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靖初不可置信道:“能根治?”
赵管家呵呵笑道:“爷,您有所不知,原来夫人的病,和几百年前药材山的开山祖师他妻子的病,是一样的。昨晚那团圆村的村长让村里的大夫来给夫人看病了,而且一看就知道怎么根治夫人的病。那大夫告诉我们,这种病发生的概率非常的低,夫人之所以得了这种病,跟他们村的叛徒有关!”
“叛徒?”这下,御靖初有些懵了,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赵管家接着道:“那大夫说,为了保护药材山,更为了保护药材山的开山祖师留下来的药书,团圆村中只能有两位大夫。团圆村的大夫,继承了药材山开山祖师的药书,那药书,是开山祖师一辈子研究得出的心血。那大夫的徒弟,从他这里习得了药书中所有的治病救人的方法和秘方,还有一个关乎人命的病症。开山祖师把他妻子发病的原因,都记载在药书里了,原来她妻子的病是由一种罕见的茶引起的。他徒弟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拿走了所有那种茶叶,以及他师父交给他的一身本事。这种病,只有他们师徒俩知道,而且,那种罕见的茶叶,只有药材山才生长有,怕这些茶叶流传于世,很早以前所有的茶树就被连根拔起了,为了纪念开山祖师夫妻俩,仅剩的几斤茶叶,都存放在了团圆村的庙宇里,结果,被大夫的徒弟给拿走了!”
柳思接过赵管家的话,“靖初,还记得我上次在隔壁县为女儿买药的事吗?那天,我就在买药的那间药铺里,喝过药铺大夫送来的茶,从那时起,我的身子就不好了,而那大夫,就让我们在他那买了很多名贵的药,还几近花掉了我们所有的钱!想必,那个大夫,就是团圆村的叛徒!”
事情的来龙去脉竟然是这样的,御靖初感慨的同时,也恨不得立即将那个叛徒绳之以法。“老赵,一会去跟官府的人说团圆村叛徒的事,别让夫人这种病再发生了!”
赵管事回道:“回爷,官府的人来的时候小的就已经跟他们说了。”
御靖初把昨晚的一幕幕串联起来,得出这样一个结果,“这么说来,是昨晚那个姑娘,救了我们?”那姑娘武艺高强,救他们上山顶,说得过去。
柳思道:“昨晚团圆村送药来的人,只说已经派人进山寻人了,至于那个姑娘有没有进山去,那些人并没有说。大夫帮我把病治好后,天没亮他们的人就回村子里去了!”
御靖初问:“那个姑娘呢?”
柳思想了想,道:“应该还在村子里吧,我们都想等你回来了,再一起到村子里谢谢那位姑娘和团圆村的人!那我们现在赶紧收拾收拾,去团圆村谢谢那位姑娘?”
御靖初想,不管是不是那位姑娘救了他,他都要回村子一趟,不仅要当面谢谢那位姑娘,更要谢谢整个村子。
这时,大队人马,往御靖初他们这边赶来了。
御靖初听到马蹄声,回头看去,只见那些马上的人,均是身披铠甲,头戴盔帽。他想,应该是皇兄看到了折子后,连夜派人送御医出城来找他们的。
这些人当中,还有一堂在。
停下马后,一堂迅速跳下马,向御靖初走来。对他来说,皇家所有人,他都认得。到了御靖初跟前,抱拳道:“一堂参见四王爷!回王爷,御医来了!”“一堂,免礼!”御靖初亲自出手扶起一堂。
吴御医已下马车,扛着他的药箱,与李校尉一同向御靖初走来。二人刚要跪拜时,御靖初及时出手示意道:“二位免礼!本王多谢你们能赶来!”
吴御医问道:“王爷,不知王妃现在如何了?”
御靖初看了身侧的柳思一眼,然后对吴御医等人摇头失笑一记,继而解释道:“几位,你们来晚了一步,已经有大夫帮王妃治好了她的病了!”
听到御靖初说来晚了一步的时候,吴御医的心紧了紧,还以为四王妃出事了,但当御靖初说完话后,他得以松下心来,“是上苍怜悯王妃,保佑着王妃的病快好!”
御靖初向三人介绍道:“这是本王的妃子柳思,虽然我们在驻守之地成的亲,但我们的婚事,早已经向宫里上报了,你们应该都知道此事吧!”
一堂说:“当时皇上得知消息后,就上朝把这个好消息,向天下公布了!”说到这,向柳思叩了叩首,尊敬道:“侍卫部一堂,参见王妃!王妃吉祥!”
吴御医和李校尉紧随叩首,异口同声道:“王妃娘娘吉祥!”
柳思摆手示意道:“三位不必多礼!”
一堂说:“王爷,这一路你们辛苦了。皇上派李校尉前来,护送王爷和王妃进城!既然王妃的病好了,那咱们现在就赶路吧,早些回到府中歇息!”
“不急,”御靖初说,“王妃的病之所以能好得快,这全靠团圆村人的帮忙,本王和王妃还得去团圆村拜谢,你等若有急事回城,可以先回去,我们拜谢团圆村后,就回城!”
