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人撞破,小黑当然不可能再继续下去,赶紧放开了闭月,翻身躺到了地上的另一边。
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伤口疼得厉害,而且还列开了,鲜血也渐渐地染红了他白色的亵衣,异常刺眼。
不过,他心情很不错。
“你!··你个死男人!臭男人!”
闭月则是气得眼睛通红,眼泪都快逼出来了,终是气不过,抽了小黑几巴掌,又踢了他的腿几脚。
“噢!疼!啊!媳妇儿轻点···啊···噢····”
各种夸张的怪叫声从小黑的嘴巴里蹦出来,引人想入非非。
闭月被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受不了这混蛋,冲出了房间,把房门甩得十分地用力,连着房子都震了震。
可见是被气坏了,小黑承受着疼痛,在地上苦笑连连。
死女人!早晚把她拐回去睡了!小黑恶狠狠地下决心。
其实小黑已经昏睡了好几天,先有千雾的灵药与紧急抢救,后又有专业大夫的看诊治疗,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几天时间里,闭月全程照看着小黑,千雾则忙着策划她的物流与房产事业。
对于工作人员的管理列出很多的条条框框,犯错了就要惩罚,而不是几个下跪就可以解决的。
先前的松园堂并没有那么多的管理条例,因为那里的工作人员都是乡里乡亲的,太严格了显得不近人情。而且他们大多受薛家良好的教育,多数人的性情还是很好的,造就良好的环境与氛围,因而并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
然而往后的人与事都是陌生而百变的,所以必须要框好条例,严格管理。
小黑没醒前,千雾当然没有再和青风寨的人再谈其它的事情。
现在小黑好转了,她倒要看看这青风寨打的什么主意。
“说吧,你们先前搞出那么大阵仗意欲何为?”
这都结仇了,还要她留下来,图什么呀?
客厅的里,千雾斜躺坐在老地方的椅子上,整个身子都藏了进去,小腿还不客气地搁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晃一晃的,完全没了形象。
任谁看了都不相信这样的小痞子就是传说中的智慧小神农,出自书香门第薛家。
大当家的嘴角抽了抽,内心满满的复杂。
他这几天有认真地观察过这薛小族长,一个字,忙!
她经常废寝忘食,写写画画的能忙到三更半夜,案边写过的书能垒得高高的,看上去应该是在处理薛家的公事,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兢兢业业。
这才使人明白,她是名副其实的薛氏当家人,有本事,有能力的一个少女。
“呃,听说姚圣医这几年一直住在小族长家里,不知小族长可有听姚老说过关于瘟疫的事情?”
大当家的其实考虑了很久,都不知道要如何跟千雾说出实情。
事关重大,说不紧张是假的,因而说出的话也没个重点。
“瘟疫?难道你们有感染瘟疫的人?那直接找姚老好了,何须找上我?!”
她又不是大夫,千雾憋嘴。
“三年前,鼠疫,不知道小族长是否有遇到过?以鼠疫为中心的方圆内,貌似宁江一带和青秀山一带的距离最近。”
其实最先发现那些疫鼠的是青秀山附近的一支驻军,他们还与之战斗过,可那疫鼠是会腐蚀感染的,结果可想而知,伤亡惨重,一败涂地。
正当他们绝望之时,那些疫鼠竟然自动退了回去,所以才会有幸存的士兵。
但这种鼠疫会感染,他们回不去军队,也不敢往上通报,自古瘟疫都无治,事情暴露他们只会死路一条,后而抢占了青风寨。
也私下暗防过无数名医,散尽无数钱财,但都没有治好。
后来他们又回去探查过那战场,发现原本焦黑腐蚀的大地竟然长出了植物,而且还很繁茂,疫鼠也没了影踪,仿似那场灾难没有发生过一样。
若不是兄弟们大多还病着,他们一定会觉得自己集体做了一场相同的噩梦。
他们在深山里搜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结合地形与近几年发生的奇人奇事,猜测出那事说不定会和眼前的小姑娘有关。
而时间用了三年之久,那些兄弟就快等不下去了。
“你们碰到了疫鼠?!”
她当时用空间圣水复原大地的时候,游遍了所有焦黑的地方,竟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
“是,还有兄弟感染了。”
看到千雾并没有因疫鼠而感到很惊讶的样子,大当家的心放了一半。
“带我去看看。”
千雾放下了脚,起身,对于感染了瘟疫的人并没有表现出畏惧。
“请!”
见此,大当家忍不住激动了一下,小族长并不是没分寸的人,说不定兄弟们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