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君,那就是一个混账,叶姑娘,这画上人要真是他,你可千万别再入火坑了。”
谷夫人激动的说。
叶霓棠面上笑嘻嘻的,“谢谢夫人,要真是他,我先揍他一顿,然后带着儿女藏起来,才不要吃回头草了。”
我会按照原主的法子,给他分解一千八百块。
三人聊着聊着,天也黑了。
通过两人的描述,她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嫌弃他们口中的墨轻风了。
故事,还要从上一代说起。
南靖现在的皇帝墨连赫,在二十年前和当时的南靖太子墨连铖,为了皇位,争的天昏地暗。
偏偏墨连铖有个软肋,就是大峪长公主萧元瑛。
在他要夺位成功的时候,萧元瑛被北雄人抓去。
他为了救人,舍弃皇位,还不忘为大峪求来百年安稳。
后来,他带着自己的人把萧元瑛从北雄国救回,怎知大峪皇帝,把人嫁给了大峪的世家公子沈溦。
自此墨连铖就失踪了。
墨轻风的爹墨连勋是墨连铖一母同胞的弟弟,年轻时有哥哥照顾着,也是一个纨绔。
因哥哥失踪后,被现在的南靖皇帝封了个恭顺王的名头,永远囚禁在京都,只能做个闲散王爷。
他的儿子墨轻风自幼就顽皮,长大后更是爱好美色,流连花丛。
在南靖京都,就是一颗大毒瘤。
叶霓棠不知道那混蛋是不是他,等她把叶家父母救回,亲自去趟南靖京都看看。
回去路上,叶霓棠带着俩娃,在县城里逛了一圈,天黑后,才回到宅子。
两个小家伙,好几天没有出门了,今个玩的特开心,吃过晚饭就睡了。
叶霓棠让宫北峥和橙香看着他们俩,她去了谷夫人那。
谷夫人白天睡的多,晚上没有什么睡意。
和叶霓棠说了好多南靖的事,叶霓棠打听起京白的过往。
为了京白的安全,她说的隐晦。
“夫人可认识姓京的商人,我曾找他买过一千斤的椰果,哪知搬回去全是烂的,后来,我听说他家倒霉催的被流放了。”
谷夫人听的一脸茫然,“我在南靖没有听说京姓的商人,不过,你说的全家流放,半年前倒是有一家,
不姓京,姓时,时家家主曾是先太子的老师,因今天春宴上顶撞皇上,被罚全家流放南蛮之地,听说他们家小儿子逃了。”
“那他小儿子多大,叫什么名字?”
“过了弱冠之年,名叫时颂,因其才貌双绝,还得了个‘春秋公子’的称号。”
听完谷夫人的话,叶霓棠差不多能肯定京白就是时颂了。
两人聊到半夜,叶霓棠又给谷夫人喂了一次灵泉水。
天亮后,叶霓棠再一次给谷夫人输液,同时拿出一大包药给谷邈深。
“夫人已无大碍,我留下的药,你们照着我那要求吃,七天后就能离开,我吃过午饭,再过来看看。”
谷邈深拿出一块紫黑色玉牌递过来,“多谢叶姑娘,将来你去南靖,拿着我这玉牌,到我谷家任何一家商铺,他们都会奉你为上宾。”
“好,那我不客气了。”
叶霓棠想着将来去南靖找人,没有熟人不方便,就收下了。
回到宅子后院,宫北峥拿着一把泛着青光的长剑,在二楼顶上练剑。
叶珎珎看着他,大眼睛里直冒精光,“北北师父好棒喔!我也要学啦!”
叶琅琅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宫北峥的每一招每一式,小手还跟着比划。
“北北的剑哪来的,看着不错啊!”
她这次去沥水关正想给宫北峥买件兵器的。
宫北峥依旧戴着半截黑面罩,披散着头发,只露出嘴和下巴,冲中院看一眼,“他给的。”
“哦!”
叶霓棠眼皮子直抖,萧弑应该发现她把他的仇人带来他跟前了吧。
为什么还好心的送剑?
