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过错,所以,请让我道歉吧。”
宁宇沉声说道,随后突然起身,将座下的椅子向后轻踹,于床边留出一大片空地。
他只着内裤,气沉丹田,闭紧了双眼,然后——
“红豆泥斯密马赛!!!”
“嘣!!!”
宁宇土下座的力度,直接在空气中激荡出一片颇具力道的气浪!
直接掀起了霜星与塔露拉的衣角,同时让她俩脸上截然不同的表情同时凝固。
全裸土下座青春版,小子。
“你这是......”
狂风掠过着霜星的脸颊,即使是这样,她也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宁宇的行为,极大地震撼了她的心灵。
“宁宇,别这样。”
塔露拉很快回过神来,手掌自霜星掌心滑出,单膝跪地抱住了宁宇的双肩。
东国传统的道歉方式,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至于为什么宁宇会时不时用东国的行为和语言来表达情感......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东国都已经是大炎的附属国了,那我说的不就是炎国方言?”
“霜星......”
塔露拉完全无法撼动宁宇的身体,在又一次使力上抬失败后,将视线移向了霜星。
霜星已经回神,贝齿轻咬住了薄薄的下唇。她就这样看着宁宇,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我......”
“请你们都成为我的妻子吧!”
“......啊?”x2
这下子,塔露拉也懵了。
宁宇依旧保持着土下座的,说出了跨度极大的一句话。没有缔结情侣关系,而是直接跳跃到了夫妻......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
塔露拉的脸,此刻就如同熟透的红苹果一般烧起来了。宁宇突如其来的求婚,直接就将她残存的理智清零。
“......”
霜星不似塔露拉那般反应剧烈,但脸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这股红晕,一直向着她的耳根蔓延。
“这也跳跃地太快了吧。”
“只是顺带弥补之前对你们的亏欠而已。”
宁宇直起上身,赤红的竖瞳中倒映出两道人影:“霜星......不,叶莲娜。”
“我们相识于两年前的冬天,见面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架。”
“是,那时你还算比较收敛。”
叶莲娜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塔露拉,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塔露拉本就迟钝,不擅长应付感情上的种种。
如果宁宇一直逃避下去,她或许也会一直隐忍,并不断洗脑自己只是将宁宇当作了兄长。
终究还是要靠她来说出口啊......
“对啊,那时我还很瘦。”
宁宇微笑了起来,如果不是他此刻与全裸无异的状态,或许真能牵带着叶莲娜一同陷入回忆。
“第一年,我们是战友,是师生,是亲人......我教了你很多,你也带给我很多。”
“但第一年还是太平淡了,不是吗?”
叶莲娜牵起塔露拉的手,让对方不要太过紧张与羞涩。她们俩与宁宇之间,虽一个相处了一年,另一个也只相处了两年。
但这一年两年,可不同于普通的岁月。
“战斗,吃饭,聊天,搬迁,一天就这样过去,第二天再循环往复。”
“虽然平淡,但这一年却可以称得上我的塑造期——”
“你还是先起来吧......这是你的衣服。”
看着似乎真想播片过去的宁宇,叶莲娜嘴角抽了抽,将床边的衣服递给了宁宇。
宁宇伸手接过,起身开始穿衣,但嘴上也没有停顿:“大爹真是管得严啊,搞得我像是参加军训一样累了整整一年......”
“父亲对于军纪,确实很严格。”
“这也是爱国者先生带领的游击队,能成为感染者之盾的原因啊。”
塔露拉深呼吸几口后,也将疯狂跳动的心脏强行抑制住,稳住了情绪。
“不过我也借此学会了指挥,学会了各种战术,学会了如何管理军队......算好事吧。”
宁宇穿戴整齐,有了人模人样后耸了耸肩。
爱国者,前乌萨斯上尉,前温迪戈军团团长,最有可能于乌萨斯中晋升将军的外族人。
就连赫拉格也评价其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军事人才,拥有着当今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军事才能。
能免费得到他的指点,吃点苦确实不算亏。
“之后就是.......”
一片寂静与黑暗中,一扇窗户向外透露着温馨的黄色光芒。三道人影映在其上,在源石灯的照耀下如烛火般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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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比不过你啊。”
“咚——”
赫拉格将一瓶没有任何标签的瓶子,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他面色红润,在看了眼对面已经巍然不动的巨人后轻轻叹了口气。
“喝这么多都没有丝毫动摇,该说不愧是爱国者吗。”
“过奖了,将军。”
爱国者也将手中喝光的酒瓶放下,在他的身边,已经围绕出了数十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瓶子了。
赫拉格嘿嘿一笑,脸上的白胡子一颤一颤的:“话说这是啥酒啊?居然能让我都只能喝下二......三......”
“四十六瓶。”
爱国者晃了晃头。五十一瓶烈酒下肚,就连他的脑子也有点不清醒了。
他帮着赫拉格补充道,同时又从身后的橱柜里取出了一瓶还没开封的酒。
“宁宇自己酿的,据他所说,这种酒名为龙血酿。”
“龙血酿?龙血?炎国的?”
赫拉格上半身摇摇晃晃地,手都有些抓不住那细长的瓶身。
“稀释的红龙血,以及用血巫术蕴出的酒精。”
爱国者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捏碎了完全封死的瓶口。
一年之前,宁宇完全恢复记忆之后,他便主动开始向那些感染者村民们学习酿酒。
只花了几天,他便用自己的血创造出了这香醇又宛如烈焰般会灼烧咽喉的烈酒。
“强身健体,缓解矿石病......他是这么说的。”
“那小子用自己的血酿的?”
赫拉格打了个哆嗦,有些混浊的眼睛里露出几分担忧:“不会伤到他的根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