听得趴在案几上睡着了过去。
等数暖和温知故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温简坐在案几上给青稚的本子写诗,而青稚则趴在案几另一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温简抬头看到娘亲和暖姨过来了,还不忘小心提醒:“青稚在睡觉。”
意思是不要吵醒青稚。
温知故笑了笑,便真的没有大声说话了,她低声跟温简说:“小简,我们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