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仑带领桐羽国攻打东篱国,不到一个月就攻下了,桐雨国国土面积扩大一倍有余。不过景仑只做了十二年不到的皇帝,就把位子早早传给了自己十岁的儿子,也是唯一一个孩子,皇后、丞相辅政。把还在恢复中的国家交给一个十岁的孩子,对外都统一说皇帝身体抱恙传位,对内清楚的人多少都在谴责景仑这个行为,即使皇后背后的家族可以辅政,但对于一个过早被控制的十岁孩子来说未来的挑战是未知的。
然而景仑并不在乎这些声音,因为本来景仑就不想做这个皇帝,心中一直想念着一个人,自己一直爱着的一个人,因为世俗的眼光而离开自己的人。
景仑退位后并没有直接离开皇都,还是辅佐了一年后离开的,离开皇都就直奔齐南常府,戴着一个面具来遮掩一下自己的身份。景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上前敲了常府的大门,一个老者来开门了。
“请问你找谁?”
景仑想要问常律,但内心有一些莫名的害怕,于是问了一句“常苓在吗?”
“当家的出门做生意了,傍晚回来。”
“我能进府坐一坐等常苓吗?”
“可以!”
老者把门打开得大了一些让景仑进府,让下人把景仑的马牵到后门。这个常府不是当初景仑住的地方,当初景仑住的是常律的住处,但是这里也曾来过,并没有改变什么
景仑一坐就坐了很久,看着太阳西下,那位老者应该是管家,来询问是不是留下来吃饭,景仑不好意思就说不用了。
突然府里下人忙了起来,就意味着主人回来了。常苓来到了待客厅,景仑看见常苓风尘仆仆地走来,景仑站了起来。常苓看到戴面具的人愣了一下,搜寻着自己认识的人,但走近后立即就认出了面前的人。
“景仑?是景仑吗?”
“常苓,好久不见!”
常苓没有变很多,只是脸上增加了几道皱纹罢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成熟了。
“你怎么来了?”
“有时间来看看你!”景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另有隐情。景仑看到了常苓边上的男人,没有一句话站在常苓身边很久了。
“这位是?”
“我的夫君。”常苓看向了身边的人,“我要和熟人聊一会儿,你先离开一下。”
只剩下两人后,常苓和景仑一起坐了下来。
“我以为你不会成婚的!”
“遇到合适地就嫁了,他也很照顾我。”
“额——!常律在吗?”
“大哥他……不在,五年前他就离开了。”
“去哪了?”
“边外!”
“边外?”
“之前有一个边外的经商队到了齐南做生意,他们算是第一批做边关内外生意的,大哥不想再过平淡无趣的生活,所以说要帮他们做大,然后跟着他们离开了,一年没有联系了。”
“一年没有联系?”
“对!往年都是会联系的!只是今年没有消息了。”
常苓喊了一个侍女去房间内取一个东西。侍女取来了一个匣子,交到了常苓手里。
“这里面装的就是给我写的信,一年大概有两封的样子,上面有地址,应该对你有帮助。”
景仑接过了匣子,打开最新的一封信,也是有一点陈旧了,上面写着常律在的位置,景仑看到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都快晚上了,之后再走吧!留下来吃个饭,睡一觉再走。”
景仑确实着急了,坐了下来,气氛有一些尴尬。“我刚刚还和管家说了不留下来。”
“这点小事无所谓的。”
常苓吩咐了一下管家准备一下,厨房又加急烧了两个大菜,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开饭,这顿饭算是叙旧,吃了也很长时间。
第二日,景仑很早就出门了,常苓出门送了送,毕竟出关这个事情近日很麻烦,常苓和守关的人关系很好,所以帮助景仑冒充商人出关。
关外做生意的人都聚集在一处地方,所有人都在填写什么,景仑好奇上前询问了一番。
“这是做什么?”
“你是新人?”
“是!”
“那这件事就很适合你。”
“什么事?”
“边外最大的一个经商队要招募新人,收编一些散商,你正合适啊!去试试,换了新的领头人,那边福利很高。”
景仑有预感那个经商队就是自己寻找的那一个,所以立刻报了名。报名的人被安排到了一个营帐中,人数还很多。好像要选拔,景仑依靠自己的能力经过了层层筛选,成为身下十人中的一个,在这期间也是险些要被淘汰。
最后十人就由领头的人来检验,最后只留下五到六人。领头的人带着半脸面具,只是依靠半张脸景仑就认出了这人是常律。
“为什么带着半脸面具啊?”景仑身旁的人窃窃私语道。
“你不知道吗?之所以这个经商队好就是因为它帮助边外商人打开了很多条道路,不少部落的人欺压商人,收很高的过路费,于是他们和不少部落的人打起来,打开好几条经商的路。之前当家的就是因为在一场争斗中死了,这二当家的就升为大当家的了,但是听说半张脸也是在那场争斗中毁了的。”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景仑开始心疼常律了,也迫不及待见到常律。
“谁先回答问题?”
“我!”
景仑举了手并走了出来,常律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想想觉得不可能。
“你来自哪里?”
“皇都!”
“皇都?来边外?为什么?”
“想见一个人!”
听到这,常律有一些坐不住了,不可能也觉得有可能,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那双眼睛太熟悉了。
“你能摘下面具吗?”
“可以!”
景仑摘下了面具,常律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回来?”
常律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身边的人,自己带着景仑到了自己的帐中。景仑没有说话,直接抱了常律,常律也回抱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去了常府,见到了常苓,看到了你写给她的信,信上有大概的地址,虽然是一年前的。我很幸运,出关后就碰到了你在招人。”
“你不是……”
“我已经退位了!退位给了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
“因为我想见你,你知道的,我不想做皇帝,这十多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想你,真的!”
常律笑了,“我也会想起你!但是真的没有必要……”
“我已经做了!就让我跟着你,跟着你一起做事,好吗?”景仑摩挲这常律的脸。
“我能拒绝吗?”常律是玩笑的语气。
“不能!”景仑直接拒绝。
“你一点都没有变!”
“你的脸?”
“没事只是被划了几道刀伤,带着面具显得更加神秘一点。”
景仑手要去摘面具,小心翼翼的,常律并没有阻止。面具下的半张脸被刀划的不能说几道,而是纵横交错很多道,和另半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景仑心疼了,常律摸着景仑在抚摸脸上刀伤的手。
“没事!男人有点伤疤不算什么,你会不爱我吗?”
“不会!永远不会!”
景仑和常律拥吻在了一起,整整十几年未相见,所有的情感都放在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