她让宫北峥橙香步松带着孩子去集市玩一圈,她要睡一会儿。
等三人走后,她进空间睡了一大觉。
醒来后,在药品区,找出十万颗抗生素,全部用搅拌机打成粉,装进瓷坛里。
这些抗生素加上四逆汤、吴茱萸汤、黄土汤之类的草药方,足够消灭这场霍乱了。
后面也不用再拿药出来了。
她出来后,步松橙香他们已经回来。
为了戏继续演下去,她依旧用糖粉和面粉搅合三大盆,让步松继续用瓷坛包装。
想着这些是救命的药,他每天做的都很认真,却不知只是一场戏而已。
午饭,橙香炖了鸭汤,叶霓棠跑出去一趟,买回来一大块排骨一块里脊肉,一条鳜鱼,五个西红柿,教她做糖醋排骨,樱桃肉,松鼠鱼。
橙香一学就会,还连连称奇,说这西红柿还怪能放的,这么久都没有坏。
叶霓棠笑而不语,陪着俩娃吃完饭,让橙香和步松继续装糖面粉。
她带着俩娃和宫北峥去了谷夫人那玩了一会儿。
太阳偏西时,四人才回来,想到明天要去沥水关,两个娃早早的睡了。
叶霓棠陪他们睡到寅时末,去了谷夫人那。
今天是最后一次输液,这次的输液药水里,有一半灵泉水。
即便后面谷夫人不吃药了,也没有关系。
输完液,谷夫人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她那干枯蜡黄的老皮都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细腻滑嫩的白皮肤。
她对叶霓棠感激不尽,“叶姑娘,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夫人你太客气了,收了你们那么多礼,我都不好意思的,你好好把我给的那些药吃完,三年后,绝对能搂上胖娃娃。”
“好,谢谢你,谢谢你。”谷夫人越说越激动,恨不能把叶霓棠带回家去供养着。
叶霓棠安抚她一番,又跟谷邈深交代他今后照顾谷夫人的注意事项。
谷邈深听的极为认真,还找来纸笔细细记录下来。
看着他,叶霓棠想到了牧佑川,那也是一个疼老婆的好男人。
回来时,辰时初刻。
刚走到莱县县衙的衙门口时,被茯苓拦住了。
茯苓牵着温孝淳,望着叶霓棠,神色憎恶,语气里也全是怨毒。
“叶霓棠,天下那么多男人,你找谁不好,干嘛非跟我们圣女抢,还有你生的那俩个小野种,就那么缺爹吗?抢我们孝淳的爹,你们贱不贱啊。”
刚刚她带孝淳去找大峪太子,竟然看到他要带叶霓棠的两个小野种去沥水关玩。
凭什么啊?他不带自己儿子,却带别人的孩子玩。
他若不是蠢,那就是这个贱女人,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他。
叶霓棠最讨厌别人骂她和她的孩子,她气怒的骂了回去,“你大清早的吃屎了吧,嘴这么臭。”
“哼,你才吃屎,你和你儿女就是吃屎长大的,要不然怎么不干人事,我们圣女救了太子,还给他生下儿子,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唆使你那两个小野种缠着太子,自己也缠着他不放,你怎么那么恶毒啊。”
茯苓一通激愤怒吼,仿佛被抢了男人的是她一样。
叶霓棠捏着拳头走向前,正要打过去时,温孝淳拉住她衣摆。
“漂亮姑姑,求你把爹爹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我想和爹爹在一起。”
垂眸对上小孩子湿润润的眼睛,叶霓棠手里的力气去了几分。
“我没有抢你爹,那要是你爹,别人也抢不走。”
巴掌还是猝不及防的落在茯苓脸上。
“以后再敢乱吠,我割了你舌头,还有,我没有抢你们的男人,就太子那样的脸,也只有你们稀罕要,
哦,对了,你看你这孩子和太子长的没有一处像,说是他儿子,鬼才信吧,要不要我给你做个亲子鉴定?”
“你敢打我?我们圣女不会放过你的。”
茯苓一手捂着脸,一手拉住温孝淳。
看着叶霓棠那怒沉的眼睛,她想到太子和步松就在衙门后面的巷子,终是压住了想动手的冲动,没敢多逗留的跑了。
橙香那丫头已经从步松那套来了温蓝桉和萧弑的过往秘史。
莫说萧弑不相信温蓝桉的话,她也不信。
哪有什么毒,能通过那事,跑到别人身上去的,简直胡扯蛋。
不过,她倒是想知道,温蓝桉知道这里的太子,是个假的,会不会气的原地爆炸?
穿过巷子,到了宅子那,步松他们正在赶马车,萧弑一手抱着一个孩子,逗着他们玩。
他的脸不好看,身形却是极好,修长劲壮,宛若挺拔的青松。
今天穿了一袭天蓝色交领宽袖长衫。
宽大的腰带上,系着一块绯色的圆形玉牌,若不看脸,妥妥的一个俊逸潇洒的公子哥。
他把两个孩子抱进马车里,和他们腻歪一会儿,才出来。
见叶霓棠来,他柔柔笑开了,“快去洗漱,我们等你。”
叶霓棠面色淡漠,为了不再挨骂,决定和他保持距离。
“太子殿下,你贵人事多,今天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叶霓棠拿出一千金票,送到萧弑跟前,“这是宫北峥那剑的钱,不够你直接说。”
步松望着那一千两金票,憋着笑。
叶姑娘,那是把千年寒铁打造的宝剑,十万金票都买不来。
萧弑脸上的笑意僵住,她在谷邈深那遇到什么事儿了?
“一把剑而已,当我赏的,”
他没有拿金票,跃上自己的黑马,“我去沥水关,公事。”
说完,把马骑到了叶珎珎趴的窗户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