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左奇哄子书的管用方式。
给予。
有东西给东西,没东西就教他东西,总之只要是面对着子书,左奇的所有一切就仿佛不值钱一般,什么都能付出。
这也是曾经的子书那么信任左奇,依赖左奇的原因。
子书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我不稀罕。”
曾经的伤害就是一根刺,深深扎在子书的心里。
左奇挑眉,这次还挺不好哄。
不过他丝毫都不担心,反而还笑了。
“还为了那件事生我气?”
子书反瞪他一眼,“放屁!换你被人……被人……那样了,你不生气?”
“那你要怎么才消气?”左奇笑着问道。
这笑容在子书看来,尤为碍眼。
这个小人居然还笑!
“你也让我做一次。”子书负气说道。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左奇根本不可能答应。
他就是要让左奇知道,一个直男被人那样了以后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哪怕是没有成功,只是被人提起,心里也同样是恨不得揍死对方。
“好。”左奇笑着点头,神色未有丝毫的改变。
子书冷哼一声,“看,你也不同意吧?这种事情本来就……你刚刚说什么?”
子书才反应过来,“你刚刚说‘好’?”
左奇眸中的笑意更深了,抬手揉了揉子书的头。
“说好了我让你做一次就和好,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话啊。”
语顿,左奇看了看四周,“不过现在环境不行,等咱们下了凤凰山再说吧,现在先赶路。”
左奇说的一本正经,子书却看着他先行的背影彻底傻了。
他没听错吧?
这家伙居然同意了?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钟,众人才来到了位于半山腰处的天清观。
破败的大门上一块木匾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字。
若非是司念念带路,子书他们差点儿以为这是哪个为了拍戏而特意弄的破庙,专门给乞丐当窝的那种。
“现在我终于相信小姐说的,他们师门很穷的话了。”子书感叹道:“小姐太可怜了,原来她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左奇则看了眼天清观的正门,以及门内上空徐徐而上,萦绕不散的仙气,淡笑不语。
司念念走到门前,先是跪地一拜。
她的身后是以昌青和John为首的师兄团。
所有人虔诚下跪,有的人甚至激动的落下了泪。
三叩首之后,司念念这才起身,却没有带众人进门,而是绕过天清观大门,朝着后山走去。
走了没多远,终于看见一个小坟包,上面立着木刻的碑。
“师父,徒儿带着诸位师兄回来看您了。”
司念念直接跪地,磕了三个头。
步宸夙这次没有冷眼看着,而是也走过去,在司念念身旁一同跪了下来。
少言的他难得开口,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
“苍天在上,师父作证,我步宸夙此生若负司念念,必五雷轰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修真者的誓言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这些都会直接形成一种束缚,永远伴随着步宸夙,只要他违背誓言,那这些惩罚就真的都会应验。
司星河等人都震惊了,谁也没有想到步宸夙会突然发下这样的誓言。
左奇的脸也沉了下来,他现在距离前方的人距离依旧不近,身边只有一个子书。
“皇太任性了,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这个誓言还会影响到整个丧尸界。”
子书却不认同他的观点,“少爷不会负了小姐的,所以这个誓言有等同于无,这种真挚的感情,你是不会懂的。”
师兄团众人也因为步宸夙的誓言,而对他有所改观。
在修真界,一个敢于用这样的誓言来维护爱情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个渣男。
毕竟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和永生永世开玩笑。
司星河也走到了墓碑前,“大师,我叫司星河,是念念的三叔,我代表司家感谢你对念念的付出,感谢你养育了她那么多年,在她和家人分离的6年中,给予了她家的温暖,并教会了她那么多本事,你是司家的大恩人,此等恩情并非一句‘谢谢’可以表达和抵消,日后天清观的事,就是我司家的事,你泉下有知可以放心。”
话落,司星河刚要鞠躬,却被周期给拦住了。
“星河,我来吧。”
周期对着那墓碑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
司星河一脸不解,“Seven?”
周期笑了笑,“我鞠躬等同于仙者祝福,对大师有好处,对天清观亦然。”
这样的解释倒是也合情合理。
司星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谢我做什么?我也是念念的叔叔,也是司家的一份子,你忘了?”
周期从来都没有拿自己当外人,司家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是重要的,尤其是司星河。
司星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回头瞥了眼左奇。
左奇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望了过去,挑了下眉。
俩人什么都没说,似乎又有什么信息在目光中传递。
司念念和步宸夙起身后,又让池之御和艾伦跪拜了师公,这才算完事儿。
“诸位师兄来得晚,不知可有听说镇上有传言,凤凰山上闹鬼?”司念念问道。
昌青蹙眉,“凤凰山闹鬼?这怎么可能?”
John更是笑了出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咱们凤凰山受诸位师祖庇佑,当年又是丹神开山封地赐匾,闹鬼?也不怕魂飞魄散了?”
师兄团其他人也附和,“是啊,这凤凰山阵法重重,咱们兄弟要上山都必须有小师妹引路,更何况那些邪祟?”
司念念点点头,“所以我觉得此时是人为,诸位师兄,之前在北城我曾经在一个人那儿见到了我给师父陪葬的物品,而她也承认了,确实来过凤凰山。”
“是谁?”
“谁人竟敢盗咱们师父的墓?”
师兄团的怒意被激起。
司念念抬手一挥,一只雪貂、一只大白兔子从空间戒指里跑了出来。
它们一左一右,押着一个人。
正是苏慕乔。
此时的苏慕乔还哪有曾经的苏家二小姐的风范?
这些日子她被关在空间里,被雪貂和大白兔子折腾惨了,连那一身傲骨都快要被磨光了。
“司念念,你敢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