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你怎么了?”司星河诧异地问道。
周期看着他,笑了,“我也觉得这狐狸挺帅的。”
“我就说咱俩的眼光向来都差不多的。”
司星河一副自己被夸赞了的德性,再看那石门上的狐狸,更加觉得顺眼。
顺眼到……
“可我怎么觉得这狐狸挺眼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呢?”
司星河不自主走上前几步,更近距离地看着那狐狸。
左看看,右看看。
“还别说,真是越看越帅。”
“我绝对见过这货,是在哪儿呢?”
司念念走了过去,“三叔,你认识我们天清观的守护兽?”
“这是你们天清观的守护兽?”
“嗯。”
司念念点点头,“不过我们一般都叫它守护神,因为它从我们天清观创派便一直守护着我们,让我们远离了末世的纷扰,世代繁荣。”
司星河又看了石门一眼,“可是很少有人会用狐狸来做守护兽的,你们天清观当初创派不是还受了丹神指点的吗?她也同意?”
“这就是丹神的意思,听说守护神大人原本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他是牺牲了自己的本体,来守护我们,所以我们天清观世世代代的弟子都非常的尊敬他。”
话落,司念念带领着师兄团,朝着石门上的狐狸进行了三叩首。
随后,司念念起身走到石门前,用掌门指环贴在狐狸的脑门处。
轰隆隆隆。
一道红色微光闪现,石门从中间缓缓裂出一条缝隙,向左右打开。
一阵寒气从门内传出,很快散去。
而众人面前的地上,却满是散落的箭矢,还有中箭身亡,却尚未腐烂的尸体。
司念念的脸色却陡然沉了下来。
“果真有人从这里进入过墓室!”
她的语气中是难得的冷意。
昌青走到那两具尸体前,气愤地抬手一挥,两具尸体皆化作了尘埃。
这一操作惊呆了子书。
“昌青长老的修为什么时候这么高深了?”
这也太玄乎了点儿吧?
左奇拍了拍他的脑袋,“那是化尸散,无色无味,昌青师出天清观,用药用毒的功夫就算不是专攻,也绝不会差的,怎么会让你这个外行轻易看出来?”
子书瞪着他拍掉脑袋上的手,“别总动手动脚的。”
左奇笑了笑,又在子书头上大力揉了一下,这才把手收回。
司念念看向苏慕乔,“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苏慕乔刚刚就被大白兔子一脚踹到了那尸体前,被迫将两人的模样看的清清楚楚。
她摇了摇头,“不认识,当初我们一起来的人里没有他们。”
苏慕乔此时没有说谎的必要,所以司念念也没有怀疑她的话。
“师父,这么说还有人来过这里。”池之御走过去说道。
司念念看向墓室里,目光冷凝,周身萦绕着一股掌门当家人的上位者气息。
“大师兄。”
司念念转头看向昌青,“麻烦你带几个师兄去守住北出口。”
昌青的脸色都气青了,师父的墓室被盗,还不止一次,这就等于打他们天清观的脸。
“你放心吧,小师妹,我绝对不会让那些狗日的杂碎逃出去的。”
昌青气的也顾不得身份,连爆粗口,随后从师兄团里带走了五十人。
左边的石壁有个暗门,按下机关后,昌青带着人从这里直通墓室北门,这也是当初建立墓室的时候,特意留的捷径,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陆溪与当初带我们从那扇门进去的。”苏慕乔指着前方。
那里只有一幅壁画,完全看不出有门的痕迹。
司念念走过去,开启机关,石壁转动,果真出现一道门。
“然后呢?”司念念看向苏慕乔。
苏慕乔却是摇头了,“不知道。”
雪貂和大白兔子直接跳过来,一个对着苏慕乔便是一拳,一个又给了她一脚。
司念念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你想反悔?”
步宸夙一身杀气溢了出来,直奔苏慕乔。
一股寒气从苏慕乔的脚底直冲脑门,曾经她修为还在的时候,都受不住步宸夙身上的气势,更何况是失去金丹的现在。
她的脸色惨白,双腿打颤,靠着仅存的傲气和意志力才支撑着没有倒下。
“我是真的不知道,当时陆溪与只把我带到了这里,说这里的东西我随便拿,然后他就带着其他人去了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回来后只有他一个人,我问了他也没有回答我,只说有些事情我还是少知道的好,否则会有大祸。”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苏慕乔的牙齿都在打颤,脸上已彻底失去了血色,惨白惨白的,在这墓室当中,活像个还魂的女鬼。
步宸夙的杀气这才收回,只是一开口,依旧是能冻死人的冰冷语气。
“你说陆溪与带着人去了其他地方,那么他们是从哪里走的?”步宸夙问道。
苏慕乔是有些怵步宸夙的,只听他的声音心里就开始发颤,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避开了步宸夙的视线,抬手指向门里。
“这里面有一座石雕像,应该是有机关,打开后有一条密道,但是通向哪里我就不知道了,陆溪与他们就是从那里走的。”
步宸夙先行走进去看了一眼,然后才转头看向司念念。
“真的有一座石雕像。”
司念念和师兄团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走进去后,他们都震惊了。
“……师父?”
那石雕像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慈眉善目。
司念念的眼眶都红了,师兄团的其他人也是纷纷跪地磕头。
“师父,不孝弟子回来看您了。”
这些都是在外面可以呼风唤雨,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此时却跪在石雕像前,哭的好像个孩子。
他们之中有的离开师门几十年,有的已达百余年,可哪怕时间再久,也没有忘记师门的教导,这么多年来,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回师门看一看。
“宝宝,这是你师父?”步宸夙问道。
司念念红着眼睛点点头,“嗯,是师父,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石雕像,还放在墓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