一堂赶忙说道:“王爷,我等遵从皇上的命令,亲自护送您和王妃回城,怎能中途独自回去。既然王爷和王妃要去团圆村,那属下等随行便是,等王爷和王妃拜别团圆村后,一起回城!”
御靖初说:“既然你们无要紧事回城处理,那跟着便是。”
李校尉过目了一眼那边的官兵和山贼,“王爷,这是什么情况?”
御靖初从容淡定道:“昨晚拦路打劫的山贼,已经通知官府来处理了,这件事,我们不必经手。大家整顿一下,随本王一同前往团圆村,切记了,不可对团圆村的人无礼!”
“谨遵王命!”几人叩头道。
一会,大队人马,往团圆村的方向去。
不出多久,一个年轻小伙子从团圆村村口往村里赶,直到进入了张村长的家,“不好了!不好了!”一路奔入院子,继而奔入大厅,也管不了什么礼节了,直接冲到大厅内坐在太师椅上的张村长面前,急促道:“村长爷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一批穿得严严实实的士兵,往咱们团圆村来了!”
此时,大厅两侧的众多椅子上,都坐着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他们都是团圆村里的老人,可以说,是长老级别的。属站在中间的阿壮,是唯一年轻的一个。
刘老伯坐在最前头。
张管家站在张村长的一侧。
此时,阿壮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上了。
一听到小伙子送来的消息,阿壮是第一个有反应,而且反应是最大的那个,“什么?大批士兵朝着我们团圆村来?你是不是看错了?官兵还是士兵?”
小伙子急道:“那些人的打扮,不像官差,比出征的士兵的打扮还要好!”
刘老伯道:“这应该是朝廷的士兵,不知何故来这里。”看向正在抚着山羊胡的张村长,“村长,我们村子,莫不是得罪了朝廷?还是……”
张村长一脸从容之色,并不慌张,他吩咐小伙子,“去告诉村子里所有人,叫他们稍安勿躁,一切,等那些人到了再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乱来,违者关庙宇禁闭一年。”
“是,村长爷爷,那我马上去通知。”说完,小伙子脚底一抹油,忽的一下奔出了大厅。
老者们开始小声讨论,内容是这次大批士兵前来他们的村子。
不知其中哪位,说了这样一句,“难道,是为药材山而来的?”
这下,众人心里都肯定了这个答案。
阿壮说:“不应该的啊,药材山的进山出山路线,并没有人知道,朝廷又怎么会知道?北临皇帝在位时,我们每年都有上供不少的药材,才免于被朝廷屠村占山,而且这么多年了,朝廷也没有为难咱们村子!难道……难道跟新帝有关?新帝垂涎咱们药材山?所以,派兵前来?”
“可恶,”有人凭着阿壮这番话,表现了不爽,“还以为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这才占领新都一个多月,就想着打我们药材山的主意了!”
又有人发表,“村长,这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任朝廷欺负!”
张村长没有发表他的意见,而是看向刘老伯,问:“老刘,依你看呢?”
刘老伯道:“我是御鑫人士,更是旧都的百姓,当今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天下人,也都了解。他是国家陷于危难时刻时,出来拯救国家的英雄。我大御国能有今日这等繁荣富强的一幕,如果不是有一个勤政爱民、处处为百姓谋安稳、谋富裕的好皇帝,又怎么得来的?如果前来的士兵真是朝廷派来掠夺我们药材山的,早就鸣鼓提醒,马蹄声震动全村。可现在没有,那就说明,来者是善,并不是不怀好意!”
这番话,把那些老者都给说得惭愧了。“老张所言甚是,都是我等太过急躁了!”
张村长起身,“想必士兵很快就到外头了,走,我们出去看看!”
张管家搀扶过张村长,与刘老伯等人,离开了大厅。
不出多久,马和马车,陆续在村长家门口外停下。
御靖初下马,到马车边,扶过柳思下马车,然后马车内的吴御医,也跟着下马来。
此时,全村的人,都围在了村长家附近,虽然有好几个拿着铲子和锄头,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拿着,他们也没有做任何行动,只是在看着。
一堂和李校尉下马后,跟在御靖初夫妇俩身后,向张村长他们走来。
御靖初和柳思来到张村长等几位老者面前后,停下脚步。他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道:“今日,我等多有打扰了!请问,你们村长在吗?”
阿壮从老者们身后挤上来,一瞧这御靖初竟然是他在山顶上所认识的那位公子,眼前一亮,“公子?!”
这一声“公子”,让不少人面面相觑。
御靖初看到阿壮,甚为欣喜。“阿壮,你也在呀,”看到阿壮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他宽心了不少,“你有伤在身,就应该多休息!”
阿壮高兴地说道:“公子,我没事。”他紧张地过目了一眼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还有柳思等人后,就问:“公子,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呢?还有,您采到了药,应该回去救治你夫人啊,她还等着你的救命药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