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安大人又上了公堂,这次案件的总负责齐大人也来了,堂下的证人和犯人是真的不少。
“施家说有关键的证据要说,所以现在传召所有人。堂下施家有何要交代的?”
“施家走私从父辈就开始了,朝廷并没有管过,这次只因抄出了罂粟制品,准确来说是从商会抄出了罂粟制品。”
“你什么意思?”商会会长急了。
“我想讲明两点,施家走私的物品只有两样,也是最大的暴利,翠石和罂粟。只因罂粟的问题,牵扯出了翠石。但是罂粟走私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施家的,那人就是商会的人。”
“你血口喷人!”商会会长旁边的人跳了出来。
“我又没有说你,你跳出来做什么?商会里面成员这么多,会长想知道害商会的人应该很难。”
“好了!听出来了,就是商会内部的事情没有解决,乱得很。”
“还有,商会私下交易,抄出的走私品种类可不少,我们施家不过就盯着翠石这个生意罢了,至于罂粟生意吗,也是商会里的人指使的。”
“那你刚刚还说不知道是和商会里的人交易!”
“你好像会错意了!被查的交易是找人代替的,我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是施家罂粟走私的背后支持人我们是知道的,他带着这笔生意加入了商会。清楚了吗?”
“好了!怎么看都是商会内部矛盾牵扯出来的事,那人是谁?”齐大人发话了。
“刚刚谁跳出来就是谁!”施家二当家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商会会长身边的人,那人紧张了。“不是我!会长真的不是我!他血口喷人!”
商会会长还是理智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突然指认?”
“他都不想保我们了,我们为什么要客气?我是想明白了,他派别人来和我们谈就是怕同窗事发的时候自己被牵扯进去。我们不想说出你,我想你没有料想到施家这次会栽进去,你认为我们足够小心,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可惜你高估我们的做事风格了。刚刚想清楚了,我们俩的性格可是不喜欢吃亏的,所以我们为什么抗下所有?”
“他们口说无凭,是诬陷!”
“既然有嫌疑,就查呗!既是商人,账本肯定有,派人搜家!”齐大人发话了,安大人立刻让手下的人去查。
“小人的账本都是交由商会的!是不是,会长?”
商会会长犹豫了一下,“是的!“
“有没有,查了再说!”齐大人一句话结束了争辩。
又是漫长的一个时辰,齐大人的茶水添了有三次,佑眳庆幸没有牵扯到自己,自己一直是一个看客。那人紧张的情绪一直都在,商会会长看在眼里,肯定有什么事,但是不相信这件事是他策划的。
搜查的人回来了,把几本账本递上了,那人没想到自己藏的账本会被找到,明显有自己特别做的标记,那人更慌了。”这些准备是付清做的,慕烨怀疑商会有问题,会只是因为表面上有走私交易的事情就做这个计划,商会里很多人都有问题,只是拿几个高级别的人开刀,打垮商会。
安大人粗略看了一遍后,递给了齐大人。“还说自己是清白的!这本账上的油水可不少啊!什么罂粟交易进出,什么稀有药材走私到边外,一次就赚了这么多,暴利啊!商人是不是面对暴利的时候都没有智商?”
那人立刻跪下了,“没有!没有!”
这账本被齐大人甩到了那人面前,商会会长快人一步拿起来看了。这本账还是做了一点手脚,把和施家交易付款的那一项交上去了和那笔给施家八成利的账。
“果然有钱!用八成利让施家出手东西,这东西根本没有交易成功,这八成利还是支出去了,看来你不差这点钱!”
“我没有!”
“你这账本上都记了,还想抵赖吗?不是说账本都交给商会了吗?”商会会长也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会长清楚他的为人,贪但不会陷害商会,但是现在在帮他,自己会有危险。
“账本给我,我要看一下!”
“如果你把账本撕了,怎么办啊?你这人极端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
“会长也不信我了吗?”
“你瞒着我在做走私的生意,但是却要害我,我怎么相信你?”
“呵呵!会长清高!你不同意,我们私下交易的事情能坚持这么久,那么有组织纪律吗?”
齐大人没想到就稍微引导一下就可以把矛盾转为商会内部的事情了,这个案件的审问已经被带跑偏了。
“既然你都说到这了,我就坦白吧!我有罪,我纵容!但是私下交易的东西有走私的,也有一些稀有品,目的都是获最大的利,作为商人我没有错。就像施家说的,走私的事朝廷从来没有管过,但是罂粟制品是底线,也是我的底线!你既然触碰了我的底线,挑战我,那么我也不会客气的!佑少爷,不要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你也是商会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些翠石可是你提供的,我可不管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既然带到了皇都,也是走私。”
“我的货是从边关商人那买来的……”庞龙拍了拍佑眳,表示不要多说。
“现在局势很明朗了!大人们想要整顿的就是走私问题,只是因为罂粟的事情把暗地里的东西一并带出来了。在场的人都有罪,只是大和小的问题,大人判罪吧!”
安大人和齐大人没有想到这么刚强,不为自己辩解了。安大人不知道怎么判,齐大人下了一个结果,只是初步的,判决要朝廷下令。“商会内部错综复杂,有窝着不少蛀虫,这个商会没有必要了,至少需要朝廷整顿。朝廷对于走私的事情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没有影响到国家实际利益,但是罂粟是底线,但凡和罂粟扯上关系的不可能轻判。施家说是被人指使走私罂粟,但是同意了这个交易,依然不可能轻判。至于走私的事情,看来经过这一次,朝廷要重视了,你们可能是被拿来开刀的第一批人!”
案子就初步结束了,安大人和齐大人连夜整理东西,一早递交奏折,现在是所有人都被关入牢里,一个都不能走。佑眳着急了,“你是说牵扯不到我身上吗?”
“少爷,死和活命,你要哪个?充军和被打,你要哪个?”佑眳瞬间就闭嘴了,一切要等明天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