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凤哭着闹着扑过去,只是还没靠近薛彦辰的病床,就被洛静妍一把抓住了手腕,冷声警告道:“你演的太不像了。”
张金凤本来想说自己演的很像,可猛的一想,对方是在诈她,好阴险啊。
“俺,俺没演,俺是真的冤啊。”她指着薛彦辰:“俺被他逼迫,被他睡了好几次,俺现在怀上他的娃了,俺要他对俺和俺肚子里的娃负责。”
洛静妍听到她的话都想吐了,此时薛彦辰也和她一样的感受。
薛彦辰问张金凤:“你说我冒犯你逼迫了你,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还有谁可以证明这件事?”
“这种事咋还能让那么多人知道,肯定是要偷偷摸摸的。你威胁我不让我告诉其他人,我就谁也不敢说,后来怀孕了,俺害怕,才告诉了俺男人。俺男人知道后非常生气,一定要俺来找这里的领导给俺自己讨个公道。呜呜呜,军区里的青天大老爷,你们可一定要为俺做主啊~”
她跟唱戏似的拉着长音,又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呜呜呜,这个狠心的负心汉,俺就是不让他对俺负责,俺也要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能再让恶人继续为害人间,他该遭到报应。”
师政委走到他跟前,提醒:“同志,咱们今天来是让你跟薛营长当面对质的,不过这里是病房,请你收敛一下情绪,也收敛下一下声音,会打扰到病人休息的。”
张金凤不服:“他是个恶人,他逼迫俺跟他睡觉,还不对俺负责,他坏得很,干嘛要对他那么好?”
“不管他有没有对你做那些事,他现在都是伤员,除了他,旁边还有别的病房,里面都有病人,医院里要保持安静。”
张金凤这才停止住了哭泣,红着眼泡,委屈巴巴的看着几个首长。
“你们说,这件事该咋办吧,俺,俺想了想,俺不要他赔偿俺什么,俺要公安把他抓起来,俺要让他坐牢。”
等到张金凤表演完后,病房里安静了几秒钟。
卢军长道:“这位女同志,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单凭你几句话,说我们的军人同志长期威胁你,并且欺侮了你,就把他送进去吃牢饭,这也太武断了吧,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有了充分的证据证明,无论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对你对他才公平。正好这里是医院,待会儿,我让人陪你去做个检查,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怀孕。”
“咋?你还怀疑俺不是真的怀孕?”她故意把还未隆起的肚子挺了挺。
“我们要的是事实,不能光听空话。”
“那好,检查就检查,俺不怕,我就是怀了他的孩子,你们再检查这孩子也不会消失。”
“就算是检查出她怀孕了,也不能证明就是彦辰的孩子。”洛静妍道。
军长烦躁地拧了拧眉,可惜那孩子还没有生出来,无法用血型进行亲子鉴定。
至于dNA亲子鉴定法,他们之中除了洛静妍,恐怕还没有听说过这门技术。
不止是他们,因为这时候dNA亲子鉴定技术还没有问世,即使是医生也不知道这门技术。
血型检测做亲子鉴定存在缺陷,不能完全确定亲子关系。
“能不能证明孩子是谁的,至少要先确定她有没有怀孕。”洛静妍道。
不过,看到张金凤没有一点怯懦,只怕是真的怀上了。
少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护士,对张金凤道:“您跟我去妇产科做一下检查,看看你到底怀孕没有。”
张金凤乖乖地跟着护士走了,洛静妍在后面也跟了过去。
经过妇科医生对张金凤的检查,发现她真的怀孕了,孕期在一个月左右。
洛静妍算了一下日子,张金凤怀孕的时间,正好是薛彦辰去俞省南部出任务的时间,光靠这个是没办法帮薛彦辰洗脱冤屈了。
护士带着张金凤回来,把检查报告交给了几位首长查看。
“她确实怀孕了,怀孕时间在一个月左右。”
薛彦辰坚持:“不管她怀是的谁的孩子,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个负心汉,没良心的。”张金凤又闹了起来:“孩子就是你的,你不能不认,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你还没生下来,你爹就不认你,呜呜呜。”
薛老太太走到她跟前,一脸鄙夷:“你别哭了,真够晦气的。我孙子还没跟我孙媳妇儿结婚呢,你说这些可真够恶心人的。”
“俺恶心人?你孙子才恶心嘞,他睡了俺,让俺怀了他的孩子,他还不想负责。俺知道,俺孤孤零零一个人到这里,你们看俺一个女人,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俺。”
“你卖可怜你就有理?我们怎么欺负你了,打你了?骂你了?我问你,你说孩子是彦辰的,你敢发誓吗?”
“俺。”张金凤突然害怕了,农村人一般都是比较迷信的,就怕自己发的誓会变成真的,可是,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不敢发誓,因为那孩子根本不是我家彦辰的。”薛老太太道。
“谁说俺不敢?”
“那你发,这个孩子要不是我们家彦辰的,你就不得好死。”
张金凤为了他们一家以后能过的更好,她咬咬牙,鼓了鼓勇气:“俺敢发誓,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薛营长的,要是俺有半句假话,就让俺不得好死。”
心里却在祈求:天上的大罗神仙啊,你们现在都在睡觉吧,可别听见俺说的话。
卢军长道:“孩子没生出来,不能确定是不是跟彦辰有关系。”
李师长暗笑,就算不能定薛彦辰的罪,至少也可以把他赶出去了。
部队里是不可能允许一个犯罪嫌疑人继续待在这里。
“军长,那就把他交给有关部门暂时关押,等孩子出生后再做亲子鉴定。”
“不行!”洛静妍第一个出来反对。
张金凤才怀孕一个月,等她的孩子出生还需要八个月,就算是孩子生出来,也不能单凭血型确定亲子关系。
她看向军长:“军长同志,薛营长为部队立下了很多功劳,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蒙受冤枉。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我相信您也一定会明察秋毫,把这件事查清楚,还他一个清白。”
“洛同志,你先别急,我会派人把这件事查清楚。这样,我安排一下人员,明天就让他们去南部调查一下。”
李师长道:“军长同志,我已经派人过去调查过了,实在是薛营长做事滴水不漏,除了张金凤同志,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你再派人去查,也是同样的结果,只是多耗费人力物力而已。”
卢军长思索了片刻,问李师长:“你过去都调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