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坦诚。”
周期也觉得段以沫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
段以沫笑了笑,“谢谢。”
司星河余光撇了眼打开一条缝的屋门,嘴角微微勾起。
“当年是你救了牧恩,对吧?”他突然问道。
段以沫微怔,随后点点头,“是的。”
司星河笑了,“你救牧恩的时候,一定还发生过什么吧?”
莫名的,段以沫脸上有些红,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羞涩,但更多的还是尴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和恩少聊了会儿天而已。”
“哦,聊了会儿天。”司星河点点头,余光再瞥了眼屋门的方向,继续道:“只是聊了会儿天,你就对牧恩一见钟情了?还是说……他对你允诺了什么?可是后来忘记了,辜负了你?”
“没有。”
段以沫连忙摇头否认,“恩少从未允诺我什么,我们只是萍水之交,我刚好是治愈系异能,帮了他一下,仅此而已,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恩少他不知道,更没有辜负我什么。”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权当当年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司星河点点头,随后朝着屋门那边喊了一句,“臭小子,药力吸收好了就赶紧出来,此地不宜久留,得走了。”
段以沫猛地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司牧恩,突然间,尴尬的不敢与他对视。
司牧恩看着段以沫,眸光复杂,嘴巴微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怎么搞的跟个要上轿的新娘子似的,这么扭扭捏捏的?人家可是救了你两次的救命恩人,以后该如何对人家,不用我教了吧?”
说完,司星河拉着周期先一步离开了院子。
司牧恩走到段以沫面前,表情极为认真,“段小姐,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报答。”
多余的话他不想多说,这样的大恩,也不是几句花哨的话语就能抵消的。
段以沫摆摆手,“不用的,我救你也不是要你的报答,你也不用因为听到了刚刚我说喜欢你的话,而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感情是双方的,我并没有打算把我的感情强加在你身上。”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用理会,这样对我和对容情都不公平,我没有在一个对的时间遇到你,那是我们的缘分不够,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还会遇到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对的那个人。”
段以沫都已经这样说了,司牧恩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原本,他应该觉得轻松的,毕竟人家姑娘识大体,并没有因为救命之恩携恩以报,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就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劣根性?
“恩少,我们走吧。”
段以沫说完,朝外走去。
司牧恩看着她的背影,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很快,很模糊。
闪瞬即逝。
“牧恩,还发什么愣?走了。”司星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司牧恩的思绪被打断,再想去想,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哦,知道了。”
他应了一声,加快了步伐,却始终和段以沫走在一处,没有去追前面的司星河和周期。
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国道上,子书正开车等在那里。
加长的房车,正好能让他们都坐下,还能让司牧恩好好休息一下。
“子书,念念怎么样了?”司牧恩沉默了半晌,才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子书一边开车,一边回应道:“少爷没说,不过我看小姐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司牧恩的心思陡然一沉,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妹妹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伤害。
“对了,少爷说,他把二叔困住了,如果你们想找他的话……”
子书的话还没说完,司牧恩便打断了他。
“子书,掉头,去找我爸。”
子书点点头,调转了个方向。
司星河看向司牧恩,“想好了?”
原本在长沙发上躺着的司牧恩突然坐了起来,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却无心欣赏。
“再耽搁下去,我怕我爸再折腾出别的事儿来。”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
抛开所有亲情的羁绊,司牧恩骨子里其实和司希佑一样的理智和冷漠。
只要把司希佑放在敌人的位置上,司牧恩可以冷静判断出这个敌人接下来会做出的一系列可能的行为,而这些可能,他都会拼尽全力去阻止,把所有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
司星河没有阻止他,只是看向周期,道:“让杭景过来接段小姐,并派人24小时保护。”
段以沫受宠若惊,“不用的,我没事的,让我在前面下车就好,我还要去医院照顾我妈。”
在她说话的时候,周期已经给杭景打完了电话。
挂断电话,他看着段以沫,笑了笑。
“今天你救了牧恩,不难保证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如果有人因此对你不利,伤害到你就不好了,至于你妈妈的事情,你也放心,我会派专人照顾她。”
段以沫知道她没有拒绝的机会了。
点点头,“谢谢你们。”
车子停下,前方便是杭景的车子在等着。
段以沫下车前,又看了眼司牧恩,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恩少,坚持本心就无愧于心,保重。”
等到杭景带着段以沫离开,子书才又重新启动了车子。
司牧恩看着车窗外逐渐远去,模糊到看不到影子的杭景的车,心中五味杂陈。
司星河瞥了他一眼,“一个连炼气期都不到的普通异能者,看的都比你通透,牧恩,这些年为总统办做事,虽然让你历练了不少,却也让你更加迂腐了,你若是继续这样,修为将止步不前,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司牧恩知道自己有问题,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改变。
很快,他们重新回到了那片废墟。
下车后,几人在周围找了个遍,却什么都没发现。
子书诧异地挠了挠头,“不对啊,少爷跟我说的就是这里啊,他把司二叔困在了这儿,就带小姐回去了。”
司星河拧眉,“看样子是有人把他救走了,或者是……宸夙的精神力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问题可就麻烦了。
司星河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笑了笑,“有意思。”
周期和司牧恩去地下溜达了一圈,两手空空地返了回来。
“星河,下面的实验室已经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