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
再一次被他搂着,齐妙多少有些恼怒。
左一次亲、右一次搂,上瘾了不成
面对小妮子的愤怒,独孤寒促狭的看着她,笑眯眯说道
“那你解本世子的衣服,你想干嘛”
“废话,验伤当然要脱衣服了。别闹,赶紧的。”齐妙抻哆着说完,继续手上的事情。
但独孤寒根本不配合,单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故作害羞的样子,说
“小妙儿,你若是再这样,本世子可就对你不客气了。虽然受了伤,但要你这事儿,还是能做的。”
又撩又撩又撩
齐妙不由分说的抽回手,看着他呵斥着
“滚蛋,少扯皮。”
说完,迅速的把他衣带解开,双手左右一分,胸前的伤赫然在目。
果然,这家伙不给她看,就是因为这个。
掌印微突,周围已经红肿。
像是烫的,又像是灼的。
冷着一双眸子抬头,愤恨的盯着他,说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说。”
独孤寒见她这般,虽然心里明知道她是因为他救了她哥,所以才这么关心。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高兴。
一脸讨好的看着她,不在意道
“没事儿。中火凤掌都会这样。灼热、难熬。”
“胡闹”齐妙起身,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拧,冲着外屋地说,“黑子,你进来。”
话落,推门。
黑子一脸无辜的走进屋,看着齐妙抱拳行礼。
齐妙没顾及这些虚礼,摆摆手,吩咐着说
“你现在去镇上的德济堂,把我说的药材买回来。蛇骨草、金钱月、熊河谷还有,跟他要些薄荷,快去快回。”
黑子不敢耽误,再次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齐妙居高临下的看着独孤寒,有些愠火的道
“你不是孩子了。受伤、难受为什么不说我不知道火凤掌到底是什么,但你这么烧下去,这皮就死了。后果是什么,谁能说得清楚。”
“你放心,我”
“放心你妹。自己命都不顾了,还放心”
齐妙怒吼,直接把独孤寒后面的话,哽在咽喉,说不出口。
怒火中烧的齐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独独的生闷气。
原本好心情的独孤寒,被她这么吼着,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平日里谁敢忤逆他。
起先忍着,耐着,有一些原因也是因为新鲜。可总这么脾气暴躁,他断然受不了。
关键是
她不等人把话说完。
寒着一双眸子,清冷的道“习武之人,这点伤能忍,你别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
齐妙这下彻底火了。
“腾”地一下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咬着嘴唇道
“你确定既然你能忍,为什么来七家屯我大惊小怪你咋不说我狗拿耗子呢”
“你才是耗子。”独孤寒不爽的反驳。
“我”齐妙语塞,想到他还有伤,不宜吵架,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与其再在一个屋子里呆着生气,倒不如她出去冻会儿,冷静一下。
什么东西啊
为他好,他说她大惊小怪
活该,烧掉皮都活该,大爷的
这头齐妙再给白淼住的屋子烧火;另一头,独孤寒气呼呼的盯着天花板,满脸严肃。
天之骄子的世子爷,自然受不了旁人的埋怨。
他觉得他对她已经够好,至少她的几次数落,他都忍了。
可这丫头居然还没完没了。
重重叹口气,想着那会儿她说的话,自己也很茫然。
能忍,为什么来七家屯
是啊,为什么要来呢
当时受伤,还有意识的时候,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来这边养伤。
说到底,哪里养伤都会比这里条件好。
为什么来
他不会去想爱不爱她的问题,因为他也没有答案。他能给自己的解释就是
自己的女人,不用白不用。
可若是细细琢磨,他也很迷茫。
闭眼休息,胸前的灼热实在难熬。
最后作罢,只能干瞪眼。
齐妙一直都没有回来,不禁让独孤寒有些恼火。
这么大个活人在这,那丫头居然不理他
什么情况
就在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外屋地门推开,本以为她会进屋,没想到竟然在外屋地站下了。
齐妙开始忙活晚饭,时间差不多了,黑子也快从镇上回来,大家都饿了。
独孤寒喝了一天的粥,晚上得给他做点不一样的。
不然,难保这祖宗不吊脸子。
既然答应好好照顾,自然不能糊弄。
灶下添火,齐妙突然察觉有些不对劲儿。
