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张金凤同志的家属情况,看是否和她说的一致,还询问了她们村里的一些乡亲邻居和知青点的知青,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可见薛营长平时做事的隐蔽。也是,他是咱们这里最能干的年轻军官,有这样的作案手段一点也不稀奇。”
“可是也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给他定罪,就算以后能证明是清白的,囚禁的这几个月也很难熬啊。”
薛彦辰就要跟洛静妍结婚了,他能理解几个月的时间,对他们小两口意味着什么。
莫说他们,就是一般人,如果本身无罪,谁愿意被冤枉被囚禁?囚禁对被冤枉者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最后他对李师长道:“之前是你一个人做主处理的这件事,现在我决定,咱们几个重要的军区领导开一次会议,专门研究一下这个案子,不管他们孰是孰非,一定要查出一个确切的结果。”
李师长暗自咬牙,卢军长对薛彦辰还真是重视,前线正在打仗,他还有心思管这些事。
“卢军长,前线的战事一直都很吃紧。”他企图转移卢军长地注意力。
“我知道,前线要紧,后方管理也不能松懈,前方是盾牌,后方就是盾牌的推动力量,不管敌前敌后都同等重要,只有前后两方都抓好了,整个军团才会稳固。”
李师长这才无计可施了,可就算卢军长再派人去调查,事情也是那样了,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他们离开前,卢军长叮嘱薛彦辰:“小薛,一定要好好休息,相信组织,不会让任何一个战士蒙冤,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薛彦辰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对他的信任。
他们一行人要走的时候,张金凤还哭哭啼啼骂骂咧咧,努力表现出她有多委屈,对薛彦辰有多恨,最后,被两个士兵架出了病房。
他们离开没多久,洛静妍对薛老太太和薛彦辰道:“奶奶,您在这里陪着彦辰,我去找那个张金凤谈谈。”
薛老太太和薛彦辰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会承认吗?”薛老太太问。
“奶奶,我不跟说她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只要在这里等着我就行了。”
“媳妇儿,你要小心点。”
洛静妍朝他眨了下眼睛,“放心,不会有事的。”
张金凤在离开病房没多久,就被要求离开了军区,她对着几个军区领导哭哭啼啼,委屈至极,可一到了外面,就立即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脸上的表情快速由阴转晴,挂上了满足的笑容。
但她并不知道,她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那就是隐藏在空间里的洛静妍。
洛静妍离开医院后,就找了个角落利用空间进行了隐身,悄悄跟着张金凤。
张金凤和那几个军区首长一起离开了医院,到了外面,她就被士兵单独带了出去。
洛静妍并未发现她跟李师长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如果张金凤真的和李师长是一伙儿,他们没有交流,应该是李师长事先跟张金凤说好了,李师长碍于其他首长在场,不方便对张金凤交代什么。
但根据洛静妍对张金凤和李师长个人行为和表情的观察,他们好像连私下里的眼神交流都没有,也就是说张金凤只是把李师长当做了一个能够帮到自己的普通领导而已。
若是第二种情况,张金凤又为什么要陷害薛彦辰呢?
她继续跟着张金凤,一直跟着她回到了招待所,看着张金凤进到了房间里。
得到了张金凤的房间号,她退出了招待所,从空间里出来后,又光明正大地返回到了招待所里面。
她和薛老太太在这里的客房还没有退掉,她回到房间里,把自己化妆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然后去敲了张金凤的房门。
“谁呀?”
张金凤打开了门,发现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问道:“你是谁?要找谁?”
“我要找你。”洛静妍道。
“可是俺不认识你,你找俺干啥?”张金凤身处外地,对陌生人还是有些防备之心的。
洛静妍直接露出了放在口袋里的几张大团结,在张金凤看到后,又赶紧塞回了口袋里。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只要我认识你就行了,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事,事情成了,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
张金凤看到那些钱的时候,视线立刻变得直勾勾的了,眼睛都恨不得黏在那几张大团结上。
她随后便招呼洛静妍:“有什么话进屋里来说吧。”
两个人走到屋里,张金凤对洛静妍的态度又好了几分,笑着让座。
“你说吧,到底叫俺做啥事?不过,你先要告诉俺你是谁。”
“我是这个军区附近村里的人,具体的我叫什么家住哪里,我告诉你也没什么意义,有可能不会是真的,但钱确实实实在在的,你想要吗?”
她又往外露了一下那几张大团结,朝张金凤挑了下眉毛。
张金凤看到钱笑的露出了一口大黄牙:“俺知道无功无受禄,你肯定不会白白给俺钱。你说吧,你找俺到底想让俺帮你做啥事?不管叫俺做啥也要俺能办得到才行。“
洛静妍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抬眸看向他:“我前段时间和这里的一个人结了仇,我想报复他,想让你帮我诬陷他。”
“又是诬陷?”张金凤本能地脱口而出。
洛静妍眸中露出了喜色,问她:“怎么了?你还诬陷过其他人?”
张金凤知道自己对薛彦辰的事不宜说的太多,随即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让我去诬陷?”
“因为我看你是生面孔,又住在招待所里,肯定不是本地人。诬陷这种事一旦被查出真相,你是外地人早离开了,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张金凤想到反正自己也快走了,倒不如再干一票,那可是好几张大团结呢。
她和她男人给大队里种地挣工分,一年才挣几十块钱,这一下子就来了几十块,太好挣了。
她已经有了诬陷人的经验,不就是哭一哭,闹一闹嘛。
“你说那个人是谁,要我怎么诬陷他?”
“他叫薛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