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的病都治好了再说 ”
叶霓棠笑着从怀里拿出两张皮面具,
“其实那一千两是封口费,你找两个可靠的且漂亮的人,戴上这人皮面具来选丑,只需糊弄住人即可。”
整形美容术对她而言,简单的很,但她不能真的去给人改头换面。
那样,她不止会麻烦缠身,也会给叶家带来无尽灾难。
望着丑陋的皮面具,白娇娘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你真会改头换面呢,不过,你可真行,学会了易容术,就是粗糙了点。”
“糊弄一般人,还是可以的。”
叶霓棠是故意把皮面具做的粗糙,毕竟这易容术在古人眼里也是了不得的本事。
两人把这事敲定,又聊了一会别的。
最后,叶霓棠让白娇娘先瞒着骆家,她会把骆家案子一起翻了。
离开翠红楼,叶霓棠赶着牛车,晃晃悠悠去了叶家旺那。
没了叶妡颜,面馆的生意大不如从前。
这才午时刚过,里面已经没有客人了。
“娘,奶去县城了?”
“还不是叶傻子回来胡说八道,你奶你不放心,说去看看你大姐。”
“哼,她就是嫉妒我大姐嫁的好,故意编排她。”
听着娄巧枝和她儿子叶耀祖的谈话,叶霓棠大步进了面馆。
“啧啧,一口一个大姐,叫的怪亲热,还不如你奶奶,知道去看看。”
“你个死傻子,快把我家的钱还来。”
叶耀祖看到叶霓棠,两眼睛里窜着小火苗,恨不能没有一口獠牙。
叶霓棠坐下,厌恶的睨着他,“你才傻子呢,明明是你家欠我的钱,到这个月底,不给我那四千两银票,我不仅把方子卖给别人,还把你家的招牌砸了,那是我爹娘的,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能用。”
“你少吓唬我们,我们用的是我们的叶家,和你没有关系,找来县老爷我们也有理。”
叶耀祖到底是读过几年书,说的话,比他爹娘有逻辑多。
叶霓棠嗤笑的望着他,“话是如此,可我非要追究,你们就得改名,县老爷他要敢帮你,那我就问他,若我到县城各家有名的铺子旁边,开一家同名的铺子,是不是也可以?”
“你个傻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叶耀祖更加愤怒了。
“我不过是想讨回我家该得的,算什么欺人太甚啊,”叶霓棠说着瞟向娄巧枝,“我若真想对付你们,炼把毒药下在你们面馆,让你们也去北荒看看北雄人长啥样。”
娄巧枝听了这话,瞬间恼了,怒骂道:“叶憨子,你给我滚蛋,以后不许来了。”
想到那被她骗去的一千两,她就心疼的睡不着。
“那可不行,你还欠我九千两银票呢?”
叶霓棠翘起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样子。
闻言,娄巧枝急声道:“不是四千吗?咋又变九千了?”
“哦!我记错了,那二婶还记着欠我四千两银票,你可得早早的准备好了,别到了月底,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说完这句威胁的话,叶霓棠在母子俩吃人的目光里,潇洒的离开了。
暂时弄不死你们,恶心一下,还是可以的。
叶耀祖等她走远,烦躁的望着母亲,“娘,你快让爹去找姚敏之和洪捕头想想办法啊!”
“哎呀,她那么厉害,能想什么办法?”娄巧枝想到那天她那疯样,谁斗得过她。
“她不是在卖那清凉膏嘛,当初能把她爹娘送去流放,如今也能用那法子把她和叶清泓叶妡颜送去和她爹娘团聚。”
叶耀祖越说越阴狠,叶清泓那个死崽子,离开学堂了,还处处压他一头。
每每他有点错,夫子就会拿叶清泓出来鞭策他。
那他就把叶清泓踩入泥泞里,看夫子还会让他以他为榜样不?
说到过去,娄巧枝脸上也布满阴翳,“等你爹回来再说。”
离开的叶霓棠,想到林长河在骆家药铺待急了,便想喊他一起去胡家陶坊。
未到骆家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
“唉,可怜哦,七树村的一个孩子砍柴时脚滑,摔到了树尖子上,扎破了心窝子。”
“难怪里面的女人哭的那么惨,看来孩子已经死了吧!”
“还没有死,姜镇长去村里查探火蠓子时,赶巧遇上了,把孩子救下送来了镇上。”
“那么重的伤,送来骆家,不是想害骆家爷俩嘛!”
“还不是马征搞的鬼,原本姜镇长先送去他那里的,他家坐堂大夫说没救了,让送来骆家试试。”
围观人的讨论声不小,叶霓棠听了几耳朵,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姜镇长到七树村查看稻田虫灾,听到一群孩子在山头上哭喊死人了。
他飞身而至,见到一个孩子,趴在地上一截木头尖桩上。
他举起剑把木桩子砍断,即刻封住了孩子周身穴位,抱着他来到了镇上。
济世堂医馆不敢收,就怂恿姜偃把小孩送来了骆家药铺。
这倒是个让京白展露“本事”的机会。
叶霓棠赶着牛车,快奔去了宅子。
京白听了她的话,紧蹙起眉头,“那么严重的伤,你确定能治?”
“废话,我不能治让你装神医干嘛?快点戴上帽子口罩,耽搁久了,就没救了。”叶霓棠厉声催促。
京白没再迟疑,疾跑回了屋子,几息后,戴着口罩帽子出来了。
两人来到骆家,林长河正在铺子门口拦着那些想进去看热闹的人,见到叶霓棠,惊喜出声,“棠儿,你来了!”
“林大哥,”叶霓棠停下马车,“我听说这里有孩子受伤了,特地来瞧瞧。”
对于林长河这种忠厚的人,叶霓棠和原主一样,对他会多几分亲近感。
“别进去了,孩子断气了。”林长河拉住她,不想她进去蹚浑水。
“有我在,断气也能救的回来。”叶霓棠背着药箱,拉着京白快跑去了后院。
“棠儿,骆大夫和济世堂的大夫都说没救了,让孩子爹娘带回家去安葬,棠儿你别去。”林长河追着叶霓棠喊。
他不是狠心之人,可那孩子已经死了,他不想叶霓棠再去沾染,多添一桩坏名声。
“林大哥你去前面忙吧,一会儿,我保准给你一个惊喜,”
她说完,又对京白道,“等下,我会说你是我请来的助手。”
“好。”反正都是扮演,是什么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