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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边部地带,山脚下那儿坐落着一处小山庄,远远望去,山清水秀的一片,云雾连绵着山林,涧水间连着一座索桥,潺潺的流水声,树上吱吱的鸣叫声,一切看来都正是美好。
远处,一行人凶恶无比地赶着一个推车的小少女,少女穿得很破烂,袖口都被扯破了一大片,露出来一只很脏很脏的小手,小手不知被什么器物划伤了几道血痕,却还是死死地护住木板车上的人,大声地喊:“不要伤,害他!”
“二傻子!你自己够倒霉催的害死自己爹娘了!还想着救别人,你赶紧给我们滚!再也不许踏入蔷山庄了!”
“我走了,我要去,去,去哪里?”
“谁管你去哪里啊?你竟敢带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回来,谁知道他是不是染了什么瘟病被人丢弃的!你赶紧带着他滚!”
被叫成二傻子的少女哭了哭,最终还是被那些村民赶到了索桥上,她到底还是咬紧了牙关,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很吃力地慢慢地推着车走过索桥。
索桥对面是很陡峭的山坡,二傻子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可最终还是一不小心让木板车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从车上滚了下去,二傻子叫了一声,“啊!”
她吓破了胆,想也不想跟着滚了下去,最终砰地一下,撞在了一棵树下,二傻子强撑着剧痛,吃力地爬起来,看到那个掉落下去的男人就在不远处,便爬到了他的身边,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这才咬紧牙关拖着他往前走。
二傻子知道前边有个山洞可以暂时栖息,她把人拖到了山洞那里后,又去拾来了干枝钻木取火,紧接着,才去寻找水源了。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二傻子蹲在地上,睁大着乌黑的眼睛,很认真地宰了抓回来的鸟,再将其放到火堆架上烤火。
因为这里没有捣药工具,她只能自己用嘴巴咬碎了捡回来的草药,扯开男人的衣衫,将草药敷在他中了毒箭的胸口右侧。
做完这些,二傻子才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比起男人身上受的伤,她的伤很轻了。
可是二傻子循着火光望向远处,却很委屈了。
她被赶出蔷山庄了……
二傻子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可是,她要去哪里……
火苗噼里啪啦的,一直到夜很深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声低哑地咳嗽声。
二傻子扭头回去一看,那个男人醒了,一双黝黑的眼眸带着压迫正在盯着她看,眼里有闪过一丝危险的锐光。
二傻子眼前一亮:“你,你醒了。”
她赶紧从自己的褡裢里取出来一罐瓶子,掏出来一颗黑色的药丸就往他的嘴巴里送。
“啊!痛,痛!”二傻子没想到他会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痛得眼睛都要泛出眼泪花了,她本就说话不利索,这下更是舌头打结,“我,我是给你吃,解,解药……”
男人紧紧盯住她,始终没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