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二十万两金票,”叶霓棠手一伸,“先给钱,再做手术。”
看着她自信的脸,陆银雪又爱又恨。
她若真的能做到,收为己用,这天下都唾手可得。
若不能臣服,这么好的本事,除掉了还真可惜。
她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那丫鬟立马拿来二十万两金票。
叶霓棠收了钱,直接当着她们的面,就给俩人做起手术来。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叶霓棠的手上,只有白娇娘直勾勾的盯着陆银雪瞧。
因着没有进空间,换两张脸,叶霓棠忙到天大黑。
忙好后,她给俩人输液,这种全换的手术,得养上七天才行。
于是,接下来的七天,叶霓棠带着白娇娘母子,天天往陆银雪面前凑。
白娇娘在青楼混了十年,早已经不是那个无心眼的小姑娘,该忍的时候,哪怕陆银雪说再难听的话,她都忍着。
靠着这份忍耐力,她也从陆银雪口中套来了不少季允谦的事。
再有叶霓棠助力,陆银雪毫不掩饰的炫耀着,她和两个孩子平日里过的多么惬意。
“宁舒锦,你看看你,还没有我大吧,跟四五十的老妇一样,是被男人睡多了吧。”
白子翊听不得别人这样侮辱母亲,挡在白娇娘跟前,怒瞪着陆银雪,“坏女人,不许你欺负我娘。”
望着他俊秀的脸,陆银雪恨得牙痒痒,要是让季允谦知道宁舒锦给他生个儿子。
他铁定会把孩子认回去的。
可恶。
越想越气,她看向身边丫鬟。
那丫鬟会意后,立刻走向前,一把拉住白子翊的耳朵,“胆敢对尚书夫人无礼,我打烂你的嘴。”
“你放开我儿子,你快放开他。”
白娇娘惊慌失措的去解救儿子,被另一个丫鬟推开了。
眼看扯着白子翊的丫鬟的手掌,要落到他脸上时,叶霓棠手中的手术刀直飞过去。
刺在丫鬟的眼睛里,顿时哀嚎声震天。
叶霓棠知道她对陆银雪有用,哪怕她做的再过分,她都得忍。
她走过去,把白子翊护在身后,拔下手术刀,望向陆银雪,
“夫人,对你而言,你的这些护卫丫鬟命贱如蝼蚁,死了也就死了,就如那天我杀的那些人一样,你毫不在乎。
不过,白姐姐和子翊是我的亲人,我容不得任何人伤她们,你要想我把你的事做好,还不会暗地里动什么手脚,就别为难她们。”
陆银雪怔怔的盯着她,心里直突突。
刚刚,她那一刀要是冲着她来,这会儿,她应该咽气了。
想到那天她那么狠厉的杀人,陆银雪心里莫名的生出惧意。
她狠狠的瞪了白娇娘一眼,浅浅的露出一抹冷笑,“好,只要你乖乖听话,她们就不会有事。”
她那好侄儿在昌城遇上麻烦,原本不该她来解决的,可她听大哥说,陆家的人在六合镇发现了疑似失踪十年的宁舒锦。
她忍不住过来瞧瞧,没想到还真是她。
无论她那孩子是谁的,等叶霓棠帮她侄儿换了脸后,她们只有死路一条。
听她如此说,叶霓棠开始了她的吹捧。
“外人都说陆家家大势大,权倾朝野,大奸大恶,可我却从夫人身上看到亲和慈善,还是不能偏听偏信啊,陆夫人,只要你能帮我爹娘救回来,今后我叶霓棠随你差遣。”
陆银雪在京城,见过不少阿谀奉承的人。
也听过很多的吹捧,可她们都是含蓄的,拐着八百道弯,即便捧她,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可叶霓棠不同,她直白的让她嫌弃和厌恶。
却又莫名的让她爽。
她挑起弯弯的柳叶眉,俏笑道:“放心吧,我会让月贵妃给你们家做主的。”
“太好了,今后陆家就是我叶家的大恩人,你们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哈哈,你敢哄骗我,小心你的脑袋。”
“我哪敢啊,听说月贵妃国色天香,不知她都喜欢用什么花香粉?我回去给她做几样花露如何?”
“圣上最爱她身上的荷花香,她偏爱桃花……”
两人越聊越嗨,白娇娘得到的信息越来越多。
七天后,两个丫鬟脸上的白纱拿下,还是那两张脸,却长在了对方的脸上。
陆银雪激动不已,当即派人喊来一个少年,让叶霓棠把他整成陆知崇的模样。
叶霓棠靠在椅子里,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
“夫人,我只见过陆公子两次,没有真人对比,我可做不到。”
陆银雪闻言,思忖好久,“三天后,我让他来。”
“那行吧,我那精油香疗馆应该到开业时间了,夫人能否放我三天假,让我出去看看?”
“不行。”陆银雪果断拒绝。
万一让萧弑的人发现了她,难免给她惹来麻烦。
“夫人不用怕,我把白姐姐压在你这里,正好你们还能多叙叙旧,”叶霓棠扬起一抹笑,“另外,我那些朋友要是知道我巴结上了陆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巴结俩字,让陆银雪飘飘然起来。
可她还是不赞同。
叶霓棠继续忽悠道:“要不是我面子不够,我还想请你去我那香疗馆捧捧场,顺便感受一下精油的妙用呢。”
陆银雪用过花露,她派人来乐源县买的,效果不错。
不过,她听说精油香疗馆里面的推拿按摩更舒服,可惜京城没有。
被叶霓棠这么一说,还真有一些心动,“看在你听话的份上,我准许你出去一趟,得带上我的人。”
“没问题。”
两人说定,叶霓棠领着白子翊出发了。
身后跟了十个黑衣人。
昌城比乐源县好玩多了,叶霓棠带着白子翊,一路上遇到好吃的好玩的,就买买买,黑衣人们成了她的免费劳力。
大包小包的,挂满身。
另一边,陆银雪为了好好羞辱白娇娘,让她给她做丫鬟,跪地伺候她穿鞋。
白娇娘没有反抗,双膝跪地,任由她使唤,她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舒锦,咱们十年没见了吧,你老了不少啊,你那孩子是在教坊司怀上的,还是在别处怀的?”
她始终介怀那个孩子。
季允谦说他没有碰过宁舒锦,可根据这个孩子的年岁推算,正好在宁家出事后半年怀上的。
而那个时候,季允谦不愿意他的女人被旁人睡,暗暗找人包养了宁舒锦,不让她接客。
半年后,宁舒锦消失了,季允谦还派人找过她。
这事还是她后来知道的。
被她闹过几回,他才歇了寻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