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的劳作,映姿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了。
店里帮忙的伙计佣工都已经走了,偌大的美香格正剩下映姿和绿荷。
绿荷今天出奇的话少,向映姿打了一声招呼,便回到雅间休息去了。
映姿看出绿荷有异,便追了过去,雅间里的绿荷没有脱掉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映姿上前一步,坐在了绿荷身边,关切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绿荷发觉映姿来了,赶紧坐起来,说道:“我身体挺好的,只是有点疲乏。”
绿荷说话间,眼睛一直不敢看向映姿。
映姿轻笑了一声,捋了一下绿荷额头上凌乱的头发,眼神充满了温柔:“你是不是想他了?”
“想?想谁了?”绿荷惊愕,看向映姿。
“明知故问,当然是吴将军了。”
“他?姑娘,你可别开玩笑,我……我怎可能会想他。”绿荷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依旧不敢正视映姿。
映姿知道她心虚,明明就是舍不得,却还要嘴硬,算算时间,益王和吴将军他们走了也有六天左右了。
按照正常推算,他们也只是走了很短的时间,绿荷却是这般模样,看来那个暗藏的情网再也收不住了。
既然绿荷内心有吴将军,映姿也不好太自私,让她像自己一样成为孤单影只的人:“要不,我托人给吴将军捎信,让他前来给你提亲。”
绿荷一听,脸颊顿时红了起来,连连摆手:“姑娘,你可别羞臊死我了。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他。”
就是嘴硬,分明心里有她,还要装作不在意他的模样,映姿也是服了,伸手在绿荷的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死丫头,你呀,能不能别给我来那种虚伪的模样。你不说出来,以为我就看不出来吗?当我傻。我可告诉你,别的什么都行,在婚姻大事方面,不可以有所隐瞒。你要明白,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其实,吴将军人对你挺好的,你若是真的放过去,将来定要后悔。”
“姑娘,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可能会后悔。”
映姿知道绿荷一时半会是不会承认了,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等过一段日子,一定给在建昌城的父亲胡巡写一封信,让他通知吴将军,前来提亲迎娶绿荷。
映姿睡得很晚,第二天也醒来的很晚,正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就听到绿荷大呼小叫:“姑娘,赶紧醒醒,姑娘赶紧醒醒……”
任凭映姿的困意多么足,还是经不住绿荷的摇晃。
映姿睁开惺忪的眼睛,问道:“我很困,好想再睡一会,你能不能别来打扰我好不好?”
“姑娘,不能再睡了。”绿荷顺势把映姿拉了起来,“姑娘,圣旨……圣旨到了,赶紧起来去接。”
圣旨?
映姿郁闷,益王已经回建昌城了,皇宫里的主子们理应和她没任何关系了。
这突然之间来了圣旨,真是奇怪。
映姿不得已,随意打理了一下自己,便出去接圣旨了。
圣旨上也没说什么,就是皇后想她了,让她即可去皇宫赴宴。
与大明国的主子们在一起,坐在一个宴席上,如同火煎火燎般难抑,这饭不用吃就已经饱了。
不去又不行,总得应付一下。
映姿坐上了皇宫里派来的车辇,到了皇宫,并没有被领进皇后的坤宁宫,而是直接去了她原来居住的楚云宫。
映姿感到一真奇怪,但又不好问什么,只得跟着前去,到了楚云宫,宫殿的里里外外,站满了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威风凛凛,像是要拿谁兴师问罪一般。
映姿顿觉一阵紧张,脚步放慢了一些,警觉性的左右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踏进楚云宫的门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桌子的宴席,面朝着她的是太子,背对着她的还有一个男子模样,论身姿既熟悉又陌生。
映姿没敢多想,便走上前,朝着太子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倒是热情,跑上前抓住映姿的衣袖,一直拉到宴席上坐下:“皇婶,来来来,就等你了,你看,这些准备的饭菜马上就要凉了。”
“抱歉!还请太子谅解。”映姿满脸的歉意,心里早就嘀咕开了:我这来的算是早了,还嫌晚,白白搅了本姑娘的好梦。”
映姿坐好,调节好内心的不悦,转过身子,看向那位陌生人,准备给人家礼貌的问声好时,骨鲠在喉的话马上强硬咽了下去。
那位陌生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益王。
映姿倍感意外,惊诧莫名,益王分明早在七天前已经走了,怎会又出现在楚云宫里。
映姿站起身,手指着益王大叫道:“你、你、你不是走了吗?怎又返回来了?不可能吧?你……”
益王把映姿强行拉到座位上:“能不能坐好再说话?我不走让你很反感吗?”
“我、我、我……”
映姿想说难听的的话,但警觉的心马上明白,这里是皇宫,旁边的那个小家伙是一国太子,倘若在这里对益王不敬,太子传给了皇上、皇后,而后的结果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映姿只好强装笑颜:“没、没有,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紧随而来,映姿心里也在嘀咕:鬼才喜欢你留在这里呢。
太子提议进行猜酒令,谁输了谁喝酒。
映姿喝酒最不擅长,但又不好拒了太子的面子,只能迎合着。
从太子的口中得知,皇后本来是要一同来的,由于一些事情绊住了脚,无法作陪。
映姿巴不得皇后来不了,益王对于她来说,是熟知能详。
太子也是十岁多一点的孩子,并没有那种骄傲的架子,映姿反倒觉着没有什么压力。
这个太子小小年纪,怎料到太厉害了,行酒令几乎都是益王和映姿输的最多,确切地说是映姿比益王输的还惨。
映姿本来就不胜酒力,这一喝多起来,马上面红耳赤,天旋地转,直到她喝吐了才作罢。
……
……
楚云宫里的大门紧闭着,偌大的床铺,漂亮的帷幔,映姿偎依在益王的怀里。
映姿不停撕扯着自己的衣领,她感觉莫名的燥热,有种想赤身裸体的冲动。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自己又在干什么了。
益王的脸不比映姿好到哪里去,比映姿还要面红耳赤,燥热难耐,他的理智倒是比映姿强出许多,毕竟他是酒桌上的老手,但还是禁不住烈性的酒腐蚀。