这世子爷受伤,孙玉轩、高威林都没有出现,啥情况
而且这俩人已经失踪好一阵子了。
白菜、冻豆腐加上下午拿过来的丸子,做个大杂烩。
至于主食,白面蒸饼。
喧呼,软和,好消化。
里屋门打开,独孤寒有些吃力的扶着门框。
齐妙把锅盖盖上,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蹙眉,问
“你干嘛”
独孤寒没有说话,面色通红。
只这样的动作,齐妙顿时了然。出去把子孙桶拿进屋,然后把他扶到炕边,说
“你在这儿方便,好了喊我。”
不管她多生气,正事儿不能忘。人家因为哥哥受伤,于情于理她都照顾明白。
说完转身欲走,独孤寒看着她的背影,故作玩笑的说
“你不帮本世子”
齐妙“猛”地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清冷说道
“不懂得尊重人就闭嘴。别忘了,这些日子,姑奶奶得照顾你。想让自己好过,麻溜的。”
扔下这席话,齐妙摔门出去了。
独孤寒被呲打的有些莫名其妙。
他无非就是开玩笑,缓和气氛。
她怎么就能生这么大的火
外屋地的齐妙,摔摔打打的做着晚饭。
其实两个人,就是想的不一致。
独孤寒没有轻视她的意思,只是想用这样的玩笑缓解一下。
齐妙觉得他语气轻浮,颇有看不起她的意思。毕竟两个人滚过床单,可没有恋爱,没有婚约,总觉得自己特别不值钱。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所有道德的压力全都强压给女人,男人根本不会有影响。
离婚了的男人,升值
离婚了的女人,贬值
说来说去,他们俩谁都没有错,就是没默契。
里屋门打开,齐妙一脸严肃的进屋,把子孙桶拎出去,收拾干净之后洗手。
独孤寒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小丫头,微微蹙眉开口问
“你生气了”
“我爱生啥生啥,跟你没关系。”齐妙满脸严肃的回怼。
独孤寒莫名,可又不想惹她不高兴。
他很清楚他能在这儿呆多久,好不容易有时间相处,总不能浪费在闹别扭上。
沉思片刻,终于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求和
“那个如果你生气了,可以说出来。嗯那个我会会去理解。对,理解。”
没有用“本世子”而是用的“我”。
齐妙坐在小板凳上添柴,看着有些脸红的独孤寒,叹口气,道
“我生气是因为你太不懂得尊重人。你行动不便,我把子孙桶拿进屋之后,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
独孤寒蹙眉,随后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解释说
“那是玩笑话。”
齐妙听了摇头,用炉钩子勾了勾灶膛,又道
“对于你来讲那是玩笑,可对于我,就不这么认为。我毕竟跟你滚床单过,没名没分,你说的那些话,就是对我的侮辱。”
独孤寒无语了,靠着门框有些难熬。
身体难熬。
站的时间有点久,身子吃不消。
齐妙眼尖,见他状态不对,赶紧起身过来。伸手把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小心的把人扶进屋。
安顿在炕上之后,独孤寒这会儿脸都白了。
屋里渐暗,齐妙将蜡烛点上,想了一下,说
“你最好照顾点儿自己的身体。有伤在身,还要南境戍守,总要让伤好的快一些。”
独孤寒没说话,大口大口的喘气,说明了他的身体孱弱。
受伤还逞能,就没见过这样的。
齐妙无语,倒了杯水回来,将人小心的扶起、喂下。
一杯水喂完,小妮子转身要出去做饭。手腕儿再次被捉住了,而且这一次,手指竟然往里伸。
“猛”地转过身,齐妙深吸一口气,问
“你要干嘛”
独孤寒看着她,十分认真地说
“刚才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你说的没名没分,我可以给你名分,许你侧妃,如何”
侧妃
齐妙自嘲的上扬嘴角,倔强的把手抽回来,盯盯的看着他,说
“不如何,我不接受”
“世子侧妃,位同平妻。如今本世子没有纳妃,你就堪比正妃,为什么不接受”独孤寒追问,满脸不解。
对于他来说,给一个村姑侧妃,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权利,也是他能给的最大诚意。
即便他再桀骜不驯,再不守规矩,可有些祖制礼法,他不得不遵守。
“你是本世子第一个女人,本世子一定对你另眼相待,到底为什么还不接受呢”
为什么
齐妙看着他,一脸坚定的开口说
“我不做妾,更不容许我的男人有别的女人。高高在上的你,跟七家屯的一个农夫,我齐妙宁愿选择后者,也不会选择你。”
“为什么”独孤寒这下火了,起伏的胸口带动胸前的伤,让他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