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白望着匕首上他那清晰的脸,震惊了许久。
南靖国会造钢刀,却造不出如此上好的钢刀。
这匕首的造型,一看就不是南靖国的技术。
难道大峪国研究出更高超的造钢术了?
他不说话,叶霓棠也从他的双目里,猜出他心中所想,“别想太多,这造钢术是你教会我的。”
“啊?”京白惊讶一瞬,然后明白了她真正的意图,他失笑的摇摇头,抬眸望向叶霓棠,“棠姐给了我赤胆忠心丸,我必忠心你一生。”
“聪明人就是不同,喝了,”叶霓棠把竹筒里的水给他倒了一杯,又从药箱拿出一个小瓷坛子给他,“这个叫洗发膏,你去把头发洗洗,我给你换个装!”
“多谢!”京白识趣的喝完,拿着洗发膏出去了。
一刻钟后,披散着一头乌发,缓步走了进来,衬的他的肤色更加白皙。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里,好似装了两汪湖水,清澈明亮,却又高深莫测,令人心悸向往。
叶霓棠很满意的他的颜,从药箱拿出一瓶染发剂,指着躺椅,“这个可以把你变成鹤发童颜的神仙,等我家案子沉冤得雪,我再帮你洗掉。”
“好。”京白仰躺在躺椅上,紧闭双眸,任由叶霓棠给他的头发上色。
端坐在躺椅后面的叶霓棠,正好垂目看着他精致的脸。
他的皮肤白的反光,不浓不淡的双眉,像两弯新月,鼻骨犹如玉山,紧抿的薄唇,粉润的好似桃红染色,嘴角微微朝后勾着时,让整张脸看上去,特别的儒雅清润。
他的头发长而浓密,叶霓棠染了好久,才染好。
“好了,起身吧!”
京白依言站起身子,门口一股热气吹来,雪色长发随风而动,灵动的宛若谪仙临世。
叶霓棠微微怔了一下,这么好看的人,放出去给世俗之人观赏,着实可惜了。
“回头整个面具戴着吧,”说完,她把剩下的染发膏交给他,“去把那匹马的毛,也给我染白了。”
那匹红鬃烈马一看就来路不正,但如今被她看上了,那就是她的。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给它换个样子,省的不小心遇到它原来的主人,多费口舌。
“染马?”京白面色僵了许久,所以他和她的马是一个待遇喽?
“对,我走了。”
叶霓棠去了翠红楼,白娇娘见到她,甚是高兴。
她把人迎接到后院,上了茶水点心后,气恼说道:“我查到骆家当初为马征诬害。”
“怎么回事?”叶霓棠面色一戾。
白娇娘细细说起原因。
自从叶霓棠托她打听叶家冤案后,她就交代楼里姑娘们,想方设法的从客人嘴里探听当初之事。
没想到,通过一个客人的嘴得知骆峻柠他爹治死人一案,是马征设局害的。
那客人说他曾听到马征的大儿子跟人吹嘘,这法子是姚敏之给他们家出的。
叶霓棠眸色越发冷厉,骆叶两家的事很相似。
若骆家事是姚敏之搞的鬼,那叶家事也可能是他在后筹划。
六年前骆家出事时,姚敏之才十二岁。
小小少年就如此歹毒,那害叶家也不足为奇。
“你找的那个道士还没有消息,不过那三家的新住址,我已经打听到了。”
白娇娘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三个地址。
叶霓棠拿起一看,竟然都搬去了外镇子,“白掌柜,谢谢你,我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当然,不是免费帮,我可以帮你们楼里姑娘,治好她们身上的隐症,且药费全免。”
“真的能治好?”白娇娘又惊又疑。
她接手翠红楼多年,和那些姑娘也处成了亲姐妹。
想离开的,她想方设法,也助她们脱离贱籍。
不想卖身的,她也从来不强迫。
因而大家也很尊敬她。
只是做她们这一行的,要伺候不同的客人,各种带下之症,根本就治不好。
“别人不可以,我可以。”
叶霓棠从药箱里拿出三大白瓶药,又拿出一只红水笔,在瓶子外面写上剂量。
“你把这些药发给她们吃,等我那香铺开业后,我会给她们来个全身体检,严重的开膛破肚做手术,不严重的吃药治疗,只有一个要求,治病前的七天内到把病治好,姑娘们不能和男人深入交流。”
“深入交流是……?”白娇娘听的脑子发懵,完全不明白深入交流是啥?
叶霓棠坏笑的看着她,并没有回答,“你猜?”
“难道?!”
白娇娘陡然明白了,姣好的脸上,堆起红云,“这说法还真有意思。”
她拿过药瓶看了又看,惊呼一声,“这瓶子不是瓷的!”
“这是把鸡皮放进石灰水,再加入一些我秘制的药粉,泡够九九八十一天,再晒干,就能做成这样的瓶子了。”
“鸡皮做的?这还怪稀奇来,”白娇娘完全没想到叶霓棠会哄她,还拿起瓶子闻了闻,“没有一点鸡皮味。”
“被石灰水腌的没味了,”叶霓棠噙着笑,不想解释塑料瓶咋做的,“这药要按时按量的吃,切记,不可多吃。”
“嗯,我会按时发药给她们,”白娇娘放下药瓶,给叶霓棠续了一杯茶,“不知姑娘那事是……”
“我想请你办一场选丑大赛,选出最丑的一男一女,”叶霓棠拿出一千两银票递过去,“并放出话去,他们可以得到太子身边的景神医师父京神医的改头换面,从此变成绝色之人。”
“景神医师父死了吧?”白娇娘不确定的说,干她们这一行的,消息灵通。
难道太子身边那个脾气古怪的神医的师父还活着?
“只是借他名头一用,”叶霓棠浅笑,“我要何继财和麻大花心甘情愿的站出来指认那下毒之人。”
说起两人,白娇娘立马明白她了她的意图,“那神医由谁来扮演?”
“我已经找好人了,住在姚敏之那套宅子里,你只需把这场选丑大赛办起即可。”
“好,等下我就把这消息放出去,”白娇娘把眼前银票推回去,“这钱我不能收。”
“那我就不麻烦你了。”
叶霓棠作势要收起银票离开。
“哎呀,我收就是了,”白娇娘抢过银票,“那我们也不能让你白治,该是多少钱,我们一文不少的给你,不然,我们也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