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越也并没有想到,和温知故的再次重复,会是这样的……
毕竟之前他还从数暖那里得知了温知故如今在安城的事情,他原本还想着,等参加完这次考试后,便去安城找找她的……
温知故点头,抬头问他,“你……也是吗?”
岂越也点头,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出声。
“真巧。”岂越笑着说,“不介意我请你吃一顿饭吧?”
温知故:“很荣幸。”
于是,他们下山找了一家客栈,点了些下酒菜。
“前天和数暖重聚时,我向她打听了你,听说你在安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
闻言,温知故微微怔了一下,很不是重点地问了一句:“数暖?她也回北城了吗?”
岂越点了点头。
这个倒是温知故没想到的,想着等考完试了她得去见一见数暖才是,加上温简这些天也时不时地念叨着青稚妹妹呢。
“你怎么会来参加国试……我真的没有想到。”岂越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并不知道温知故的理想,他自己来参加过国试,倒也不是自己想来,只不过吏史台的师父给他争取了这个名额,说是一定要他去考,他不想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便过来参加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温知故。
温知故自然不能说她是被纪叙白逼迫过来参加的,只能告诉岂越,是因为自己的情怀。
是的,是为了曾经年少时候的情怀吧。
她也有过自己的少女梦,只不过当初是被纪叙白毁了,如今也只是企图能拼凑一点是一点吧。
从客栈出来以后,两人在街上一边散步一边聊了一会今日的考题。
温知故淡淡地笑道:“岂越,你变了很多。”
岂越挑眉:“比如?”
“以前你给人的感觉是不喜欢聊考试的。”可是,能来参加国试的人,又有哪个是等闲之辈,岂越是真的变化了许多。
岂越沉默了一瞬,轻声道:“大概是当年被一些事情刺激到了,总觉得,还是要站到高处,才有权利说话。”
他总是想,如果,如果当年他是今时今日的地位,是不是就能解救温知故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可惜是没有如果的。
温知故听到他这番话,同样是感慨颇深,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一辆马车不急不慢地驶来,温知故和岂越想退到一边,但那一辆马车却在温知故的面前停了下来。
马车内传来纪叙白平静缓淡的声音:“知故,上车。”
温知故面色微微一变,大概是没想到纪叙白还在……
他该不是要一直缠着她到国试结束吧?
温知故没有动,而一旁的岂越自然听得明白坐在马车里的人是谁,他皱起眉,张了张口,有些不敢置信:“知故,你还跟他在一起吗?”
他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温知故还和这个人在一起……
当年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纪太傅,白日里在书院当着温润如玉的纪太傅,背地里却不知是如何折磨着温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