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潭幽偷偷去了命仙司,想要翻看那段自己下凡历练的事情。潭幽像小偷一样左顾右盼地进入命仙司,就是怕自己父亲找人跟踪自己。潭幽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一个人,是命燮仙者,是命仙司刚上任不久的仙人,之前命仙司的管理者把位子给了自己的徒弟。
“潭幽?你怎么来了?”
“命燮啊!吓死我了!”
“你做亏心事了?”
“没有!”
“你怎么在这?”
“你还不知道?我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
“看不出吗?当初被自己师傅骂得狗血淋头,现在就继任了。”
“能不提当年的事吗?我可把你当朋友。”
“我明白!我们两个都是被保护得很好,现在才被人知道。”
“你现在可不一样了,鹿冉仙君可是把你介绍给不少仙者了。”
“他就这样!我一直都是他想象中的样子,他就没有想过我没有那么聪明,没有那么变通。”
“怎么了?”
“我不想说!”
“你今天来着是为了什么?”
“我之前下凡历练了,我想知道一点我下凡之后我的那段事记。”
“真身下凡还是仙体下凡?”
潭幽有一点惊讶,“你这就让我查了?我听说命仙司不让仙者自己乱查!”
“都说是自己了,我在场就代表我同意了,出什么事我担着。”
“真的?”
“真的!”命燮点了点头,摸了摸潭幽的头,宠溺地笑了。“哪一个时间?”
“凡世的还是仙界的?”
“凡世的!”
“大概是眳先年间166年吧!下凡的时候确认过,应该是166年之后的事情。”
“明白了!”
命燮带着潭幽进入了命仙司,命仙司的命簿已经摆放到了很上面了,四周都被摆放的命簿包围,中间一个摆了很大的球,上面映射着现在凡世发生的事情,画面是不断跳转的,显示当下这个时间凡世的各个地方。
“这么多!这里扩建过吧?”
“是的!但是之后就不再往上建了,以前那些凡世的事情要被销毁了。”
“销毁?那不是很可惜了吗?凡人会记录那些历史,仙界没有必要一直记着,太多了,而且没有意义。”
“我现在的事情很有意义,快帮我查!”
“好!”
命燮飞到了半空,准确找到了眳先年间的事记,查看了正确的年份区间,然后把那本命簿拿了下来。
“给!都在这里!”
潭幽立刻拿了过来,着急地翻了起来。命簿很薄,却能记录很多事情,是因为一页上可以记录很多事记,有详细的有简略的,翻动着出现。
翻看的时候,命燮在一旁说道:“你仙体下凡历练和天帝报备过吗?”
“那当然!父亲帮我报备过了,这种事不能隐瞒的吧?”
“确实是不能隐瞒,不过还是有人会钻空子的,只要不出事就不会被发现,特别是那些地位越小的仙者。”
“哦!原来命仙司也有知而不报的时候!”
“师傅手上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大家都是为了突破法力的瓶颈或是想要摒弃自己的七情六欲,去了凡世回来谁还关心那些事。”
“等等!为什么要摒弃自己的七情六欲?”
“心无杂念,这是有些仙者追求的!但是还是想要经历一段情,让自己把情看透就不再去想了。”
“有感情难道是一件坏事吗?搞不懂!”
潭幽停下来的手又翻看起来了,翻了不到十页就看到自己要找的,因为“潭幽”两字映入眼帘。
“找到了!”
“潭幽?”命燮惊叹道。
“怎么了?”
“你真的是仙体下凡吗?”
“是啊!怎么了?”
“如果是仙体下凡是不可能用自己仙界的名字的。从这里开始运作到现在,仙体下凡的仙者名字和凡世生活的名字一样的例子只有三个。你是第四个?不可能,潭幽这个名字在凡世也不太可能取啊!”
命燮直接拿过命簿先看了几页,然后看向了潭幽,“你是真身下凡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的事记被几笔带过,其他事记被记得很详细。”
“什么意思?”
“如果和天帝报备过仙体下凡历练,按照留下来的规矩我们会收到命令,让凡世这段的记录变的简单,就像记你的事情一样。”命燮把手中的命簿摊开给潭幽看,正好一页上的记录翻滚到了记录潭幽的地方。
潭幽瞟了一眼,没有急着看,“所以呢?”
“就说明信息错误了!这个时候命簿的记录就会根据自己的理解记录,所以会出现你的事情被潦草地用十个字带过,没有你的事情会被有详有略的记录。如果你直接说是真身下凡,就不会有这个命令,你的事记就会完整。”
“我是真身下凡?真身下凡?”
“你不记得了,凡世的事情不记得说明你可能是仙体下凡,但是事实证明不是。特别是你连自己是不是真身下凡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父亲是这么和我说的!”
“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怎么样?”
“父亲和我说奄奄一息的样子,受了重伤。”
“这个就是破绽啊!仙体下凡,受重伤还是死都不会带回仙界,最多就是仙气损失了一点,但是很快就可以不回来。你说的那个情况就是真身下凡才会有的!”
“我不知道!父亲没有和我说得很清楚,真身下凡和仙体下凡有什么区别。啊——!这既是我说的,父亲一直把我打造成他想象中的样子,还觉得很成功,认为我就是一个通情达理和有头脑的人,但是事实我会变,这是不可控的。他骗我!让我不要多想!”
“是凡世发生了什么吗?让我忘记了这段记忆!”
“我怎么知道?但是只是潦草几笔你也不能推断出什么,不是吗?”
“但是我还是要看,否则我永远被蒙在鼓里,况且我已经知道一些线索了。”
“什么线索?”
“一个人!一个一直在回避我问题的人!一个第一次看见我有一些慌神的人。”
“是什么人?”
潭幽没有回答,还是先看那些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