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树确实被江烨搞得挺忧伤。
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再配上一条“不知为什么,忧愁它总是围着我转”的弹幕,那简直是丧到了极点。
而且,此时此刻,他非常想和那个狗逼系统谈谈心。
讲真,以江烨选手的态度与行为,他怎么帮其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他觉得这路真的是险象环生、充满荆棘!
很有可能人还没感化到位,自己先抑郁了。
但徐嘉树也知道,那个没挂从业资格证的破系统也不是什么善茬。这狗逼系统永远不会理会自己的求助,它活像是隐居在深山老林里没信号一般!
丧,真的丧……
在这样丧气冲天的氛围中,隔壁江大佬竟酝酿出了睡意,并且在第二节上课铃响起时,大佬成功靠墙失去了意识。
徐嘉树:“……”讲真,有些人心大起来简直是没有底线。
不像他,皇上不急太监急。
第二节是化学课。
化学老师走的是旧知导入新理论的路线,为了讲一个新鲜的概念,他愣是拉着同学们回忆了半天上学期的重难点。
在讲到铜与硝酸反应时,他终于意识到那位靠墙而坐的同学不是在认真听课,那人睡得正深沉。
化学老师冷冷一笑,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两个方程式,声音拖得老长:“我上学期就告诉了你们――这铜和稀硝酸、浓硝酸反应的方程式特别重要――特别是计算,所以,要学会配平,那我就找个人来配平――”
徐嘉树盯着黑板白字,迅速用烂熟于心的“一四浓,三八稀”口诀以及原子守恒规律搞定了两个方程式。
与此同时,化学老师转过了身,视线幽幽地朝他这边儿扫射了过来。
徐嘉树以为老师要抽他起来回答,心里毫无压力甚至还有点儿想笑,但哪只老师也只是扫了他一眼,最终将视线定格在那位掉线已久的大佬同学身上。
然后,徐嘉树就见老师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
再然后,好几个粉笔头尽数向江烨飞去,有一颗正中眉心,直击灵魂。
徐嘉树嘴角抽了抽。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八班的老师们扔粉笔的绝技都挺高超的,不知道是不是提前走过培训的流程。
那扔起来是一个比一个准啊!
这话不假,化学老师力道拿捏得当,就那么一扔,江大佬就醒了。
他微微掀开眼帘,眸中的睡意清晰可见。
“江烨,你给我说说,这两个方程式怎么配?”刚问完,化学老师顿了顿,总觉得以这学生的水平可能问得有点陡,当即决定从最简单的地方开始铺路,“你先告诉我,这个方程式是谁与硝酸反应!”
江大佬睫毛颤了颤,没睡醒,脑子还云里雾里,盯着铜的化学式Cu,迷迷糊糊答了句:“醋与硝酸反应。”
“……”
化学老师怔住了,怔住的下一秒脸开始扭曲了,紧接着一声狮子吼擦着天花板扶摇直上九万里:“醋?江烨你行啊!你得瑟啊!你语文学得挺好的啊!你拼音真的是掌握得炉火纯青啊!你竟然把Cu给我拼成醋!”
徐嘉树叹了口气,一巴掌又捂住脸,他现在真的是……哭笑不得。
神他妈语文好,上节课不知是哪个文盲写的洁厕而浴!
当然,这两节课他也就当局外人看看,直到数学课徐嘉树与江烨同台表演时,他才真正感受到了学渣那种……
明明就一无所知却非要睥睨天下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