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离开王府直接去找了怀宇,现在怀宇搬出了王府,好像和庞龙住在一起。郡主来到了运部,迎门的是苏卿,郡主塞了一张纸条给苏卿后上楼了。打开厢房,怀宇和庞龙看似恭候多时了。
“看你气呼呼的样子,吵架了?”
“是!刚刚吵过!”
“不要生气了,喝茶!”怀宇递过了一杯茶,郡主拿起就一口喝了。
“我为他好,但是他不领情,还怀疑是我害皇上的!”
“不是吗?”
“你也这么认为?”
“怎么解释现在发生的呢?”
“皇上之前三次昏迷不醒,没有一次是我弄的,我是用蛊,但是我已经不练了。既然皇上都已经这样了,是应该找一个有能力的人代替了。”
“荷霖,不要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当初的京熙王做皇帝至少是本家姓,现在的京熙王做皇帝,这个国家的姓就变了,会有多少人支持。做皇帝向来没有意思,何必做到高位呢?做一个可以威胁高位的人不好吗?”
“你是说我的野心太大,是吗?我的野心就是做皇后,不可以吗?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喜欢权力,我只是不想被操控所以帮皇上的,但是这不妨碍我实现自己的野心。是他还把我当作一个小妹妹来看待!你以为我父亲的野心没有影响我们,在我看来越大的权力,越不会受人控制,我也享受万人跪拜的场景。”
“你变了很多!”怀宇有些看不懂了。
“我说过你并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所以当初我才会说我们不合适。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做皇后,你想做我的皇帝吗?”
庞龙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郡主说出了这样的话,这可是谋朝篡位。更令庞龙觉得惊讶的是怀宇答应了。
“付清他有兵力所以比我们更有优势,所以我们也要有兵力。”
“你是说边外的兵力?这倒没有问题,边外想要开战很久了,但是苦于没有突破的地方,所以想从贸易入手。”
“我说的突破口就是施家,施明明。他这边松懈了,那么边外军很快就可以打进来了,一路上也是很多重要的地区。”
“如果联合边外军攻打,那么支持的人会变少。”庞龙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改朝换代!不要忘了,我身体里也留着边外人的血,我只把边内当作训练我的地方。当一个国家都要变了,能有几个大臣站出来反对的。”
“怎么拉拢施家?”
“救出施家,施家不是最近惹麻烦了吗?皇上的病现在看来只有贵妃可以治,贵妃又想杀皇上,皇上一时之间是不可能醒的,把他们救出来对我们有好处。”
三人商量完后,郡主回宫了。庞龙不懂怀宇为什么要答应,于是问道:“做皇帝?这是一个极大的风险,你不是喜欢吗?”
“你爱过一个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你还爱着?爱得这么深吗?”
“你可说我做事狡猾,诡计多端,但是在感情上我是一根筋。你没有经过当初我们训练的那段日子,所以你不能理解我的感觉。因为在那里没有朋友,不会有人主动和你说话,因为下一秒你们就是敌人,有了感情不好下手。对!即使是郡主的身份,因为人随时都可以死,她死了对外只要说是意外死的就可以了,谁会去深究?”
“那你们还?”
“对!我们做过敌人,那时她为我当过一剑,那次她真的快死了,但是她聪明,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不只这些,从那次之后她就不和我们训练了,她的价值就是练蛊。王妃的技艺被遗传了,也是救了她一命。可也是因为这样,我们看到的东西不一样了,我们就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对方在想什么,因此疏远了,这也是我之后想通的。她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为什么不接受,哪怕会死!”
“如果这是一个圈套呢?”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让你死!”庞龙很不确定这个答案,说得很小声。
“呵呵!如果是这样,我是不会单独死的,我死也要拉上她,是她先算计我的。”
现在朝政就把持在相阁和京熙王手上,又回到了之前的感觉,朝堂之上永远斗争得最凶的两个势力,王爷和丞相。今日争论的就是施家的问题,付清认为严惩,相阁认为剥夺施家进出口贸易的权力就可以了。这个突破口就是在浔阳的身份,浔阳不是施家人,是当初沙家军首领的女儿,刺杀皇上报仇都是个人所为,而且当初是皇上自己把浔阳安排到施家的,所以一切和施家无关。付清则因为理由不充分,浔阳和施家有共同目标要刺杀皇上也是一个可以存在的理由,然后把矛头引向了施家为郡主办事,浔阳当初也是郡主的人。又是一场争吵大戏,不明其中原因的大臣只能听着他们口中的叙述来支持反对,反正这次上朝还是拖到了中午时分才结束,也没有结果。
第二天,刑府安大人上书浔阳自尽,自尽前用血书为施家开脱罪名。进了刑府的大牢人死了,安大人是要担罪责的,革职是不至于,但是这官品就要降了。浔阳为施家开脱,加上付清的一些说辞也都是猜测,支持相阁的大臣以两人的优势获胜了,施鑫被放了,收回了手中的权力,包括在皇都的生意权,在施鑫回到怀远地区前,施家在怀远地区的行动和生意依然被当地的府衙控制着。
付清回到府中,迎面飞下来一个人,是苏卿。
“王爷!”
“是郡主让你去办这件事的?
“是的!”
“事情办得很好!”
“谢王爷!”
“浔阳安排好了吗?”
“和副令一起安排好了!”
“这次安大人降了官品,副令有帮了忙,等皇上醒来,这个刑府要换主人了。”
“王爷,属下有一个请求!”
“说!”
“当时如果佑府出了什么意外,能不能放过佑府一马,不赶尽杀绝。”
“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佑眳有什么行动吗?他还是站在怀宇这边?”
“我是怕会发生!佑府对我还算不错,毕竟我是佑家的孩子。”
“我知道了!”
“谢王爷!”
“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苏卿直接走房檐离开了。此时的浔阳安全了,但是没有闲着,她还是决定去那座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